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追求權力,想要統治一切事物,征服所有妨礙“自我擴張”的東西,這種權利意識,依舊根深蒂固。
尼采曾經說過,人類的本源意誌隻有兩種,生活意誌和權利意誌,生活意誌是對於生存和生育的欲望,而權力意誌,則表現為一種追求的欲望,追求財富、力量、權利、奴役等等等等,都是權利意誌的體現,
權力意誌也是最高的生活準則和道德規範,弱肉強食就是道德,侵略掠奪就是生活,而戰爭,則是“權力意誌”的最高實現。
哪怕史隆的人類擁有漫長的生命和更為高遠的目標,但似乎也沒有逃脫身為人類的精神囚籠。
亦或者說,所謂智慧生靈,都不過如此吧。
之所以讓報喪鳥傳遞有偏差的情報,也是劉囂經過權衡後做的決定。
假如一個災禍靠一己之力就能做到力阻凶潮,恐怕來的就不隻是聖者了,但如果將這邊的戰力描述得過強,又會讓聖裁難以抉擇。
一個雙災禍加上一頭聖獸,不鹹不淡,又符合邏輯,就比較合理。
當然,要說服報喪鳥撒這個慌,劉囂也廢了老大的力氣。
白毛老鳥也是有原則的,要不是黑蛋要依靠劉囂的源血,它是絕對不會讓步的,最後還是劉囂用偷換概念的方式說服了它。
第一次與凶獸群潮的戰爭,是不是隻有比蒙聖獸和自己,最後是不是成功了,這是事實。
於是,報喪鳥傳遞的信息就是,一個人類災禍與一頭聖獸,在雲嵐天梯擋住了凶潮。
老鳥問心無愧,皆大歡喜。
至於最後為什麼會扯到昆侖後裔上來,是因為朱雀城的人想確認一下這個災禍的身份,他們是知道劉囂往凶荒去了的。
在與劉囂確認過之後,報喪給出了模糊的答案,畢竟以它的視力,不可能沒看清人類災禍的體態細節的,不說,必然會引起懷疑。
何況,朱雀城那邊給出的報酬可不是一般的高。
作為當事人的劉囂當然不會知道,就因為昆侖後裔這個身份,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回答,卻攪動起更大的風浪。
以至於昆侖人不得不參與其中。
劉囂不會玩什麼權術,但惡心的功夫,是一點都不會少的。
滄瀾空島,已經有血仆到達周圍城邦。
既然聖裁做出了選擇,就必須因此付出代價,在自己還不足夠強大之前,用最少的成本最低的危險,能對他們造成最大傷害的,就是讓所有的聞字屋都知道,發生在凶荒的事。
......
在報喪鳥到來前。
劉囂日常的生活還是很規律的,在吃上麵一直保持著進行時態,大量獸主和領主級凶獸屍體,保證了他的食物供給,除此之外,就是空間封印術、血源能技和禦劍的不斷修習。
基於未來的戰鬥中,自己麵對的敵人再不是一群雜魚,稍有閃失就可能萬劫不複,如劍舞這種近距離戰鬥模式,風險就太高了。
空間封印術作為保命的手段,誰用誰知道,血源能技則貴在一個陰狠多變,禦劍就不用說了,主打的就是飄逸、持續和出其不意。
這三者相互組合,搭配上強大的血屍軍團,相得益彰。
這期間,搜索凶荒的屍禍們也時不時會帶回一些驚喜,讓劉囂的靈體無論是能級還是量級都有所提升。
時至今日,他的體魄已經接近賢者門檻,距離能級第三層,靈晶也隻是一步之遙。
有報喪鳥之後,這生活,就又多出了一點樂趣。
這老鳥知道的事實在太多了,簡直就是個一本白毛版的十萬個為什麼,隻要是它肯說的,不涉及它自身秘密的,你又能給出足夠報償的,基本都能出一個滿意的答複。
比如那個為墨離凝聚靈能的法陣,它居然直到奇妙奧妙所在,正是根據報喪提供的信息,讓劉囂得以複刻出完整的聚靈法陣。
隨著劉囂的問題越來越大,涉及的秘密越來越深,老鳥開出的價碼也開始越來越離譜,有些根本就不是這附近區域存在的東西。
劉囂甚至覺得這家夥是故意的,其實就是不肯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