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所過之處,戰艦的殘骸、漂浮的碎片、甚至是戰場中殘餘的能量都被凍結在原地,變成了透明的冰晶,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那些凍結的物體並未保持原本的形態,而是逐漸裂解成無數細小的碎片,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擠壓到極限,再也無法維持其原有的結構。
然而,某人依然一動未動,任由那光束將自己淹沒。
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光束的力量開始減弱,寒氣逐漸消散。
整片空域中,凍結的物體在失去寒冷的支持後,紛紛化為塵埃,消散在虛空中。原本彌漫在戰場上的冰霜也隨之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某人的身影,再次顯現,毫發無損,全身上下甚至連一點冰碴子都沒有。
身下的骨厄聖獸,也隻是略顯狼狽,皮膚表層結了一層薄霜,抖了抖,就乾淨了。
絕對零度,嗬嗬~~~
溫度是到位了,可惜,元素的純度完全不夠啊。
某人微笑著看向那艘隱藏在十公裡外的戰艦。
灰白流光疾掠而去,根本沒有留給它逃走的時間,便已進了領域範圍,隨即一揮手,那艘戰艦便像紙片般被撕裂成無數碎片。
有賴於這艘秘密戰艦不計後果的一擊,除了那些體現逃離的雜魚,魯瑪的這支艦隊算是完全交代了。
整個空域,萬籟俱寂。
隻剩下高高在上的一人一獸。
腳下的大地上,魯瑪的鋼鐵武器已經被完全拋棄,全身長滿綠色長毛的魯瑪人拋棄了這些曾經的戰爭利器。
怒吼著,舉起長矛、棍棒、弓箭、巨斧,換上非金屬打造的生物外甲,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戰鬥,終究還是回歸到最傳統的模式中。
戰鼓聲響徹天地,夾雜著嘶吼和呐喊,魯瑪戰士們的眼中燃燒著仇恨與決絕,似乎隻有用鮮血才能洗刷這場災難帶來的屈辱。
某人十分貼心的下落到低空,給了敵人公平戰爭的權利。
數不清的箭矢如同雨點般落下,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戰士們則緊隨其後,悍不畏死地衝鋒,他們的腳步踩踏著倒塌的廢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當第一波攻擊接近某人的瞬間,狂風從某人的身邊呼嘯而過,卷起袍角在空中翻飛,那道身影依舊巍然不動,如同蒼穹之下唯一的定海神針。
接著,數道劍光驟然爆發,如同撕裂了天幕的閃電,以無法想象的速度橫掃四方。劍光過處,魯瑪戰士們如同被卷入狂風的落葉,無論是堅甲利兵,還是那無數的弓箭與長矛,在這劍光下,儘數化為飛灰。
僅僅一個呼吸之間,曾經人聲鼎沸的戰場,如今卻隻剩下一片死寂。
某人悠然騎在聖獸之上,眼中沒有憐憫,倒是有幾分戲謔和瘋狂。
流光乍起,骨厄已然出現在撲湧而來的敵陣頭頂。
狂風呼嘯而過,鋒利如刀,瞬間撕裂敵人的防禦,那些看似堅固的能量護甲在一股股風刃之下仿佛變成了薄紙,被輕易割裂開來。
風刃所過之處,血肉橫飛,敵軍慘叫聲不絕於耳,仿佛整個空間都被切割成了無數碎片。
烈焰從天而降,如同火龍咆哮。熾熱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大片敵軍,灼熱的高溫讓他們的護甲融化,血肉焦黑,空氣中都彌漫著焦灼的味道。
火焰像是有生命般在戰場上舞動,將敵人的恐懼和絕望儘數吞噬。
大地震顫,岩石從地底迸發而出,如同巨龍的利爪一般,撕扯著敵軍的陣列。那些妄圖逃跑的敵人被高聳的石牆封住了去路,被逼入死角,絕望地看著周圍的大地被撕裂、崩塌,無處可逃。
混亂之中,數道劍光閃爍著銳利的寒芒,攜帶著無儘的殺意,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精準地刺入敵人的頭顱,帶走了一個又一個生命。
血花綻放,為這場屠戮染上了一層豔麗的色彩。
不懼生死?笑話。
在真正的絕望麵前,一切熱血都會回歸恐懼。
某人的身影在戰場上如鬼魅般穿梭,他的每一次隨意出手,都如同死神降臨,帶走一片片敵人的生命。
當第一個魯瑪戰士崩潰逃竄,軍陣便開始支離破碎,可惜,他們很快發現,無論如何,已經逃不出那索命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