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過一些,你彆把自己太當回事。”
德裡克頓了頓,似乎在組織措辭,“既然回來了,就不用擔心,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還是那麼寡言少語,一路之上,德裡克再沒有說話,隻是領著劉囂默默前行。
進入山體內部的甬洞,早已不在劉囂熟悉的位置。
能感覺到,洞口周圍至少埋伏了三支小隊,他們的目光,隻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轉移開去。
再次踏入這個熟悉的地方,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專屬於此的特殊氣息,曾經,這種潮濕且帶了一些腐朽的味道讓他無可奈何,可現在,卻覺得那麼親切。
伸出手,輕
輕地撫摸著岩壁,那冰涼而粗糙的觸感瞬間喚起了所有的記憶。
洞內回蕩著交談和嬉笑聲,來往的院生在認出德裡克時,總是會縮起脖子,恭謹的喊一聲深淵使,或者導師,那一張張無邪且稚嫩的麵孔,讓劉囂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微弱的光線出現在前方不遠處,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在麵向整座沐夜城的洞口處,劉囂停了下來,抬頭,望向高處。
目光焦點,是被無數盤旋的岩石包裹的沐夜之主,耀眼的光華完全斂去,隆隆巨響聲,仿佛天庭雷動,這一刻,更像在歡迎自己這個許久未歸的遊子。
“我回來了。”
心中默念。
視線從高處向下,遠處,是被無數燈火點亮的沐夜城,而近處,便是自己曾經的家,戰靈院。
城堡、碉樓、環道、穴屋......
什麼,都沒有改變。
恍惚間,劉囂甚至錯覺自己從未離開過,隻不過是,完成了艱難的委托,剛剛返回而已。
笑了笑,低下頭,看著胸前的院係徽章。
“我的那間岩穴還在嗎?”
劉囂驀然開口。
不遠處,德裡克正靜靜地等著他,絲毫沒有催促的意思。
“在。”
“德裡克導師,我回來的事,暫時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說著,
劉囂的身體快速虛化,同時,抬起右手,掌心處波紋閃爍,“在我查清楚一些事之前。”
當右手落下,人也徹底消失。
與此同時,一處岩穴門口的露台上,虛化的劉囂悄然出現。
這是自己鄰居,知音的穴屋,顯然,裡麵沒有人,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側過頭,看向自己的居所。
露台上居然擺上了一套桌椅,一張圓桌和五把椅子,也不知道是學院為了紀念那次千城決,還是有五個人經常坐在這裡閒聊,總之,這玩意以前可沒有。
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嘗試各種手段,想找出周圍是否存在某種禁製。
從桌椅到地麵,從石門到蓮台,沒有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劉囂甚至讓一個血仆代替自己上前,在露台和門前晃悠了一會。
不敢說什麼都沒有,但以目前自己的閱曆來說,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除了,一些刻在門口岩壁上的字。
“無論你是不是災禍,你永遠是我們銀月院係的驕傲!”
“謝謝,一個在雪山凍土被你拯救的院生。”
“早去早回!”
“盼歸!”
“我早說你有血光之災吧!你還不信!”
“......”
“隊長,我走了,不要忘記我們,小圓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