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刺痛(2 / 2)

冬夜炙吻 陳以墨 6527 字 3個月前

“記得就好,以後被欺負,隨時告訴哥。”

看見程延,聶霜腦子裡總會想起爸爸的事,爸爸的笑,牽著她時溫暖的手......

而這些都讓她在這個宴會廳裡顯得不那麼孤獨。

“好啊。”她回答得很輕快。

加上聯係方式後,程延給了她張演奏會的門票。地點在維也納,時間是一個月後。

“希望你能賞光,也希望你眼中的我,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

看到維也納三個字,她的心裡是在猶豫的,但還是笑著接了過來。

程延的侄子侄女都是學琴的,見聶霜比自己那臉臭的叔叔好相處多了,圍著她拋出十萬個為什麼。

程延抱歉一笑,聶霜卻說沒事,耐著性子對這些小朋友有問必答。

傅芸過來打招呼,順便將聶霜拉到身後護著,“這可是我們傅家未來的兒媳婦,你們程家就不要覬覦啦。”

一番玩笑話,既惹得程家長輩哈哈大笑,又把聶霜從圍觀中解脫出來。

看著把自己當親女兒一樣護著的傅芸,聶霜對於身世曝光這件事,帶了幾分歉意。

她知道傅家一開始選中她,很大程度是因為梁氏門當戶對的背景。

即便她和傅聿時是假的,但讓傅氏陷入八卦的漩渦中,她心裡也很過意不去。

“傅伯母,我......”

“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了。”傅芸打斷她,“不管是奶奶還是我,我們看中的都是你這個人。”

“你和傅聿時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傅芸握住她的手。

被這話安撫得越發心虛,聶霜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勉強地笑了下。

宴會散場,傅聿時正跟著傅芸去招呼離席的客人,察覺到她的目光,朝她看過來,她卻迅速移開了視線。

回到席間,就聽見李早得理不饒人,而文淵也被他嘲諷得臉色忽紅忽白。

“剛不是還說我們霜姐是鄉下來的野種嗎?怎麼現在知道高攀不上了,不叫囂了?”

忽視文淵的存在,聶霜問李早:“其他人呢?”

“跟沒教養的人呆在一個空間,估計是煩了,出去透氣了。”

見聶霜來了,文淵心虛,抬腳就要走。

瞥見她手中的東西,腳下一頓,似是不敢相信,語氣又酸又驚,“那是什麼?”

“程延的音樂會門票。”聶霜又特意補充了句,“VIP的。”

“有什麼了不起。”

話雖如此,心裡卻不是滋味。

她此前考過程延的中央樂團,連初試都沒進。而眼前這個被她稱為野種的聶霜,竟是創始人聶煦文的女兒。

“是沒什麼了不起。”聶霜拿著票在文淵眼前晃了下,“這票送你,你應該也看不上吧?”

“真的?”文淵眼睛一亮。

“當然,”聶霜繞過她,“假的。”

曲終人散,對上聶舒曼的視線,聶霜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

“你跟我過來。”聶舒曼語氣冷冰冰的。

“為什麼要上去表演?”休息室裡,她麵色鐵青地質問聶霜。

“為什麼不能?”

被噎了下,聶舒曼神色稍緩。

“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你就暴露身份了。本來借著梁家的身份,彆人還能高看你幾眼,現在好了,都知道你不是梁家的骨血了。”

“媽,你真以為傅家不知道我的身世嗎?至於其他不相乾的人,就更沒有隱瞞的必要。”

她低下頭,麵無表情。

“而且我並不認為,做聶煦文的女兒是一件丟人的事。”

“你!”聶舒曼摁了下太陽穴,“那你也應該考慮下你梁叔的感受。”

嘴比腦子快,聶霜聽見自己的聲音冷漠得不像話,“是考慮你的感受吧?”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

除了窗外雪花墜地的輕響,再無任何動靜。

聶霜覺得自己陷入一片白茫茫的靜止中,好長時間,感官才重新有了知覺。

被戳中心事,聶舒曼沉默了一陣,但很快恢複了優雅的姿態。

“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