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
待宵澤:“......你想乾什麼。”
他沒等到五條悟的回答,下一秒所有視線就被剝奪。五條悟擋住了他的眼睛,另一隻手覆蓋在下半張臉上。
呼吸進來的空氣都染著五條悟身上甜膩的味道,隻剩下聽覺在起效果。
待宵澤渾身的汗毛豎起來,五條悟像是束縛住他的無數道鐵鏈,不容拒絕地將他叫停在原地。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完全反抗不了,他就是五條悟的掌中之物,可以隨意揉捏。
“澤,控製不住咒力的話會很危險。”五條悟絕對不是普通地想教他控製住咒力,“你在詛咒什麼?”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封閉空間,待宵澤的咒力瞬間爆發出來,平靜地地板如同水麵蕩起漣漪,數不清的手從陰影處伸出來死死拽著五條悟的褲腿。
“沒什麼攻擊力啊。”五條悟隻是稍微踩了踩,這些詛咒就當場灰飛煙滅。
待宵澤整個人都被圈禁在五條悟的懷裡,他要比五條悟瘦弱太多了,絕對的身高優勢必須讓待宵澤踮起腳才能夠上人類最強脆弱的脖頸。
他說不了話,也看不見屋子裡的所有景象。隻有窸窸窣窣的摩擦與咒靈發出的嗡鳴,五條悟似乎在有意碾壓待宵澤的心理防線。
他用牙解開了待宵澤的發帶,長發如瀑布般披散下來,五條悟貼著他的後腦,在感受到待宵澤試圖反抗時,加重手上的力道,讓他完全逃離不開。
五條悟的語氣和平時一樣,拽得令人惱火:“待宵同學就天天和這些東西共處一室,膽子真大啊。”
待宵澤兩隻手都抓著五條悟的手臂,想要挪開困住自己的枷鎖,明明用了最大的力氣但五條悟依舊紋絲不動。
“唔......”他的嘴被捂得緊緊的,根本沒辦法說話。
五條悟在一個一個絞殺這些因為咒力泄露才誕生的小玩意,“好陰暗啊,澤君有這麼多負麵情緒呢......話說,是因為在外麵接委托能緩解祓除咒靈的痛苦嗎?”
“應該不是。澤看起來壓力很大的樣子,是自甘墮落吧。嗯嗯嗯,一定是這樣。”五條悟自言自語就給待宵澤定下來原因。
祓除詛咒的時候不免會受到這些東西的影響,如果本身情緒不穩定的話,恐怕會加劇咒術師的精神異常。
在人前尚還能保持清醒,陷入沉睡的時候就會卸掉防備,“澤就那麼想被這些醜陋的咒靈吃掉嗎?”
他鬆開了手,待宵澤卻因為全身的精力耗儘腿軟跪倒在地,五條悟沒有扶他,而是重新坐回床邊,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黑發少年。
詛咒的氣息局限在宿舍,外麵絲毫不知道裡麵的動靜。
待宵澤捂著喉嚨咳嗽了幾聲,眼角染上一點微紅,惡狠狠地抬頭看向五條悟。“我不知道。”
不知道在詛咒什麼,不知道咒靈會永遠祓除不乾淨。
五條悟捏著他的下巴逼待宵澤抬頭,臉上帶著讓人心顫的笑意:“你心裡有恨。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但是啊小澤,再怎麼恨也沒有用。”
“會害死自己,連累同伴。你能報仇嗎?”五條悟問。
待宵澤執拗地和盛讚過的藍色眸子對視:“我已經報過仇了。”
五條悟有些意外,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