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也不知道起沒起……”她念叨著打開府門,進了後院,然後呆呆地看著在院內晾曬衣裳的慕時澤。
兩人對視。
院內安靜地落針可聞。
天呐,她心中暗想,這不是之前那個小郎君嗎?怎麼快就已經在將軍府裡洗衣裳了?
她恍恍惚惚走進後廚。
看來得多準備點吃食。
慕時澤驚魄未定地抵在門後,迅速掃視了一下裡屋,見沒有殘留的痕跡後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他又緊張起來。
怎麼辦?我怎麼解釋元正清晨出現在將軍府,還是在晾衣服!
他腦內一片空白,幾乎停止了思考。
床簾內傳來幾聲輕呼,慕時澤立刻拋下了無法解釋的問題,急慌慌地衝過去:“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白笙落懶懶睜眼,張了張嘴,啞著嗓子說道:“渴了。”
慕時澤手忙腳亂地倒了一點熱水,抿了一口遞給她:“不燙。”
白笙落沒說話,隻是低頭喝下水。
慕時澤手指輕輕摁著床榻:“嗓子怎麼了?我早上給你試了額頭,沒受風寒啊。”
“嗓子怎麼了你不知道嗎?”白笙落把空了的杯子扔給慕時澤,後者手忙腳亂地接過。
見白笙落掀開被子下來,又忙把杯子放在一旁去扶她。
她走到中廳的軟榻上坐下,慕時澤默默地跟著她。
“劉姨來了嗎?”白笙落抬眼問他。
慕時澤聞言臉頰可疑的紅了一瞬:“來了。”
白笙落審視地看著他,似乎是不知道他因為什麼害羞。
慕時澤剛想出聲解釋,便被敲門聲打斷。
“有沒有打擾你們呀?”劉姨端著早膳笑眯眯地問道,其間還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慕時澤。
白笙落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慕時澤,發現後者的臉更紅了。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好整以暇地看著慕時澤。
慕時澤舔舔唇,眨著眼睛避開她的目光。
她真好看。
慕時澤喉結滾動。
“好啦,快吃飯吧,肯定餓了吧?”劉姨放下早膳:“這是屠蘇酒,大家都喝的,雖然將軍府隻有你一個人在家,但是祈福的風俗一個也不能少,知道嗎?”
白笙落笑著點頭:“好,我一會就喝。”
“行,那你們慢慢吃,劉姨就先回去了。”劉姨忙著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
她離開後,白笙落拉住慕時澤的手讓他坐下。
“呆站在那乾什麼?”見他閃躲著不敢看自己,白笙落一陣好笑:“怎麼,不想對昨晚的事負責?”
慕時澤聞言差點跳起來:“怎麼可能?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白笙落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隻是負責啊。”
慕時澤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想了一下,才忍著不好意思開口:“我很喜歡你,跟你……也是因為喜歡。”
他支支吾吾的說著,中間兩個字含含糊糊的沒說清楚。
白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