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彆走(1 / 2)

冬夜炙吻 陳以墨 7074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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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聶霜立刻去了浴室,淋浴被她調至最大,嘩嘩水聲終於蓋過了狂亂的心跳聲。

但水順著往下,淌過耳朵時,傅聿時在她耳邊吐出的那句話,還是撞進了腦子裡。

簡單的三個字,她從他口中聽出了很多複雜的情緒。有揉碎的溫柔,有熱烈而真誠的愛意。

那句話經由耳朵,傳達至心臟,她渾身每個細胞都感知到了被愛。

還有那隻意義重大腕表,她擔待得起嗎?

被他擁抱著,她好似一塊堅冰融化在他懷裡,心裡又暖又澀,但卻緊張到不知該如何回應他。

同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她當然是喜歡他的,但愛這個字,還是太重,太沉。

她還不知道,到底要怎樣的份量,才配得上將“愛”鄭重地宣之於口。

即便知道對方並未要求她給以同樣的回應,但感情的不對等,終究讓她心虛。

怕被他看穿,也怕傷他的心,她最後隻能找了個“困了”的借口,逃了回來。

但她發現,這件事就像硬幣的兩麵,確切感知到被愛,她似乎獲得了某種療愈能力。

潛意識裡的焦躁被那三個字安撫,這一夜,竟睡得出奇的好。

醒來時,神清氣爽,身上的痛也幾乎全部消散。

吃過早飯後,聶霜收到楊霖的信息,問他明天的觀影活動去不去。

上回受傷放了他鴿子,這次她毫不猶疑應下,“一定來。”

她想在活動前回趟家,捎帶個東西過去。況且,傷好了,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在心裡盤算著要如何同傅聿時開口時,推開門,就見他慢條斯理地上了樓。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揣在褲兜裡,神色嚴肅地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隻是臉色不太好,眼下還有顯而易見的陰影。

是昨晚加班了麼?

算了,還是等他忙完再說。

正要抬腳下樓時,他卻已經朝她看了過來。

剛剛在電話裡跟人討論工作,太專注了,傅聿時沒注意旁邊有人。

直到手碰上書房的門把手,他才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望過去,是聶霜。

她似乎有話要跟他說。

昨晚,她那麼著急地離開,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把人嚇到了。

又或是,她對他的感情根本沒那麼深,才會心虛離場。

腦子裡思緒太繁雜,他一整晚都沒睡好。

正打算收了線過去問她,卻聽她說:“你先忙,我下樓看看元寶。”

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已經瀟灑地走了。

元寶被大福照顧的很好,又有小夥伴陪著,早將她忘到九霄雲外了。

以前她隻要一伸手,它就會自動靠過來撒嬌,今兒卻對她愛答不理。

“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

給它喂了點吃的後,才終於換回了點溫情。

和元寶玩了一會兒,估摸傅聿時電話應該講完了,聶霜才又上了樓。

書房裡,他在待客,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透過沒關好的那點兒門縫,她認出,那是蕭煜。

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但她突然覺得有些事,還是得找機會告訴傅聿時。

無意偷聽他們的對話,抬腳離開時,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從書房傳來。

“有事?”傅聿時在身後問。

被他這麼鄭重地問起,離彆的話反倒說不出口。

踟躕了下,她才說:“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想下午回家。”

這是個陳述句,而非疑問句。她沒打算問他的意見,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原本這也是她的自由,但想到她昨晚的冷淡,傅聿時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煩躁。

“聿時?”

書房裡的男人在叫他。

沒聽見回應,男人似乎從沙發上起身,想出來尋他。

隨著蕭煜的腳步聲漸近,見傅聿時依舊沒有反應,聶霜忙說:“你忙你的,我去收拾行......”

話未說完,就被他拽著手腕,拉進了書房旁的那間娛樂室。

那個他們曾經一起看過電影,親密糾纏的地方。

黑黢黢的房間裡,他沒開燈,卻是將房門落了鎖。

手腕被他弄痛了,聶霜有些生氣,低嗬道:“放開。”

他沒動,隻低聲問:“一定要走?”

被他強勢的態度觸怒了,此刻什麼也不想解釋了,她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