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許可(2 / 2)

冬夜炙吻 陳以墨 8578 字 3個月前

被看穿了,徐若並不意外,但承認這事,就意味著把自己的心攤開來,任人觀賞,評判。

她做不到,尤其還是在蘇行知喜歡的人麵前。

“我隻是把行知哥當成親哥哥,從小習慣了他對我好,突然冒出個人分走了他的好,我有些不習慣罷了。”

為了讓聶霜相信,她打了個比方。

“就像是獨生子女的家庭,突然多了個弟弟妹妹分走父母的關注,不適應罷了。”

聶霜微微沉吟了下,而後開口:“以後彆吃這種醋了,你是他妹妹,而我跟他隻是朋友,論親疏關係,你可比我重要多了。”

朋友?

徐若仔細打量著聶霜。

她輕顫的睫羽下,那雙漂亮得像寶石一樣的眼睛沒有任何的閃躲,或是欲言又止。

她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出於某種私心,她不打算告訴聶霜什麼,很快轉移了話題,“那個想要把我開除的哥哥,他真是你男朋友?”

聶霜頓了下,放下筷子。

怕在蘇行知哪兒穿幫,她微微點頭。但撒謊這件事,她畢竟不擅長,也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便多解釋了一句。

“不過,我們之間沒什麼感情的。”

徐若撓了撓後腦勺,費力琢磨著這句話。她的意思是,她跟對方在一起是因為父母之命?

然而,想起那日,那個看起來很紳士的男人幾乎要把她淩遲的眼神,徐若打死也不相信他對聶霜沒感情。

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徐若也無心摻和彆人的感情,見聶霜起了身,開始收拾碗筷,她沒再瞎琢磨,怯怯地開了口。

“對不起聶霜姐,之前的事是我錯了。”

話題終於回到了原點。

以為她會趁機責罵或是教育自己兩句,沒想她隻是輕笑了下,“早點下班吧。”

今日天氣還算不錯,沒下雨也沒起霧,暮色中甚至還殘餘了一點緋紅。

聶霜慢悠悠踱步到院子裡,這天寒地凍的季節,桂樹下竟長出了不少雜草,東倒西歪,生命力頑強。

她從工具箱裡翻出把鏟子,準備把這些注定過不了冬的雜草除掉。

鏟子邊緣剛紮進土裡,她就停下了。

它們在凜冬掙紮著破土而出,又如此拚命地去接近陽光,倔強地對抗著寒風,她為什麼要如此輕易地,就扼殺了這些小生命的渴望?

生命不論貧賤,都同樣珍貴。她收了鏟子,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在風中顫顫巍巍,搖頭晃腦的纖弱葉子。

“小朋友,你要爭口氣噢。”

離除夕還有一個月,負責夥食的張姐徹底請了個長假,準備回去照顧剛生產的女兒,於是吃飯就變成了個大問題。

這個時間點也不好找兼職,吃了兩天油膩的外賣後,大家決定親手上陣。除了險些把廚房燒了的徐若,其餘人輪流做飯。

輪到聶霜,她會包餃子,能炒些簡單的菜,但複雜的葷菜把不準火候,水平忽高忽低。

蘇行知看不下去,主動提出幫忙,兩人搭夥,一人主素,一人主葷。

她剛淘了米,把電飯煲插上,徐若就跑進來問狗糧在哪兒。

聶霜指了指櫃子中間的某層,見徐若的視線老是找不對,索性親自過去翻出來,遞給她。

“小霜姐愛你喲。”徐若接過東西,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見到兩人的互動,蘇行知有些震驚,“你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聶霜笑笑,“昨晚,一頓麵換來的。”

蘇行知點點頭,“謝謝你,小霜。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大的事,你對徐若還能做到毫無芥蒂。”

聶霜拿了顆蒜,邊剝邊說:“難不成行知哥以為,我嘴上讓她留下,私底下還要苛待她?”

指甲定時修剪,隻有很淺的邊緣,她剝蒜時沒注意,把指縫弄疼了。

見她皺眉,“嘶”了聲,蘇行知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頭的蒜。

“我隻是覺得徐若這次犯的錯有些嚴重,你對她嚴厲些也是應該的。”

“徐若這姑娘人不壞。隻是之前對我有些誤會,再加上年紀小,沒遇過大事,缺了點承擔的勇氣罷了。”

兩人配合默契地把午飯做好。

聶霜原本覺得自己炒的還行,但看見蘇行知那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被打擊得話也不想說了。

還好,她有一群可愛的,很會捧場的同事。

“咱煙雨要是哪天開不下去了,改成飯館也一定能榮登網紅打卡榜。”徐若不吝讚美。

李早不樂意,“打住!你可彆咒煙雨啊!”

“我們負責做飯,你倆負責洗碗。”蘇行知有時也受不了這兩人互懟。

李早哀嚎一聲。

徐若抓住機會懟他,“沒見過這麼懶的人。”

李早冷靜反擊,“我也沒見過喜歡栽贓陷害彆人的人。”

徐若眼睛一紅,“你還有完沒完?”

“年底了,我們要不要搞個團建?”聶霜適時轉移話題。

蘇行知附和地點頭,“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放鬆下。”

“我想泡溫泉。”徐若氣還沒消,甕聲甕氣地道。

“泡溫泉......”瞥了下眼睛發紅的人,李早不敢再煽風點火,“溫泉挺好的。”

聶霜拿出手機,想搜索下沂市附近的溫泉,恰好收到一條信息。

是傅聿時發來的手表照片。

[修好了]

按照他之前的說法,她以為起碼得等他回國後,才會有時間修理她的東西。

沒想到這麼快。

帶著意外的驚喜,她點擊圖片,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