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胡子拉紮(2 / 2)

朱門貴女守則 鴻一菌 6197 字 9個月前

所以純情隻是針對未婚妻?

對著三天後就要過門的妻子,就該想抱就抱,不管人前還是人後?

這是什麼古怪理論?

小男票原來是個小刻板,談情說愛受禮法約束,婚前克製,即將成婚的檔口就不準備克製了嗎?

念淺安又歪了歪頭,從左邊歪到右邊,彎彎大眼盛滿笑意,說出口的話一般人多半笑不出來,“樹恩果然學有所成,大有長進。不知道這份敢想敢做,是公事練就的,還是私事練就的?我遠在京城都聽說了,保定府的千金閨秀,沒少往你身邊前仆後繼。”

聽誰說?

聽養得了寵物打聽得了消息的陳喜說的。

陳寶倒是說得好聽,那些輕易送來送去的女人能便宜楚延卿的下官、下屬,那些保定府的官家千金閨秀,可不是能隨便打發轉送的。

念淺安反唇混淆話題,不答心虛不心虛,自覺反擊得相當漂亮相當快。

可惜低估了楚延卿的敢想敢做,忽悠人不帶磕巴的小嘴被堵住了。

不再隔著她或他的掌心或手背,就那樣毫無阻攔的,被跟著她將臉一同歪向右邊的楚延卿輕柔卻嚴實地堵了個正著。

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不曾深入,有軟熱傳來,有幾不可察的摩挲似重還輕。

還有些笨拙。

念淺安眨眨微微瞪圓的眼,小心肝撲通亂跳,大眼睛止不住又笑彎了,“樹恩,你胡子好刺人。”

風塵仆仆的楚延卿胡子拉紮,紮得她嘴邊、臉頰先是發燙,然後發癢。

她無法不笑,笑得又甜又嬌氣。

嬌氣得她被自己惡寒到了,爪子一抖沒站穩前就被攔腰的大手箍著提起抱牢,出乎意料地沒有跌上楚延卿的膝頭,而是跌進楚延卿懷中,被他抱著站起來,抵上雅間內半舊的屏風,投下兩道交疊的影子,持平的視線錯落,她低頭看向微微仰視她的楚延卿。

“前仆後繼又有什麼用?如果有用,我身邊就不會隻有陳寶一個人伺候,回京的路上連個給我刮胡子的人都沒有。”楚延卿不接招,形容邋遢反而成了自證清白的鐵證,空出一隻手扒拉得胡子更亂,往念淺安臉頰蹭,“笑得這麼開心,不如再多刺幾下?”

念淺安沒有後路可退,再躲就會撞倒屏風鬨出大動靜,又被刺了一下,梗著脖頸抿著唇,即大方又好心地提醒愛上用胡子假裝刺人的楚延卿,“你一路抱我進來已經夠惹眼了,彆再鬨了,等會兒出去叫人看出來,我丟臉事小,我娘惱起來抗旨悔婚事情就大了。”

楚延卿一噎過後不無懊惱。

他當街抱她,她羞得小臉紅潤。

現在他實現多年夙願一親芳澤,她反倒一派鎮定淡然。

清風支的招兒似乎不怎麼管用。

枉費他人在保定,還不忘抽空書信來往,堅持不懈地和婚後過得相當滋潤的清風討教。

清風親連翹管用,他親他家笨兔子怎麼就不管用了?

難道是他親的方式不對?

楚延卿意猶未儘,越想越意動,偏偏不願深想是自己沒經驗不懂如何親吻,刺念淺安那兩下、親那兩下,已是此時此地他所能做的所有試探。

當街抱未婚妻無妨,綢緞鋪雅間這種地方,他可不願再對念淺安做更出格的事。

楚延卿壓下旖思,順著念淺安話笑道:“陳寶請期請得火急火燎,現在京中誰不知道我苦等三年,對你情有獨鐘?再加上今天的事兒,我非你不娶,你除了我還能嫁誰?公主就算真的敢抗旨悔婚,也不能夠了。”

念淺安反擊失敗,話題卻繞了回來,眯起笑眼冷哼一聲果然,“你的情有獨鐘是故意做給人看的。說吧,哪家高門大戶這麼能耐,前仆後繼沒用,倒逼得你不得不自己造勢,好拒絕彆人給你送妾室的好意?”

薑貴妃都放棄往楚延卿屋裡塞薑氏女了,還有誰家這麼能耐,敢逆風而上?

陳寶沒說,她在京城竟也沒聽到半點風聲。

念淺安伐開心。

楚延卿卻叫她一聲哼哼動搖心智,到底沒能忍住,又“刺”了念淺安一下,才放手懷中溫軟,站定安全距離,低頭輕笑,“算不上高門大戶。不過,是陳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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