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周身有力量的波動,這個鑄造室的人感受得到,隻是他們不明白為何邵玄要這麼做,而且,那也不是圖騰之力的波動。
鑄造室的人麵上一片茫然,看不懂,可也沒挪開眼,他們想知道大長老究竟想用這把刀來乾什麼,滴血又是為了什麼?
隨著邵玄拇指的移動,刀身上留下一長條顏色不算深的血痕。可即便血痕顏色不深,也讓旁邊見到這一幕的人驚愕。
這不應該啊!
依照邵玄剛才手指的力度,在刀上擦動不應該留下那樣的血痕!
舉個例子,就說剛才幾人搶奪看刀的時候,有人手被劃傷,血滴在刀上,要是沒用衣服擦去刀身的血,直接用手指去擦的話,也能將那點血跡擦掉,擦不掉也不會留下多少痕跡,遠不至於像邵玄剛才在刀上留下的那種血跡。
邵玄手指劃過的地方,竟然會留下那樣有違常理的血跡,就仿佛,那滴血不再是他們熟悉的液體,而是變得極為粘稠,像是煮熟的穀子,手指壓在上麵滑動的時候,才會留下那樣的痕跡。
可那是血,不是穀子!
太奇怪了!
血痕還隻是其一,接下來的一幕,他們更為震驚。
隻見站在那裡的邵玄,在將刀上的血滴抹了一條血痕之後,便將手掌在上麵一拍,正好拍在血痕的末端。
呼——
邵玄手掌上有火焰冒出,而幾乎在手掌上冒出火焰的同時,火焰隨著那條血痕蔓延,燃燒起來。
燒……燒起來了!
竟然燒起來了!
見到這情形的人都瞪直了眼。
沒有木材,沒有炭火,那把刀竟然會突然燃燒起來!
不,那不是尋常的火焰。
鑄造室的人很快反應過來,他們對火太敏感了,是尋常的火,還是與火種相關的火,圖騰戰士都能分辨出來,更彆說他們。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越發驚奇。
是火種的力量,沒錯的,與原始火種不同,那是類似於融合在他們體內的火種的力量,卻又有著火種本身的氣息和威懾。
可就算是與火種相關,也不至於在一把刀上燃燒起來,大長老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果然是這樣!”邵玄看著刀上的火焰,低聲道。
之前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想法,就是當初帶著船隊沿著炎河往下探索的時候,在罟部落見到的罟部落人合力對抗凶獸的那一幕。當時,罟部落的網纏住了那隻凶獸,而且,那上麵的網,全都燃燒起來。後來邵玄也嘗試了,當時邵玄沉浸在一種很玄妙的意境之中,就像是知道應該如何去做,並且會得到怎樣的結果一般。
那時候邵玄綁住凶獸脖子的絲線以同樣的方式燃燒了,隻是事後邵玄再嘗試的時候,卻沒再成功。一個是當時並不了解那樣的力量,也不熟悉,而且身處的環境也不同。罟部落因為火種的原因,創造了一種特殊的戰場,其中遍布了無形交織的力量,是更適合罟部落人戰鬥的容易引燃的區域,而脫離了那樣的條件,邵玄想要再成功,就不那麼容易了。
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邵玄當時嘗試的幾乎全都是新青銅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