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溫潤的人竟也有無賴的一麵,聶霜簡直拿他沒辦法,又不能真的親回去。
氣鼓鼓地伸手將人推開,她抬腳準備離開,卻聽到去而複返的腳步聲。
難道是那人發現了蹊蹺,又回來了?
她看向傅聿時,語氣慌張,“怎麼辦?”
“跟我來。”
傅聿時抓起大衣,牽著她,穿過這間休息室,拐進了相連的另一間房,那裡麵有一扇小門。
推門出去,是個種滿植被的花園。
深吸了口氣,聶霜問:“所以,我們剛才為什麼不從這裡出來?”
“我忘了。”
被她瞪著,他失笑,“太久沒來,我真忘了。”
花園一角停了輛摩托車,傅聿時認出那是酒店一個朋友的,他知道車鑰匙在哪兒。
身後房間有人進了門,腳步聲朝花園的方向靠近,他眉眼帶笑地看著聶霜。
“兜風嗎?”
沒有時間猶豫,聶霜點頭,“好。”
從溫泉山莊的後花園出去,是條很安靜的公路。
櫻花列陣,人煙稀少,隻偶爾看見一輛車經過,或三兩個步行的遊客在道上步伐緩慢地走著。
雪後空氣清凜,將人的五臟六腑都淨化了。
天冷路滑,傅聿時騎得很慢,不知他從哪裡找來的頭盔,有點大,戴在聶霜腦袋上晃晃悠悠的。
她一手扶著頭盔,一手抓著他的外套,又不敢靠的太近,用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雖然辛苦,但櫻花夾道的美景,還是讓她忍不住驚歎起來。
“太美了。”
“前麵還有更美的。”
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湛藍的天,粉白的花,無人打擾的安靜,她已知足。
但聽他說前麵很美,又後悔沒把相機帶出來。
這條路充滿了寂靜的美,他一路往前開,風是刺骨的冷,但她那顆疲憊心,卻慢慢鮮活起來。
她想,如果就這樣跟著他漫無目的地行駛下去,永遠不要回到現實中,也挺好的。
抵達更美的風景前,他們經過了一段隧道。
突然進入黑暗中,不知想到什麼,聶霜忽然渾身僵硬了起來。
她的雙手不再隻是抓著他的衣服,而是緊緊摟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後背上。
還好隧道不長,十幾秒後日光重新進入眼裡,她鬆了口氣。
意識到抓他太緊,離開了些。
前麵的人卻突然加速,貪生怕死的本能驅使下,聶霜整個人瞬間貼了上去,甚至比剛才在隧道裡抱的還緊。
察覺姿勢太過親密時,車已經停在了一座櫻花掩映的古塔下。
她摘下頭盔,扔給傅聿時,也沒看他。
傅聿時接過來,似笑非笑道:“生氣了?”
見他毫無歉意,聶霜無語,“你剛才真是故意的?”
傅聿時不置可否,隻握著她的肩膀,將她身體轉向前方。
“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他的聲音從她耳後傳來。
她脫口而出,“情人塔。”
之前做攻略時,被很多人推薦過的景點,但她還沒去過。
“那你知道情人塔有個很浪漫的傳說嗎?”
她當然知道,但那個傳說於她的心境而言,太不合時宜了,她搖了搖頭。
也不想聽他說,她看了眼四周灼灼的櫻花林,搓著手,抬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