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靈根, 不合格,下一個。”
排在沈嘉和前邊的最後一人沮喪地走下台,沈嘉和迅速和排在他身後的小涇、小渭換了位置,以防萬一讓他們兩個先測。
小涇是第一個, 他學著前麵的孩子,拿出桌上的銀針戳在手指上,手指被針戳破冒出血珠, 他正要將冒出的血珠按在測靈石上, 測靈石被人收走了。
“師兄?”先前那位師弟見師兄突然收走測靈石,一時間有些詫異。
收走測靈石的正是領頭的那位師兄,他看著這幾個隱隱散發著味道的孩子,原本就不太想讓他們測靈石。本來想著幾個孩子已經彆趕走了, 誰知他們卻兜兜轉轉地又回來了。
“看一下你們的傳訊符, 掌門來信, 徽武城出了一個單靈根, 就要被一個散修收徒了,我們要趕緊前往徽武城攔下他。”
單靈根?
聽到消息的眾人麵麵相覷,南州上一次出現單靈根還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每一個單靈根修士都是天之所賜, 是宗門崛起的希望。這下常陽宗眾人也不再說什麼,跟著領頭的師兄坐上飛舟飛快離開了。
留下的沈嘉和五人, 發現周圍的大人們正一臉怒意的看著他們, 察覺到不對,沈嘉和抱著小洛,宋清溪抱著小渭, 帶著小涇撒開腿就跑。
幾人一直跑到城外破廟中才停下來,放下兩個小丫頭,剩下的三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三個小的不懂,沈宋兩人相視一笑,嘴角邊均帶著一絲苦澀。
這下好了,不僅整整一年的謀劃失敗了,而且還得罪了城中之人。常陽宗在銅陵城三年一測靈,三年過後,兩人可都超齡了。
原來是這樣。
沈微瀾一路跟著,找到了原因所在,碰上一個單靈根,也隻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
隻是,徽武城,單靈根,散修,還是在這個時間裡出現的,沈微瀾一細想,就知道這是誰了。
未來散修聯盟的擎天之柱,三鎮道君柳忘原。而帶走他的散修也不是無名之輩,正是現在散修聯盟在南州的分堂堂主,大乘期空涯道君江烜涯。
五個人此時在破廟中烤魚吃,破廟背後就有一條小河,是南州白水的分支中的分支。河水清澈,難得的是裡麵沒有凶猛的魚類,幾人也能時不時地靠著烤魚解解饞。
今日大家跑了一天,都累壞了,於是宋清溪和沈嘉和兩個留下小涇守著兩個小丫頭,兩人在小河裡捉了幾條小魚,又用從後山摘下的蘑菇煮了一鍋蘑菇湯來填一填大家的肚子。
烤魚和蘑菇湯的香味混合傳出,破廟中另外的一夥六人咽了咽口水,他們有些畏懼的看一眼沈嘉和與宋清溪後,生硬地轉過頭,眼不見為淨。
勉強吃飽後,三個孩子支撐不住睡著了。夜深露眾,宋清溪兩人升起一堆火後,宋清溪將外衣解開,鋪在地上。這外衣一攤開,裡麵赫然是一副畫有銅陵城周圍的幾城的地圖。
“方才那人的話也說了,徽武城除了一個單靈根,我們即使去了也得不到什麼。”沈嘉和首先將銅陵城上方的徽武城劃掉。
“洧川城被停止測靈五十年,也不行。”宋清溪同樣在左邊的洧川城上打了一個叉。
“常陽宗的測靈隊伍是從西開始的,陵水城已經測過了,也不行。”
“那就隻剩下這遂吳城了。”兩人的目光同時轉向最後僅剩的一個城池,眼中流光閃過,隨後看著一旁的三人,亮光又黯淡下來。
“可是銅陵城距遂吳城不願,但是中間要穿過一處險地。我們兩個在這險地中也是九死一生,小涇他們怎麼辦?”宋清溪看著熟睡的三人,有些擔憂,“我們先前已經得罪了銅陵城中人,
就算將他們交給其餘人撫養我也不放心,可是…”
沈嘉和也沉默了,他同樣不放心。
兩人安靜了許久,沈嘉和這才啞聲道:“這次徽武城出現了一個單靈根,當初在飛舟上我們也聽前輩說過單靈根的不凡。常陽宗得了他,未必會再去遂吳城。”
“你的意思是我們沒必要去遂吳城?”
“沒錯,我想等三年。三年後,小洛也到達了測靈根的年齡,我們讓小涇他們三個一起去測靈根。若是有靈根最好,若是沒有靈根,三年後他們也都大了,三年前的事情大家也忘得差不多了,我準備為他們尋幾戶好人家,再將這三年裡掙到的銀錢平分給他們。然後我就去尋訪仙緣,藏源界如此大,我就不信錯過了時間,我就不能修出個模樣出來。怎麼樣,要不要一起?”
“可以。”宋清溪想了想,覺得沈嘉和此法可行,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