“你不將劍拿出來?”因為心中的疑惑,麓宗現在看邵玄隻感覺處處透著詭異。不是說工甲恒給那小子造了一把劍嗎?
“對付你,何須動劍?”邵玄繼續站在那裡不動。
彆說麓宗,邵玄這話讓“黑熊”和廣義他們雙眉都皺起來了。
周圍的人其他人更是心中噴口水:那位小兄弟,裝得過了啊!
邵玄這樣子,反而讓麓家那邊的人心中嘀咕,有古怪,肯定有古怪?莫非周圍還有其他炎角人?
麓宗掃了眼不遠處的幾個麓家人,見那邊點頭,也不再多想,一切都布置好了,事情也按照他們所想的方向發展,何須多疑?!
“既然你不動劍,那老夫也無需動刀了!”反正也不習慣用刀。
麓宗雙眼精芒暴漲,圖騰紋路顯露,麵上的圖騰紋讓麓宗那張臉顯得越發猙獰,胳膊上的經絡根根暴凸,粗壯的雙腿踏在地上,竟發出噠噠的脆響,交錯的手臂上,十根手指擺出怪異的形狀,發出哢哢的連續響聲,似乎每一根手指中都蘊藏著極大的力量。呼出的氣流。從沙啞到尖銳,隱隱如大角鹿嘶鳴。
嘭!
隨著聲響,麓宗衝出的身影猛然躍離地麵,直奔邵玄而去。
那十根手指在這一刻,仿佛化身山林凶鹿的巨大鹿角,帶著森寒的殺意。將目標籠罩其中,鎖住,隻等最後的那一撞,將獵物戳穿!
邵玄在麓宗打算動手的前一刻,圖騰之力飆升至極致,腦海中一根根粗粗的藍色火焰流瘋狂湧出,穿過圖騰火焰外麵的光罩,帶著海浪般洶湧澎湃之勢,衝入垂墜在胸前的骨飾之中。
瘋長的生命氣息陡然爆發。浩瀚的力量似乎注入到身體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條經脈。肌肉如針一般刺痛,血液仿佛要燃燒起來,骨頭在顫栗,這就是承受住這樣力量的代價!
火焰狀的圖紋帶著火焰,瞬間遍布邵玄全身。
邵玄雙腳叉開,右手朝著麓宗衝過來的方向伸出。
竟然是要正麵硬碰硬!
“不自量力!”眾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
麓家的人。最擅長的攻擊就是正麵硬碰!
坐在塔樓的稷芫和稷菁他們現在也急了,原本都打著同一個主意。想在邵玄最艱難的時候插一手,若是那小子答應將田莊的秘密說出來,他們就繼續幫下去,可是現在,哪有他們出手的機會?!這都要被殺了!
如此凶猛的攻勢,換個有腦子的人都會先避開吧?選擇不拿武器。不閃不避,站在原地與麓宗正麵硬碰,簡直愚蠢之極!吃肥料長大的嗎?!
然而,朝著邵玄衝過去的麓宗卻深刻感受到站在那裡的人,那一瞬間的變化。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粘稠。然後凍結,似乎要禁錮住一切然後徹底絞碎一般,這讓麓宗心中猛跳,想退也不行了,躍起時的氣勢已經不穩。他感覺就像是麵對一股幾欲衝破一切的狂潮。
站在那裡的邵玄,身上的氣勢在爆發之後,如雪崩降臨一般,帶著浩大之勢,鋪天蓋地砸了出去。
而邵玄伸出的手臂上出現的火焰,圍繞,成型,將整條手臂都覆蓋起來。
眉毛擰在一起的廣義心神劇震,一下子往外躥出十多米,覺得不夠,又繼續往後退了些。
轟——
兩股力量的碰撞,似乎要將所有雲層都震散的暴雷聲驟然響起,動搖地麵,驚人心魄。彆說嚇人了,就連背著貨物的巨熊也驚得立起來,一不小心往後倒翻了過去,好在有貨物頂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肉眼可見的氣浪扭曲著,從碰撞之處往外炸開。
石板地麵竟像是融化一般,從邵玄的腳邊開始塌陷,塌陷快速往外延伸。被扔在地麵的橙紅色的果子,眨眼間變成一團霧氣,地麵像是有巨大的吸引力,整團橙紅色的霧氣猛地往下砸,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巨掌,從天際往下按了一掌。而凹陷停止的邊緣,無數細碎的石屑和灰塵卻朝天空中噴起。
強勁的氣流將震起的碎石灰塵朝外吹去。
堵在城門口的麓家人被這股朝外噴射的強橫力量推得飛離地麵,飛出的時候,他們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身上各處哢聲連連,毛孔中都有鮮血溢出。
離得近的都有被波及,離得遠的,頭皮一緊,背後冒著冷至靈魂深處嗖嗖的涼氣。
高高的城牆承受著四濺的氣流衝擊,仿佛迎著一個又一個大浪綿延不斷疊加,又像是被一隻龐大的巨獸不斷大力衝撞。
塔樓內,桌子、凳子、水壺、水杯都被震得高高彈起,然後重重摔落,撞裂,砸碎。
而最近距離承受正麵一擊的麓宗,早在與邵玄那一掌碰撞的瞬間,就飛了。
王城人民齊齊抬頭,看著麓宗從他們頭頂上方飛過,視線追著空中那道影子,看著他越飛越遠。
在這一代王城人民有限的記憶裡麵,麓弼被人拿著錘子追著打的情形,早已模糊,而城門前的這一幕卻直至暮年都記憶深刻。
當氣流平息下來,四周詭異的安靜。
哢——哢哢哢——
清晰的裂縫從高高的城牆上出現,裂縫仿佛正在旺盛生長的藤蔓,又生出了無數分支,並繼續往外蔓延。(。。)
ps: 頁麵一直刷新不成功,於是我一邊刷頁麵,一邊看今天剛下好的《寄生獸》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終於刷出來了~~更完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