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田魚(1 / 2)

圖南 都廣建木 1015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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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秧馬的幫助下,圖南與五郎以一騎絕塵得到速度插完了秧。

實驗場地(農學家們的耕地)每日都有官吏巡視,有什麼消息都傳播得很快,種稻的農學家們很快得知了秧馬的存在。

大家都是專業種地的,一看就知道秧馬的好處,想要。

雖然如今已在插秧,就算找匠人打造,打好了,黃花菜也涼了,但大家以後又不是不種地了,仍舊用得著,然一找匠人打聽,發現居然有成品賣。

大部分農學家不差錢,差錢也沒能力搞研究,見有成品售賣,立刻掏錢采購。

與匠人約好分成的圖南樂不可支。

“一枚大錢、兩枚大錢、三枚大錢、一枚銀毫、兩枚銀毫、三枚銀毫、四枚大錢、一枚金銖、五枚大錢、四枚銀毫、五枚銀毫、兩枚金銖....”

數一枚,咬一口確定真假,圖南嘴角就沒合攏過。

五郎躺在鋪了草席的床上,看著圖南的財迷樣,笑著點評。“財迷。”

“我也不是愛錢,主要是沒有錢什麼都不方便,我對錢的需求也不高,夠用就行。”

五郎從一堆錢幣中拿起一枚銀毫,有些發黑的銀幣在指尖轉動。“兕國的銀毫,一枚當銅錙百枚,讓我算算你的開銷,雖然你會做飯,但你不喜歡每餐都下廚,也不喜歡做大量食物,之後吃冷食,所以你一個人時多是下館子或去公共食堂吃。你每餐都要有肉,沒有肉也要有雞子或鴨卵,算一算,一餐需二三十錢,姑且算你二十錢,而你一日至少食兩餐加宵食,偶爾還要加一餐,便算你七十錢。哦,差點忘了筆墨紙硯,尤其是紙,你每天都要消耗,再加上房租,算一算,這枚銀毫最多供你一天開支。”

圖南:“....是啊。”

“這一堆錢夠你花十載嗎?”

“隻要我不買書,夠花用三五載。”

“這麼少?”

圖南:“花完可以再賺,以我的才華,不論走到哪都能賺到錢。”

“何不找一份穩定且高收入的生計?”

“穩定就不能隨便跑,我還想環遊全球呢。”

“也不是一輩子都穩定,你可以乾個幾十歲,攢一大筆錢再旅行,如此便不必不時在旅途中陷入拮據。鮫人壽命漫長,幾十歲並不長。”

圖南咬了一口金銖。“但什麼生計能在幾十歲賺到幾百歲的錢?”

五郎哽住,幾十歲賺幾百歲的錢,好家夥,這條魚是真敢想。

圖南笑道:“你看,沒有吧,所以我現在的方式挺不錯的。”

五郎:“也不是沒有。”

圖南露出訝異之色,有這麼好的工作她怎麼不知道?

“什麼活?”

“做官。”

圖南:“....海國的官吏工錢確實豐厚,但要說做幾十歲賺幾百歲的錢未免扯淡,而且事情還多,容易體驗到牢獄之災與死刑。”

“官吏牢獄之災與死刑都是辦事不力捅了簍子,以你之能,就算做不到有功,也不至於有過。當然,我更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做得很好,皇對臣子嚴苛酷烈,但對做得好的臣子也出手大方,不吝賞賜,獎金是工錢百倍亦有之。”

君王給臣子的額外賞賜是俸祿百倍,不論在哪個國家都有,但彆的君王是對個彆臣子如此,折丹王不同,她是大範圍撒錢。

臣子乾得一般,但及格了,年終湊合給工錢的三成到三倍的賞賜。

臣子乾得漂亮,年終獎金是工錢的三倍到百倍不止。

突出一個財大氣粗,當然,折丹王若不財大氣粗,臣子也不會忍她。

臣子稍有過錯動輒申斥大罵,甚至牢獄之災與死刑二選一,前者還好,後者不論牢獄還是死刑,履曆沾上了此汙點,這輩子都不用再考慮做官。

這麼高風險的工作,錢不多憑什麼讓人才前赴後繼?

五郎道:“工錢本就豐厚,若你每歲都能拿到百倍的賞賜,莫說幾十歲攢夠幾百歲的錢,攢幾千歲的錢都能。”

圖南嗤之以鼻。“每歲百倍賞賜,你對我可真有信心,雖然我不知有史以來有幾個人拿到過這種級彆的賞賜,但一定很稀少,否則國庫早破產了。”

五郎側躺在床上,手臂曲起,支著腦袋道:“就算不能歲歲拿百倍賞賜,歲歲拿十倍賞賜,你也不虧啊。”

圖南狐疑的看著五郎。“你似乎很希望我去做官?”

五郎麵不改色的點頭。“我之前不是說我要去服兵役嗎?要與你分離十歲,好色如你可會等我十歲?”

圖南無法回答,人貴有自知之明,若不遇到其他美人,彆說十年不移情彆戀,百年千年不移情彆戀都有信心,若遇到美人,那就不好說了。

“你看,你自己都沒信心。”

“可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五郎如此美麗,這世上怎有人能與你媲美?”

五郎莞爾。“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對你沒信心。”

圖南果斷將話題拉回來。“這與你想讓我做官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任了官吏,大部分時間都要忙於公務,便沒時間移情彆戀。我服兵役,必定會被分配去軍事重鎮,軍事重鎮周圍也都有城邑,我可以想辦法將你調去那些地方任官吏,軍營休假時,咱倆也能團聚。”

“順便看看我有沒有移情彆戀?”

五郎露出美麗的微笑。“明白就行,何必說出來?怎樣,如此一舉三得的辦法,何不試試?反正不會虧。”

圖南頜首:“一舉三得,確實是良策。”

五郎露出喜色。“那你是答應了?”

圖南斬釘截鐵道:“不乾,為官若做得不好,輕則牢獄之災重則死亡,做得好,我若做得好,錢是攢夠了,但皇可能放我走?為了點錢將自己賠進去不劃算。”

五郎失落不已。

圖南安慰的抱了抱五郎。“對自己也對我多點信心,我沒那麼容易移情彆戀的。”

五郎哼的推開圖南,翻了個身,背對圖南。

圖南再次抱住五郎安撫:“彆這樣,我跟你保證,我會經常去看你,不會忘了你的。”

五郎氣哼哼道:“你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還想讓我對你有信心?”

圖南哭笑不得。“未來又不是已經寫下的過去,誰能確定未來會發生什麼呢?即便是先知所看到的未來也並非不可改變。但我可以確定,不論未來發生什麼,我都最愛五郎。”

五郎猶豫了下,轉身抱住圖南。“我隻原諒你這一次。”

“嗯嗯。”

圖南笑著點頭,點完頭又感覺哪不對,我乾啥了要你原諒?

看著五郎開心的模樣,圖南將疑惑咽了下去。

美人開心就好。

*

“這樣坐著插秧比站著插秧舒服,對腰更友好。”

著短褐,袖子挽起露出手臂上肌肉的女子坐在秧馬上道。

體長從頭到尾數丈的角龍伸爪子戳了戳秧馬。“感覺也可以給幼崽玩,搖啊搖的,幼崽肯定喜歡。”

葛栗:“....我在跟你討論農業。”

角龍點頭。“一物兩用也不耽擱。”

見葛栗臉色不太好,角龍迅速補充:“你繼續,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