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傍晚時分。
洛州城的上空,接連有七人化身大日懸浮空中,將已經有些西斜的落日餘輝都給完全遮掩,猶如七日淩空,照耀大地!
又有人突破金身境了!
而且還是七人同時破境!
一時間,滿城的居民與武者都為之沸騰。
尤其是那些身處在鐵骨境初階或是中階的武者,更是捶胸頓足,感慨不已,緊迫感直接飆升到了極限!
原本就不多的【破境丹】,一下被人兌換了七顆,剩下的那九顆競爭豈不是更加激烈了?
同一時間。
正在周義仁的陪同下飲茶敘話的悟行、智明等人,看到懸浮在半空中,正散發著刺眼金光的空字輩弟子,一個個全都呆立在了當場。
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狐狸了,他們豈能不明白,空聞、空意他們這些空字輩的弟子,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破境金身,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是沒有禁受住彆人糖衣炮彈的誘惑,直接叛變投敵了啊!
“周副參,你們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太光明正大吧?”
悟行心中泛著苦澀,麵色陰鬱地衝周義仁表達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這些空字輩的弟子,當初可是他執意要帶來洛州的。
原本是想要趁機奪取了此處的【破境丹】,助他們一舉突破到金身境,為大林寺再添十六位金身護法。
結果,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倒過頭來,這些弟子竟然被洛州的軍參處給拐走了!
這就……很操蛋啊有木有?!
以後若是還有機會回去寺裡,他該如何跟自己的師傅解釋,跟寺內的其他長老交待?
說門下的這些弟子意誌不堅,全都被人給拐走了,寺內的那些長老們能相信嗎?
“嗯?”
聽到悟行的質問,周義仁麵露茫然,故作不知地反問道:
“悟行主持這是何意,可是對我們的招待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見周義仁揣著明白裝糊塗,有些氣急敗壞的悟行,直接抬手指著正在半空中發光發熱的七位空字輩弟子,開聲質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吧?!”
“那就請周副參告訴貧僧,此時正在破境金身的空聞等人是怎麼回事兒?!”
“方才你們故意把貧僧幾人與空字輩的弟子們分開,當就是在為此謀算吧?”
“哈哈哈,悟行主持言重了!”周義仁大笑道:“我們也隻是想要幫助貴寺的幾位弟子破境金身罷了,算不上是什麼謀算,悟行主持更不必因此感謝我等!”
“正常情況下,修為達到鐵骨境巔峰的武者,隻需要在我洛州軍參處服役十年,就可以直接獲取一枚【破境丹】即時晉級到金身境,這是我們柳顧問特意為我洛州本地武者謀來的福利!”
“原本,貴寺的那些弟子都是外來武者,是沒有資格參與兌換的,還是我們梁處長親自到柳顧問那裡求的情,這才給了貴寺一個機會!”
“悟行住持儘管放心,以後我們一定會照顧好這些自願在軍中服役的小師傅們,十年以後,他們自然會複員回歸!”
“保家衛國,人人有責,這些小師傅們肯在這時候挺身而出,參軍入伍,全都是我大夏的好男兒啊!”
聽到周義仁的誇讚與感歎,悟行的嘴角不由一抽。
這麼說,我特麼還得謝謝你們梁處長,謝謝你們柳顧問了?!
先是強搶了我們大林寺的武道秘傳,現在竟然連我們大林寺的內門弟子也給拐走了!
你們這些人,還能不能要點兒臉了?!
就算是要薅羊毛,你們也不能可著一隻羊不停地薅啊,我們大林寺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如果不是他們現在修為被禁,手無縛雞之力,悟行都想要直接站起身來一掌拍死眼前這個笑麵虎了。
“掌門師侄,空聞他們既是自願,那就隨他們去吧!”
見悟行似乎有些控製不住心中的怒氣,智明及時開口提醒道:
“能夠直接節省十數年的苦修,一朝踏足金身境,也算是他們自己的緣法,強求不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人家現在明擺著就要欺負你,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隻能先忍氣吞聲,渡過眼前這一關再說。
悟行明白智明師叔的意思,深吸了口氣便不再多說什麼。
所幸的是,十六名弟子之中,隻有七人禁不住誘惑投靠了軍參處,剩下那九名弟子依然還能堅守本心,並沒有把大林寺的臉給丟儘。
隻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悟行現在真的很擔心,若是再在這裡多呆幾天,就連剩下的那九名弟子也會被這些不要臉的家夥給拐走了啊!
東郊彆墅。
柳子默也抬頭仰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那七道光影,心情很是愜意。
七次破境的機緣加身,足足為他帶來了超過一百二十年的武道修為。
比之已是宗師境的趙北玄身死時的遺留饋贈,還要豐厚得多。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破境晉級之時,除了能為柳子默帶來海量的武道修為之外,還能為他帶來相應的壽元增幅!
使得柳子默現在的生命本源已然如淵似海,濃鬱非常,早就已經超出了通神境武者該有的壽元基數!
這一點,倒是與他同樣深不可測的識海空間極為相似。
相比於同等境界的武修或是靈修來,不管是生命本源還是識海空間,柳子默都遠用於常人數倍,甚至數十倍!
“照此下去,長生不死,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柳子默心神湧動,自語輕言。
“師傅,什麼是長生不死,弟子也想要!”
小飛虹不知何時已經從屋裡出來,聽到柳子默的自言自語,也持在柳子默的胳膊上,好奇地插聲詢問。
柳子默聞言,不由啞然失笑,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