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潛心學術,又通人情。
七皇女和八皇子可以拉攏,值得拉攏。
至於為什麼拉攏,拉攏來乾啥,她沒明說,楚延卿也不深問。
“這會兒倒肯叫七妹了?”楚延卿語帶戲謔,抱起念淺安往淨房走,“見麵非要喊七妹小野貓,我看你就是誠心氣她。偏偏她就吃你這一套。”
大概是成親後日夜相處感觸更深,他漸漸回過味來,念淺安大而化之的脾氣,貌似把七皇女這棵好筍給……感化了?
“八弟喜歡古書字畫,回頭我就讓陳寶開庫房,給八弟挑幾樣好的送去。”楚延卿嗤嗤笑,很聽媳婦兒的話,“你覺得八弟和七妹好,那就和他們交好。九妹太小,七妹又看不上十弟十一弟,你沒事兒多和她走動也罷。你去她院裡,少讓她來我們這兒。”
說來說去,還是嫌七皇女沒眼色太礙事兒。
念淺安笑楚延卿依舊小氣照舊幼稚,然後就被扒光光套上楚延卿脫下的朝服,並且又被扣上了皇子冠帽。
某位紳士等不及了,現在就要看她穿男裝,還要她陪著再沐浴一次。
念淺安恨恨卷起過長的袖子褲腿,扶著冠帽準備開溜,好險沒踩著鬆垮垮的褲腿摔個臉著地,然後開溜未遂,跌進了楚延卿肌理遒勁的懷抱裡。
好熱。
水溫正好的浴池也好熱。
回到床上後楚延卿的懷抱依舊好熱。
次日念淺安腰酸腿軟地醒來,被金風拂過的臉還是好熱。
某人堆在床腳的那套朝服算是毀了。
昨晚簡直太羞恥了!
念淺安捂著發燙的臉,眨巴眼裝沒事,神思還有點迷糊,“樹恩呢?”
小豆青已有經驗:但凡皇妃睡相老實,前晚一定是被殿下“欺負”得很慘。
殿下是不是怕皇妃秋後算賬,才打完拳顧不上陪皇妃用早膳,一聽有人找就順勢躲了出去?
不過話不能這麼說,小豆青心裡暗笑,麵上正直,“一早朝四皇子就來了。說是今兒起得早,順道來等殿下一起用膳一起上衙。早一刻鐘前,四皇子就和殿下有說有笑地走了。”
雖然反應慢了點,但四皇子也不是不懂得做場麵的嘛!
念淺安撇著嘴角笑了笑,鑽出床帳假咳一聲,“叫上小豆花,你們留下收拾屋子吧。待會兒去坤寧宮請安,我帶遠山近水去就行了。”
毀了的朝服不能看,亂糟糟的臥室也沒眼看,必須交給心理強大的小豆青小豆花收拾。
不然倆二貨要是大驚小怪亂囔囔,她又得臊一回。
念淺安一臉沉思地怒吃三碗飯,深深覺得自從那啥後,她超厚的臉皮貌似越來越薄了。
都怪楚延卿,皇子一旦那啥起來,花樣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念淺安扶著小腰哼哼,遠山近水抱著雨具跟上,“朝霞不出門。今兒不定什麼時候又要下大陣雨。咱們早去早回,能避開大雨最好。”
念淺安表示同意,周皇後卻顯然不同意,聽大戲似的聽完昨日首尾還不滿足,喊來周姑姑拉上念淺安,躍躍欲試道:“奈香閣新出的玩意兒。叫什麼麵膜,聽說對皮膚極好,小烏龜陪我一起試試。”
貨真價實的蠶絲麵膜,本來就是念淺安蘇出來的,聞言哪有不敢試的。
三個女人三張麵膜,愛好保養的周皇後拉著周姑姑、念淺安一起美容,仰臉端坐點頭道:“是挺舒服水潤的。”
念淺安看著周皇後、周姑姑臉上的六個洞,一邊覺得好穿越,一邊忍著笑道:“天氣熱,可以事先鎮在井水裡,等用的時候冰冰涼涼的更舒服。”
周皇後美目大亮,周姑姑忙點頭應下。
遠山近水知內情,偏不能幫念淺安表功炫耀,隻好在一旁嘖嘖稱奇。
卻聽周皇後突然問,“我怎麼聽說奈香閣其實是小六的產業,如今的掌櫃是大李氏的陪嫁?”
念淺安不意外,正要開口,就聽殿外通傳悠長,“皇上駕到——”
淨鞭脆響,皇上不去上朝,竟一大早跑來了坤寧宮。
周姑姑忙扯下麵膜跪迎,跨進偏殿的昭德帝沒被嚇著,似乎對周皇後花樣百出的保養之道見怪不怪,伸手扶起念淺安,龍須一翹,“安安也在。”
叫得親切笑得親切,但龍臉比楚延卿黑起臉來還臭。
念淺安暗暗彈舌:皇上不像來看周皇後的,倒像來吵架的。
果然就見昭德帝轉頭抬眼,語氣驟冷,“朕剛去看過薑氏,椒房殿死氣沉沉,薑氏早膳都顧不上用就緊著抄寫靜心經,皇後這裡不耐煩妃嬪來請安,倒是不缺熱鬨。朕瞧皇後逍遙得很!”
偏殿一靜。
念淺安彈舌變呸呸。
原來剛去看過老白花。
真是來吵架的?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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