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意識陷落前,她截斷了腦子裡這種荒唐的想法。
還能有以後嗎?
大概是感冒藥劑量太少,沒發揮什麼藥效,醒來時,聶霜發現症狀更嚴重了。
鼻子幾乎全塞,粗重的呼吸讓她腦袋像是被糊住了。
客廳的窗簾被她睡前拉得密不透風,空調開到很高的溫度,毛毯也厚,她渾身都在冒汗。
但她實在懶得動,隻閉著眼睛,任由呼吸越來越粗重。
感冒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大病,有時候她甚至也不吃藥,挨幾天就過去了。
反正一切都會自愈的。
隻要時間夠長。
下一刻,便聽到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
“不舒服嗎?”
無視夢中的聲音,聶霜伸手將毛毯掀開一角,翻了個身,將臉對著沙發外側。
一隻溫熱的手緊隨她煩躁的動作,貼上她的臉頰。
她睜開眼,在黑暗中準確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
不是做夢,傅聿時真的在這裡。
他身上散發著她熟悉的清香,那是她衛生間沐浴露的味道。
他已經洗了澡,換了寬鬆的家居服,也不知在這裡呆了多久。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傅聿時已經把沙發旁的落地燈打開,又將一杯溫水遞到她唇邊。
“來,喝點水。”
他用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微微托起。
他嗓音還有點啞,但整個人的精神顯然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男人的體質果然不同,吃了藥,睡上一覺,竟可以恢複得如此神速。
此刻的確口乾舌燥,聶霜沒拒絕他,就著他的手大口喝起來。
趁她喝水時,他又開始解釋起來。
“臨時飛瑞士,也是那天早上才確定下來的,不是我要隱瞞,是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
聶霜頓了下,然後繼續灌著水,直到杯子見底,才鬆開他的手。
重新躺下時,她唇上還留著水漬,在落地燈昏黃的光線下,瑩潤而飽滿。
傅聿時用拇指替她擦掉唇畔的水漬,在兩人目光交彙時,他突然俯身,將唇貼了上去。
呼吸更加不暢,腦袋也暈乎乎的,她應該伸手推開他,但她沒有。
反而不受控製地抬手,摟住他了的脖子。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她好像知道了,“愛”是什麼。
飛蛾撲火一般的行徑。
她的回應讓傅聿時有些意外,他離開她的唇,深深地望著她,眼底情緒洶湧。
然後,他再次俯身,吻住了她。
大概是為了給她留出呼吸的餘地,他這次動作很輕很緩。
但沒過幾分鐘便有些失控了,他吻得越來越深,聶霜終於呼吸不過來,將他推了開。
然而,他並沒有離開她。
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另一隻手與她放在頭頂的手交握,耐心地親她的額頭,眼睛,臉頰,唇角。
見她緩過來了,再度覆上她的唇。
理智回來了,這次聶偏頭躲他,“我感冒了。”
“我也感冒了。”他的嗓子有些啞,莫名添了些蠱惑的味道。
已經退燒的人不管不顧,將她身體往上一撈,腦袋輕放在沙發扶手上,以便更方便他吻她。
窗簾緊閉的黑暗中,滾燙的手指下,脈搏加劇跳動,某種粘膩的東西在黑暗中蔓延著。
他久久不願離開,吻得她唇有些紅腫,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他坐在沙發上,將她摟在懷裡,慢條斯理地用手指將她淩亂的頭發理順。
腦袋逐漸清醒後,聶霜意識到問題並沒有真正解決,她就已經繳械投降了。
抽出被他緊握的那隻手,她離他遠了些。
見她突然冷下來,傅聿時重新將人摟過來,圈在懷裡。
“還在生氣?”
“沒有。”
“要不,我讓薛彤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