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陪伴(2 / 2)

冬夜炙吻 陳以墨 6574 字 3個月前

聶霜向來不喜歡戴首飾,也幾乎不穿高跟鞋,但為了儘快脫身,她像個沒有感情的試衣機器,將項鏈往脖子掛好,腳下蹬上高跟鞋。

聶舒曼看著她的目光,像鑒賞一件藝術品,犀利,挑剔,最後終於滿意地點頭。

卻讓她心頭湧出陣陣冷意。

“脫下來吧。”她不急不緩道,“小心點,彆弄壞了。”

交代裁縫腰部可以再收些後,聶舒曼繼續沉浸在新衣的試穿上。

她沒有問女兒在新家是否住得習慣,也沒有問她是否遇到了棘手的問題需要幫忙。

盯著那個優雅的背影,聶霜淡然開口,“媽,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精致的紅色指尖在衣架上掠過,聶舒曼背對著她,語氣不高不低。

“傅老太太的壽宴,會有不少千金小姐出席,尤其是那個傅氏大股東文華的女兒文淵,大提琴拉得不錯,聽說她從小就喜歡追著傅聿時跑。”

聶霜微微皺眉。

“到時候,”她終於轉過身,目光平靜又銳利,“你可彆大意了。”

疲憊地應了一聲後,聶霜提著袋子離開。

東西太多,是陳姨將她送到門口的,“夫人還是很疼小姐的,聽到消息,立馬找人來給你做衣服。”

陳姨裝了些補身體的東西在她車上,叮囑她一個人在外千萬要好好吃飯。

聶霜笑笑,沒回話,和陳姨擁抱了下,便開車離開了梁家。

回到出租屋,洗完澡,她發現後脖子處有些癢,鏡子一照,紅了好大一片。

應該是那件新禮服惹的禍。

她從藥箱翻出許久不曾用的過敏藥。

也不知道過期沒,她累的連保質期也懶得看,困乏中,她一手捋著頭發,一手使勁往脖子後麵噴。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手上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腦子驟然清醒。

自那晚後,這是第二次響起詭異的敲門聲。

換鎖後,她又在門口裝了監視係統,點開手機裡的軟件看了下,敲門的是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那人停了片刻,又開始敲。

空曠的房間,沒了傅聿時,她大腦僵冷,宕了機,心臟快跳出身體。忘了還有其他很多辦法,她扔下噴霧,下意識打給了他。

電話撥出去,門外的聲音卻突然消失了。

聶霜靠在牆上,深深舒了口氣。

此刻是日內瓦當地時間下午三點,沂市晚上十點。

傅聿時那頭已經接了起來,語氣中明顯帶著對這通沂市深夜來電的意外。

“聶霜?

聶霜調整好呼吸才開口,“不好意思,我撥錯了。”但那微微顫抖的嗓音,還是泄露了些什麼。

須臾後,他沉聲問她:“那個人又來敲門了?”

“沒有。”

然而,語氣裡短暫的停頓,讓傅聿時有了判斷。

“等我。”他說完這兩個字便掛了電話。

等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問,電話裡已是忙音一片。

幾分鐘後,物業的兩個工作人員上了門。對方接到傅聿時的電話,連忙調出監控,但畫麵顯示那人已經逃出去了。

“不過聶小姐你放心,我們今晚一定會嚴防死守,死死盯著監控的。”矮胖的那個年輕人說。

“是啊,您放心。”高個子拍著胸脯道,“您男朋友傅先生威脅過,不,叮囑過,我們要是再出差錯,這份工作恐怕就不保。”

聶霜沒有糾正高個子的誤會,但對傅聿時的感激幾乎快溢出心底。

待物業離開後,她鎖了門,將玄關的換鞋凳推到門邊抵著,這才放心回了臥室。

剛才和物業談話時,錯過了好幾個他的未接來電,回撥過去,電話卻是占線中。

也不知道她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電話也沒接,傅聿時很著急,第五次給她撥出去時,他接到了遲越的來電。

“在機場?”

“嗯。”

“怎麼沒呆幾天就走了,招呼也不打一聲。”

“工作完成了自然就走了,怎麼,想請我吃飯?”

“好久沒聚了,是有這麼個想法。不過,你以前沒這麼著急啊。”

腦子裡想起她那句“我等你回來”,他勾了下唇,“嗯,有點急事就先回國了。”

遲越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