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臉得意笑笑:“我家大人雖一心為公不近女色,但京城中皆知,朱相國的千金與他一見傾心,朱相國亦是對大人百般提攜。大人雖是去了茂縣那小城做縣令,不過是為了二公子的事,自行請命受罰,如今不也又升至太守了?以我家大人的才乾,加之朱相國於朝中再運作一番,用不了多久便可回去。不出意外的話,回去後他與朱小姐便就該完婚了。”
聽到這裡,茅小寶失落地垂下了頭,兩隻手互相交疊,一下一下地摳起手指上的死皮來。
“他、他不是拒絕了朱小姐嗎?”
瘦削臉笑出了聲:“你消息倒是靈通。大人雖是拒絕了朱小姐,可她卻不死心。人道是‘女追男隔層紗’,有朱相國這樣身份的丈人,加之小姐非他不嫁的心思,哪個男人受得住?”
茅小寶的頭垂的更低了。
“所以說,大人這兒,你便死了這心吧。“所以說,大人這兒,你便死了這心吧。我且問你,我們大人的帕子為何會在你手上?”
“是他借、借給我的……”
瘦削臉打斷她:“一派胡言,我家大人於京城時,多少花容月貌的清流貴女、官家小姐對他青睞有加,他向來不會多瞧一眼。你再瞅瞅你,一副沒長開的小矮刀豆模樣,我家大人會借給你手帕?”
茅小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麵紅耳赤地哼道:“你說誰是小矮刀豆呢?你自己好似魚竿一般,又瞧不起誰呢?”
瘦削臉忍無可忍,擼起袖子張牙舞爪地就朝茅小寶撲來,想要與她撕扯一番,卻被她靈巧避開,又伸出一隻腳將瘦削臉絆倒在地。
“呦,老馮沒事吧!”
大胡子見他那狼狽相,忍著笑趕緊過去攙他,還不忘對茅小寶嗔怪著:“你這小姑娘,忒也無理!”
瘦削臉忍痛指著茅小寶道:“老許,不可讓她跑了!”
“誰在外麵如此喧嘩?”
清朗的男聲從背後傳來,如細雨灑落,輕輕敲打在窗戶,涼涼的,柔柔的。
“大人,這小姑娘無理取鬨,就要闖入咱們府中,我與老許攔她半天,她不僅不聽,還把我、把我給打了!”
瘦削臉捂著屁股來了個惡人先告狀,使得茅小寶連忙擺手:“我哪裡打你了,是你自己摔倒的!而且我都說了,找你家大人有事,你不聽,還一直、一直辱罵於我。”
王昭禮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將茅小寶攔於身後,依舊柔聲和氣地說:“馮老三,你跟了我這些年了,來了客人且不說不上內院通傳,還與其在門外發生爭執,實屬不該。再者說,且不論小……這小姑娘是否真的與我相識,便說她就是一個尋釁鬨事之輩,你難道都攔不住嗎?那我留你有何用?”
幾句話雖說得不疾不徐,可其中蘊著的含義任誰都聽得明白。
瘦削臉臉色忽地青了起來,連忙叩頭:“大人,小的知錯了,這、這便將鬨事之人轟走。”
大胡子聞言連忙拉住了他,輕輕搖頭,瘦削臉又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王昭禮輕輕一笑道:“不必了,她確實與我相識。”說著又看向茅小寶:“下人們多有得罪,姑娘不要見怪。請。”
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引著茅小寶進了府中,隻餘瘦削臉與大胡子在原地麵麵相覷。
“老許,這是怎麼一回事?咱們大人帶女子……進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