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都這麼說了,劉囂也沒好意思繼續糾纏。
街道上來往的人特彆多,好多都是一家十多口人集體出動,兩個老人七八個中青年帶著三四個孩子的隊伍幾乎是主流,由於壽命的原因,實在很難分清其中的輩分和關係。
孩子們人手一直袋子,每每路過一家商鋪,就會聚集在祈穀下方,等待大人拍打那隻“燈籠”,然後興奮的撿走掉落的除穢,裝入口袋。
無論老人或是孩子,男人還是女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過節,真好啊
與親人在一起,真好啊。
自己這個孤家寡人,多少是有些孤獨了。
大部分人群,都是向劉囂的反方向走的,可能是為了去看穀元節的慶典吧。
走走逛逛,也算來到了孤山腳下。
還好,不用收門票。
有兩條石階綿延向山頂,能看見一路上有不少涼亭和觀景台供遊人休息,幾棟粉妝玉砌的樓閣,占據了孤山高處幾個景色極佳的位置,遠遠望去,能看見樓內放歌縱酒的歡鬨場麵,也有情投意合的年女,倚在露台共望遠景。
拾級而上,找了一處沒人的樹林鑽了進去。
確定沒有躲在裡麵行苟且之事的饑渴情侶,也沒有偷偷跟蹤自己的尾巴,劉囂選了一麵無人問津的岩壁,身型虛化,走了進去。
十多分鐘後,岩壁再次張開一個洞,很快又重新合上。
待劉囂再出現時,已回到石階上。
璀璨的天幕,正一點點變得昏暗,屬於天墉城的夜晚,即將到來。
劉囂坐在山腰處的涼亭中,視野中,萬家燈火點亮了一望無際的龐大城市,山頂處的那幾座樓閣中,有人拋出常見,踏劍而走,贏得陣陣歡呼,也有人搖搖晃晃的踩著石階向下走,還有一些,躍下高崖,衣裳鼓起,緩速向遠處飄落。
看那乘風飛行的人影,似乎是朝天墉城中心去的,那裡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麼,由於距離太遠,劉囂也看不清那裡的情況,隻知道各條街道數不儘的人,還在向中心移動。
“哎喲,這酒,後勁,可真大。”
身後,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劉囂扭過頭,是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扶著他的青年男子。
“顧兄,我們再不快點,就趕不上了。”
“無妨,馬車,就在山下,”中年人伸出手指,亂指了幾個方向,“讓車夫,抄近道!”
說完,還打了個酒嗝,意猶未儘的笑著,“鸞姬的舞,那是真美啊~”
“下次再來便是。”
青年人一臉無奈,扶著對方步履蹣跚地往下走。
有些奇怪,這青年隻是扶著一個人,都顯得有些吃力,就這體魄,彆說初級行者了,恐怕連弱人水平都不到。
看他這個年紀,不應該啊。
“這位小哥,你不去五穀門嗎?”
青年人也瞧見了亭子裡的劉囂,開口問道。
“正準備去。”
劉囂哪知道什麼五穀門,隨口說道。
“此地距五穀門路途遙遠,若不嫌棄,可隨我們同去。”
青年倒是自來熟,直接向一個陌生人發出邀請,“不過,還請小哥幫個忙,一起將我這位朋友扶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