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正經的道士,不談戀愛的那種》全本免費閱讀 []
隔天
昨天走了的幾人,鞋底蹭著地麵,你推我攘的擠到蘇子光和時澤麵前。
“子光兄,時澤兄,昨天失禮了,但我們是真的有事”
“對對對,我們不是臨陣逃脫”,方臉書生說漏了嘴,旁邊人用手肘搗了他一把,“我說錯了,是有事!有事!”
“子光兄,時澤兄,你們生我們的氣嗎?”幾個人討好地對他們笑著。
一個老百姓能考入麓山書院,蘇子光知道這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他也曉得這樣的身份在書院有多難。
“我沒有生你們的氣,換成是我也不會和他們硬碰硬,你們不必介懷”
時澤的嘴角翹起柔和的角度,溫聲安撫他們,“都是寒門子弟,你們的做法我們都理解”
幾個人就像卸掉了幾十斤的重石,“謝謝子光兄,時澤熊。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們走後,時澤悄聲問,“子光兄,你真的不介意他們逃跑的行為嗎?”
蘇子光誠懇地點頭,“我等平民百姓如何和他們想必,走為上策才是正理”
“子光兄的胸懷廣闊如瀚海”
惡心了一把死對頭,唐慈見到平日裡最害怕的夫子都覺得親切,還想到三天以後就是休沐更加開心,看哪哪順眼。
即使下學時見到了時澤,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呦,這不是時老二嗎!怎麼就你一個人,蘇子光呢?你們兩個不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嗎?”
“我有些事,子光兄先回寢舍了”
“嘖嘖嘖”,唐慈上下打量他,“時老二,考入書院後,你就沒得過第一吧。你也爭爭氣,考個第一給我們看看,哪怕隻有一次。你和我們可不一樣,你個小老百姓當官可難嘍”
“唐少,你這不是戳時老二肺管子嗎”,郭宏在旁邊添油加醋。
唐慈無辜地說,“大家都是同學,我這不是想幫忙嘛”
“唐少爺的心意我心領了,時澤天資有限,不及子光兄也是常理”,麵對他們的挑釁,時澤當作沒聽見。
沒能讓時澤生氣,唐慈覺得有些無趣,“真無趣,郭宏,我們走”
郭宏和唐慈互相搭肩,哥倆好的走出院門,“唐少,休沐那天我請你喝酒。”
上次吃飯花了唐慈不少零花錢,他回家纏了唐母好久,唐母才給了他二兩銀子。他也不敢問唐父和唐家大少要,聽聞郭宏請客,他順勢答應,“好啊,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
“誰反悔誰是小狗!我聽說花船上來了一個新人,那小曲彈得,一個字—絕!”
“不行,不行。我爹知道我狎妓會打斷我的腿”,想到唐父的藤編,唐慈的屁股還隱隱作痛,他瞬間沒了想法。
“我們不乾彆的,就是聽聽曲。就你,我和陸子毅幾人,聽聽曲子而已。”
“真的?”唐慈半信半疑,“你可不許騙我”
“我發誓,絕不欺騙你”,郭宏伸出三根手指頭,“我郭宏要是欺騙唐慈,就讓我天天被黃夫子罵”
黃夫子是他們教課的夫子中最嚴厲的一位,沒有學生不怕他的
所以唐慈相信他的毒誓,“那我信你”
“你想想,明月高懸,微風吹過臉頰,與三五個友人品著上好的酒,聽著小曲,遊覽在心月湖附近,多美啊”
郭宏的暢想打動了唐慈,他恨不得明天就是休沐。
背對他們,時澤的臉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緊接著他聽到二人晚上要去心月湖,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完美的想法。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休沐日如期而至。
官宦人家的子弟有資本遊玩,普通人家每日每刻都在學習,恨不得做夢都是在學習。
寢室內,其他三個人都不在,隻有蘇子光一人在看書。
苦讀了一天,蘇子光放下書本,起身到外麵活動活動身體,看看風景休息一下眼睛。
屋內,蘇子光的書本被打開,一張紙被放入其中後,書籍又恢複了原樣。
休息了一刻鐘,蘇子光又重新回到了房內,打開書本後看到了一張紙,紙上的落款令他好奇地“咦”了一聲。
日暮西斜,屋內點起了蠟燭,蘇子光也放下了書本。
他沒有和往常一樣打水洗漱,反而衣著整齊地往外走過去。
同屋的人見他出去,不禁問了一句,“子光兄,你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蘇子光的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
“他走了,時澤兄還沒回來,這大晚上都有什麼事?”,舍友隨口說了一句。
“你管呢,夫子讓背的你會了嗎?明天夫子可是要檢查的”
“啊”,舍友慘叫一聲,“白天玩的太開心,我忘記了這件事”
蘇子光按照紙張上的約定來到了心月湖畔,周圍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有。
湖麵上的月影像一條紗,遠處的花船就是月中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