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斷的翻下回廊,頂著雪花向將軍府奔去。
將軍府。
白笙落正在清理梅花的殘局。
慕時澤氣喘籲籲地跑來,入目便是已經禿了的梅花。
他低頭迅速掃了一邊信紙,確認了好幾遍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你管這叫開花?”
白笙落沒料到他會頂著雪跑來,笑著幫他把腦袋上的雪花拍去,她道:“你怎麼來了?我還等著你給我回信呢。”
淡香襲來,熟悉的味道裡夾雜了一絲梅香。
慕時澤心裡癢癢的,他看向白笙落:“比起書信,我更想我當麵給你回。”
他喉結滾動一圈,在心中給自己打了會氣,才突然上前一步低頭含住了白笙落的唇。
慕時澤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他從小被慕母教導的便是所謂的一生一世,忠貞不二。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始終與女子保持著距離。
以至於在此時,他除了貼上白笙落的唇,再偷偷地伸舌碰一下她的唇縫外,其餘的動作一個沒有。
規矩得不像話。
他心臟怦怦直跳,害怕被白笙落聽見,他親了兩下便想鬆開白笙落。
卻不料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擠開唇齒,長驅直入地去勾纏他的舌頭。
慕時澤瞬間大腦充血,愣在了當場。
院子裡還在飄雪,乾枯的梅花旁,剛掃乾淨的地又慢慢染上了白雪。
一片雪色中,風聲嗚咽的聲音顯得格外明顯。
白笙落鬆開他,笑著與他額頭相抵:“慕小公子,不太熟練啊。”
慕時澤喉結滾動了一圈,他耳根泛紅,小聲道:“我又沒做過這些。”
白笙落抬頭親了親他的喉結,又捏捏他燒熱的耳垂:“沒事,多來幾次就熟練了。”
見慕時澤耳根的紅已經泛至脖頸,她忍下繼續逗他的心思,笑道:“這就是你的回信?”
聞言,慕時澤頓時意識到自己方才在做什麼。
他頭低得幾乎要埋在白笙落脖頸間,低聲道:“嗯。”
遠處傳來了幾聲敲擊,白笙落側目看去。
劉姨一臉笑意,明顯是看到了兩人的舉動。
她站在廳內,小聲喊道:“梅花糕好了,喊你的小郎君一起來吃啊!”
聽到劉姨對自己的稱呼,慕時澤頭更低了。
白笙落低頭看著他紅透的耳根,笑著拍拍這隻小鴕鳥:“小郎君,吃梅花糕去。”
被白笙落喊“郎君”對慕時澤的衝擊遠比劉姨喊的要來得大。
慕時澤已經不敢看她了,隻是小聲反駁:“你又開始了。”
炕桌上。
劉姨笑盈盈地問著慕時澤的生辰八字。
慕時澤好似還沒從那一記深吻裡緩過神,呆頭呆腦地一一回答。
白笙落實在忍不住,捏捏他的臉,笑罵道:“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啊?”
“誒喲,這就開始護著人家了?”劉姨揶揄道。
白笙落輕輕錘了劉姨一拳,把她推了出去:“去去去,忙你的事去。”
劉姨笑著出門,臨了還補了一句:“好好好,不打擾你和小郎君。”
白笙落無奈地回過頭來看向慕時澤,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一愣,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