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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赫:“……”
瓊慈語重心長:“小白啊,看你也一副不富裕的樣子,有時候呢,腰該彎就得彎呀。”
薛白赫笑了兩聲,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大小姐就算沒有道理也是有道理的。
他道:“所以,大小姐覺得,我到底丟沒丟你的臉?”
咦惹。
輕風卷過此處,荷葉微微晃動,瀚海劍陣的餘勢仍存,花開花落的情形仿佛仍在腦海裡回放。
薛白赫將目光投在她身上……被打敗的師兄師弟,圍觀的書院弟子,還有鏡花水月前的小姐妹們,似乎都正將目光投在他們身上。
瓊慈先彆開眼,若不是薛白赫就好了,換了個彆的什麼人,她這個時候都能憋兩句誇獎之話出來。
她正想打個哈哈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施大公子施斐衍終於從水裡爬起來,急忙用著清潔術把自己周身洗了一遍。
他湊到瓊慈身旁,捂著心口道:“師妹,你這次可真不地道,你早說……你早說你未婚夫是這樣的,我再想看熱鬨,也不敢來看啊。”
他看見薛白赫,仍然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樣子,歎息道:“兄弟啊,你是真一點不留手啊,我感覺我肋骨都斷了。”
瓊慈笑意盈盈:“施大公子以前不是說,自己的錢多得花不完了,每天總得找點樂子嗎,這次找的樂子這麼大,你還不高興嗎?”
施斐衍:“……”沉默半晌,他才甩甩袖子,道:“師妹啊,你這張嘴,行吧行吧,我說不過你。”
他覺得頭有點暈,道:“師妹,給我用用醫道術法吧,我就懶得去回春館了。”
施斐衍家中經商,又是家中獨子,出手闊綽得很,除了說話有時候挺賤兮兮的,對她們這群師妹也是照顧有加。
瓊慈微笑著,利落地對他的傷用了青靈仙術,道:“好了,就師兄你這傷,再吃兩顆丹藥就好了。”
施斐衍有心想和師妹多說兩句話,但是一瞅到薛白赫,他這心裡就發怵,於是也告退。
薛白赫盯著瓊慈臉上的笑容,眯了眯眼,雙手交疊握著劍,好整以暇地問:“所以,剛剛的問題,大小姐怎麼說?”
看來是繞也繞不過去。
瓊慈垮下臉,道:“沒丟臉,沒丟臉,你做得最棒了好了吧。”
薛白赫笑得連眼睛也彎起來,甜膩膩道:“多謝誇獎。”
瓊慈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知道他又在抽什麼風,道:“喂,你剛剛流這麼多血,你就不怕引起什麼暴動,或者……那啥來找你嗎?”
她生怕薛白赫自作多情,急忙強調道:“我可不是關心你,我是怕書院出點什麼事。”
就是要引出妒厄花妖來。
薛白赫:“書院裡有隱匿法陣,再不濟,有夫子坐鎮,也不必擔心吧。”
瓊慈可不信他的話,薛白赫這個人雖然行為作風瘋瘋癲癲的,但是還沒做過無用功之事。
薛白赫垂下眼瞼,用了這麼久劍法,神色裡隱約可見倦意,他笑道:“大小姐若這麼在意我的傷,不如對我也用用青靈仙術?”
少年臉色蒼白,唇邊還有未乾的血跡,若不是親眼看見他一劍挑破十八人的瀚海劍陣,還留有餘力的樣子,瓊慈幾乎也要相信他身受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