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什麼?吃到死蒼蠅了不許討個公道是嗎?死肥貓,看不出來你竟是如此一個賣主求榮之……貓,虧我素日待你這樣親厚,可真是令人寒心。”
茅小寶依舊麵帶難色,甚至還多了一絲恐懼,朝他擺手道:“老板,彆說了……”
“我偏說!”扶祗更來了勁,一步踏上桌子,站在上麵高呼:“大家看看啊,這裡出售的食物如此肮臟,居然還有死蒼蠅,你們怎麼都吃得下的!他們後廚一定更加混亂肮臟至極,什麼蟑螂,老鼠,大刺蝟,一定是少不了的!說不定你喝那湯裡,剛剛就有老鼠泡過澡呢!”
“呦,果真如你所說,他來了。”
正在扶祗大吵大鬨之間,樓梯處傳來女子細細甜甜的聲音,跟在她後麵的,卻是一個男子沉厚的嗓音:“我便知道他依舊是如此的厚顏無恥。”
聽到聲音,扶祗眨巴了幾下眼睛,心道不妙,看著這二樓窗戶便想跳下去逃走,卻被茅小寶一把拉住。
“老板,使不得,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輕生啊!”
扶祗不住往下薅她的手:“放開,你給我放開手!”
然而一切為時已晚,說話的二人已然來到他的身邊。
正是堯思與符遙。
扶祗隻得推開茅小寶,正了正衣襟,又順了順有些紛亂的頭發,輕咳一聲道:“你們於此開客棧,不過就是引我前來。我來了,你們說吧,想做什麼。”
符遙笑道:“我與你可無冤無仇,不過找個由頭玩鬨罷了。堯思,你與故友重逢,難道不是有許多話要說嗎?”
“誰與他是故交,曾經認識而已。我不過想看看他如今於此做那土地是何光景,誰料他一直避而不見,方才出此下策,幻化出了這客棧來。嗬,也是想不到,他竟墮落至此,連如此簡陋的障眼法亦不曾看得出來。”
扶祗不服氣地昂首道:“誰又瞧不出來?我一早便知曉了,不過給你三分薄麵不願拆穿罷了。怎的,於人間浪跡吃了癟,便來我這處尋優越感來了?”
“我曾想過,你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即便來了人間亦不會有所收斂。卻未曾想,你將這不要臉之技早已修煉至登峰造極,為躲避我竟指使那女子來集市尋我,讓我為他夫君醫治雙目,使得我整整一個月都未消停,一直在醫治這裡百姓的疑難雜症。”
符遙插嘴道:“醫治這些人的是我,可不是你。累得我這手都酸了。”
扶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堯思:“你這老貨的這靈力還未恢複呐?”
“哼。”
符遙一甩頭,傲嬌地道:“他靈力沒了大半,不過是個花架子,如今可是我罩著他。”
“哈哈哈哈。”扶祗開始放聲奸笑起來:“原不過同我一般,又來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眼上也不知同誰學的係塊破布,乾嘛?裝瞎子便能多討些錢麼?”
堯思尚未答話,符遙卻聽不下去了,上前辯駁道:“我勸你注意言辭!堯思是我的人,我說得,旁人卻是說不得的,當心我待會兒將你那破廟砸了。”
“是是是,我不過是一方土地,官職小,法力低。然而我這裡畢竟是神司道場,我勸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姑娘,快快走吧,莫要將你那另一半神靈也吸了去!”
符遙一愣,問道:“你如何知道我體內有半幅神格的?我們流浪許多年,遇到過不少神仙靈怪,無有一人知曉此事,你又如何知道?”
扶祗掃了堯思一眼,有些結巴起來,連聲音都越來越小:“你、你沒同她說過我是誰?也就是說,你們……不是來尋仇的?”
符遙奇道:“尋什麼仇?你二人之間有過節嗎?”
扶祗聲音更小了,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堯思又轉眸看向符遙,半掩著口道:“有……還是沒有呢?”
符遙又道:“堯思,你從未與我講過你的曾經,你不說,我便就不問。我自出生便是這副半鬼半神之態,修行上總是多有阻滯,修不成正果,亦入不了鬼道。隻是近日來了此處,我發覺這女媧山之靈氣與我體內真氣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