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笑了一聲,語氣譏諷,“許知倦,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必須見我,我就要答應嗎?你算什麼。”
許知倦:“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變成什麼樣?”江序冷淡地說,他的頭發已經被淋濕了,因為下雨,路上的行人不多,而且江序旁邊就是一輛惹人注目的豪車,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江序幾眼。
待看到他那張臉,還會停下來盯著他走神。
即便是頭發被雨淋濕,貼在額頭上,江序還是依舊好看,隻是多了些憂鬱的氣質。
“你以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許知倦想到以前,心情很複雜。
“那又怎麼樣。”
許知倦沉默了片刻,問:“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是江氏集團的繼承人?”
原來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才打給他的啊,覺得他不該瞞著他?
江序冷冷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覺得自己可笑,還是覺得許知倦可笑,但他的語氣更加冷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許知倦再次覺得江序變得陌生,“我去過公寓,你已經搬走了,還把我的東西都扔了。”
“嗯。”
聽到江序這樣平靜且冷漠地承認,許知倦忽然也不想說什麼了。
“你在哪,我過來找你,最後見一麵談清楚,之後我不會再找你。”許知倦的聲音有些無力。
幾秒後,江序說:“好,就在公寓見。”
見麵談清楚也行,這兩年多,他在許知倦身上浪費了那麼多心力,那麼多感情,他也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
許知倦:“……好。”
-
半個小時後,江序從計程車上下來,他打了個噴嚏,看著十分狼狽,衣服濕了一半,頭發已經全都濕透了。
待會兒上去要先洗個澡換件衣服,還好之前的東西還在,要不然真的會感冒。
他往前走了幾步,正要進單元門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在叫他。
他回頭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舉著傘朝他走過來,帶著帽子和口罩,整個人被遮得嚴嚴實實的。
是許知倦。
其實也沒有多久沒見,但是江序卻覺得恍若隔世。
他已經不是之前的江序了,而許知倦還是那個許知倦。
江序停下來等了他一會兒。
許知倦本來走得很快,但距離江序隻有四五米的時候,他的腳步明顯放慢了。
等走到江序身邊了,許知倦注意到他身上全被淋濕了,露出驚訝和不讚同的目光,“你怎麼沒打傘。”
“沒傘。”
作為曾經最親密的人,這樣的對話讓他覺得很不習慣,特彆是許知倦的話有點像是在關心他,但他又不願意多想。
許知倦把自己手裡的傘舉在江序頭頂,但是江序卻沒領情,反而避開了。
許知倦看著他,怔住了。
……
從電梯裡出來,江序走在前麵,他先去開門,許知倦跟在後麵。
江序正要換鞋,低頭一看,愣住了。
地上擺著兩雙拖鞋,一雙深灰色一雙淺灰色。
深灰色那雙明明被他扔進垃圾桶了,此刻卻好好地擺在這裡,跟他自己的那雙整整齊齊並排放著。
江序詫異地回頭看許知倦。
許知倦一直在觀察江序,早就注意到江序看到那雙拖鞋時候的反應,他的眼神飄向彆處,故作冷靜。
江序沒說什麼,換了鞋子進了屋。
好些天沒來了,這裡還是之前的樣子,沒變化。
畢竟住了這麼久,江序回到這裡還是有一種溫馨舒服的感覺,他心裡不是滋味,但也隻能壓著那些壞情緒,不讓自己再瞎想。
他徑直走到廚房,在冰箱裡拿了兩瓶水,關上冰箱後,又打開,放了一瓶回去,然後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水。
冰涼的水灌進肚子裡,他立刻清醒了許多。
他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去了浴室,想拿塊乾毛巾把頭發擦乾,順便再去換件衣服。
到了浴室,江序看到洗手台又陷入了沉思。
那些被他扔掉的屬於許知倦的東西,都好端端地被放回了原處。
不用說就知道全是外麵那個人做的。
江序覺得莫名其妙,許知倦為什麼要這麼做?
故意跟他作對嗎?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許知倦這麼幼稚。
江序搖搖頭,沒好氣地拽下一塊毛巾,對著鏡子擦頭發,這時候,許知倦出現在浴室門口。
江序從鏡子裡能看到許知倦的臉。
不用麵對麵,江序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許知倦。
但是他隻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因為多看幾眼他就會忍不住盯著許知倦的臉走神。
特彆是許知倦的眼睛,他一看就如同溺水的人一樣會沉迷其中,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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