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走到地鐵站口吧。”賀垣說,“順便給你買點兒藥。”
兩人便這麼一塊兒走向理工大正門,挨得不算近,但離得也不遠,能明顯看出他倆認識。
賀垣心想,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地在網上認識,他倆也確實就隻是相互認識的關係。
蕭桉此刻陷入了身無分文的憂愁中,賀垣將買來的藥遞給他,從他臉上看不見半點兒剛才凶狠摔打許小澄時的模樣。
“謝謝哥。”蕭桉習慣性道,而後改了口,“賀哥。”
“隨便喊吧。”賀垣說。
兩人在地鐵站口道彆,賀垣手插在外套兜裡原地站著,看蕭桉跑下地鐵站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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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賀垣又到汪教授那兒幫忙。
老教授是北方人,來南方幾十年都適應不了冬天沒供暖,衣服穿得特彆厚。
賀垣從考試月起就沒再來幫忙搞方案了,但手也沒生,還是跟過去那樣“特彆好用”。
汪教授給他泡了杯熱牛奶,挺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學生。
“一轉眼,你就都讀大三下了。”汪教授笑著說。
“是很快。”賀垣說。
“你對將來有打算了嗎?”汪教授問,沒等他答便繼續道:“如果想進省設計院,就必須得繼續深造,研究生你肯定會讀吧。”
這基本上是全院都認定了的事兒,賀垣這麼優秀,他怎麼可能不深造?
“我暫時還沒定。”賀垣說,眼睛注視著屏幕上的圖,手下熟練地操作著。
汪教授顯然吃了一驚。
隻要是真心喜歡建築這個專業,那深造就是必須的。本科階段即便學得再好,實踐機會也遠不如研究生階段多。
而且要想進好的設計院、好的用人單位,文憑絕對是必不可少的敲門磚,這點放在任何專業上都是適用的。
但賀垣這孩子向來有自己的想法,教授這會兒也不好要求讓他一定讀研。
“沒事兒,不急,時間還有你慢慢想。”汪教授說,“我們學校也不差,如果決定留在本校,林院長說他親自帶你。”
這麼好的一個人才,理工大自然想把他留下來。
“謝謝教授,我會考慮。”賀垣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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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垣這回又是工作到天黑才回,手機在教授那兒時就沒了電,回去的路上不能提前叫外賣了。
幸好他隨身帶了公交卡,一路上回學校還算很順暢。
校道上那排紅燈籠到了夜晚就被點亮,一條路走到儘頭,滿眼紅色的光點點特彆漂亮,不少小情侶就在這條路上摟摟抱抱,或者提著買回來的禮品袋慢慢地踱。
賀垣忙了一下午,這會兒想起蕭桉來了。
他倆說好了要把事情都說開,結果今天就碰了那一麵,又啥都沒說地分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約見麵的好。
賀垣想約蕭桉打球來著,但又不知道他今天打架傷沒傷,怕他身子受不住。
而且這樣賀垣就會有所顧忌,不敢發狠,打起來其實也不夠爽。
賀垣突然發現,他還是挺回味他和蕭桉打過的那場球的,時不時地就會想再要一次。
他把手機摸出來,想現在就約,按了一下反應過來沒電,於是加快步伐往寢室樓的方向走。
許小澄被他趕出去了,上樓的時候能看見他的寢室裡黑著燈,賀垣挺滿意。
但等他快到時,他注意到自己寢室門前有隱約的亮光,像是有人蹲在那兒玩手機,
許小澄又回來了?剛被揍過,他應該沒這個膽兒吧。
賀垣皺了皺眉,一次兩三級台階地踩了上去,逐漸靠近他寢室所在的轉角。
一口氣轉過去,賀垣還是被蹲在地上的蕭桉嚇了一跳。
手裡捏著個饅頭在啃,旁邊地上還放了瓶礦泉水。
看上去條件艱苦極了。
“賀哥。”蕭桉可算把他給等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賀垣的錯覺,在這一刻,他在蕭桉眼裡看見了欣喜的光。
或者說,這便是被餓狠了的人對食物的渴望。
“你不是回去了嗎?”賀垣問。
“我…說來話長。”蕭桉想起來,但又繼續蹲著了,抬頭看著他問:“能收留我一晚上嗎,我睡哪兒都行。”
賀垣隻猜測了一會兒,默許地摸出鑰匙,將寢室門打開。
“那你起來。”賀垣順手將燈打開。
“拉我一把,哥。”蕭桉朝他伸了手,“我腿蹲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垣垣:我是狠人,我怕他身子受不住。
桉桉:他終於回來了,我要餓死了。(小黃鳥快樂地將人撲倒在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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