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懷童見過的高大個,一上車,車內的擋板就升起來,路知雪直抱著懷童嗅,沒有章法地在脖頸處亂蹭。
懷童揉他的白毛,笑著問:“到底怎麼了?怎麼這麼可憐,是還在吃小烏的醋?”
路知雪不願意說,雪白的皮膚洇了紅,逃避地往懷童懷裡鑽,小聲地抱著懷童哼哼。
謝鈺沒對懷童說出來的事情,他才不要替謝鈺說。
懷童坐在路知雪腿上,身體嵌在路知雪懷裡,不停地被摩挲,舔吻,尤其是小烏先前碰過的地方,路知雪圈地盤一樣,一點一點地用氣味侵占。
又這樣。
懷童不是拿路知雪沒辦法。他輕輕抓路知雪的頭發,讓路知雪停止動作。
這個動作是路知雪教的懷童。
他們在一起後,路知雪常常控製不住地想要和懷童親熱。懷童不反對親熱,但路知雪偶爾的行為太過於熱情,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於是路知雪便教他,想要他停止,可以輕輕地扯他的毛發。
這個動作懷童很少用,因為他覺得很奇怪。
明明是讓路知雪禁止的動作,懷童卻覺得帶了點路知雪私心的澀情。
因為每次,隻要他碰,路知雪就會很澀很澀的喘氣,麵帶酡紅,露出隻有在本子裡才會出現的表情,喉嚨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頭皮處傳來的微小細密疼痛讓路知雪不禁喘息。他順從地仰頭,眼尾滲出淚,身體緊繃,雪白的麵迅速浮上一抹紅。
表情就好澀。分明懷童也沒用多大力氣去碰路知雪的頭發,甚至害怕他覺得疼,懷童還特意放小了力道。
可路知雪的唇又張開,承受不住一般吐著熱氣,蘸了雪似的睫毛顫抖,眼尾下彎,眉毛輕輕蹙起,用享受的,又求饒的表情看他。
懷童心裡的怪異感越來越重,他不由自主地鬆了鬆手,路知雪卻握著他的手不讓離開,甚至往前拱了拱身子,主動把淩亂的白毛送到他手下。
懷童:“……”
他乾脆抱手,往後仰,用莫得感情的語氣說:“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才能給你順毛。”
路知雪發出幾聲不明的呼嚕聲,含糊不清地說:“吃醋,不開心。”
“童童,和彆人,說話。”
彆人,指的是謝鈺,但懷童隻以為他還是在單純的吃醋。在路知雪第三次把白毛送到他手下時,懷童這才熟練地給他順毛。
路知雪的頭發有點長了,懷童從劉海開始,一點一點地給他把頭發理順。
因為大雨,路知雪的頭發又濕又軟。懷童替他把頭發簡單的往上捋。
修剪平整的指甲和頭皮輕輕磕碰,溫熱的手指和濕冷的發絲觸碰,路知雪的唇便會微微張大,臉上的那抹紅暈像是晚霞似的,暈染更深。
懷童一邊順毛,一邊耐心地教他:“和彆人說話,是正常的,不可避免的社交。我隻是和他們說話,並沒有過分的接觸對嗎?”
“我和每個人都說話,可我隻會和你擁抱,接吻。你是特彆的,我特彆喜歡的。”
路知雪噫嗚地蹭他的手,點頭,“童童。”
太奇怪了,這樣的表情像是壞掉了一樣。
懷童手指頓了頓,路知雪不解地抬頭,臉頰上的紅暈似乎蔓延到眼角,脆弱又…
懷童不自覺地移了移視線,往下,看見路知雪覆著肌肉的精壯軀體。
上車的時候,路知雪脫了濕掉的西裝外套,但底下的襯衫還是濕的,濕漉漉地黏在薄薄的肌肉上。
領帶沒有脫,隻鬆了鬆。
懷童不自在地往上看,又恰好撞進路知雪壞掉的表情裡。
……
懷童被誘得耳尖發紅,簡直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裡放。
路知雪的表情太…太…澀了…
他這樣的表情,像是懷童強迫他,扯他的領帶,扼住他的脖頸,對他做了什麼什麼過分的事情一樣。
但事實是,懷童隻是替路知雪順了順毛。
懷童手停了,路知雪也不催促,摟
著懷童的腰,吸貓一樣吸懷童身上的味道。
懷童錘他,悶聲:“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我。”
路知雪替懷童順背,委屈:“舒服。”
舒服才會是那種表情。
懷童:“……”
知道你舒服,你那樣的表情,就差沒告訴我,你爽翻了。
車子平穩行駛,很快,他們回到曾經的彆墅。
懷童養路知雪時住的小彆墅。
自離開後,懷童再也沒有回過這裡。
一進門,路知雪捏著懷童的手腕,把他壓在門板上。
懷童頃刻想起他特彆丟人的和路知雪的一次接觸。
路知雪幫他咬,隻是簡單的咬一口,但他的反應簡直丟人。
他被迫坐在玄關處的鞋櫃上,腳尖都繃直了,下巴處淌的不知是涎水還是眼淚,口欲被滿足的路知雪卻舒服的直對他哼哼。
懷童心裡羞恥,推開在胸膛處作亂的腦袋,無奈:“你怎麼跟沒吃飽一樣。”
黏著他,好像他是食物。
路知雪沒有正常人會有的害羞和羞恥,坦誠地向懷童反饋他的所有喜好和厭惡。
他跟上懷童,解釋:“喜歡,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