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句芒城(2 / 2)

圖南 都廣建木 9272 字 3個月前

“遷都自然是不可能遷都的,句芒城連接生洲陸地與孤懸海外的應龍州,一旦遷都,對應龍州的控製勢必削弱。再就是肉類,應龍州與周圍海域皆被龍族開發成畜牧場、漁場,句芒城可以通過海運獲得源源不斷的廉價肉食,讓平民也能每天吃肉,若遷都,這些好處就沒了。至於疏散人口,那更沒戲,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句芒城是都城,在這裡有更多機會,不論願與不願,各地的人才與年輕人都會源源不斷湧入,往往前腳遷走多少人口,後腳就補了回來。”圖南忍不住笑起來。“史書記載疏散人口那任首席幾乎氣吐血,花了海量錢財遷徙人口,結果卻....”

獻問:“我曾於鯤都生活,鯤都好像也有類似問題。”

“..現在沒了。”

漫無邊際的閒聊中行至郵遞站,圖南進去詢問有沒有自己的書信。

郵遞站的站長是一名肌肉發達的中年女子,見有人來立刻放下手上正在整理的貨物迎接客人。“請問您是取信還是取包裹?不論取哪個,都需出示證明您身份的東西。”

“我不是雨師國人,沒有符驗,隻有路引。”圖南取出自己的路引。

“路引也可以。”

站長接過路引看了看,鮫人的名字太有辨識性,故而站長很快從一個貨架上取下一封木函。“有你的一封信,是一名叫五郎的人寄付給你的。”

寄付好理解,寄信人付錢,但寄信人五郎,獻疑惑道:“用五郎當填寄信人名字都可以?”

雖然天天叫五郎,但五郎是序齒,不是名啊。

站長道:“收件人信息準確就行。”

獻看向圖南。“五郎這個名字也能收信?”

圖南一邊在證明收件人收到信的單子上簽名一邊回答:“飛龍郵遞隻在雨師國,去不了文鰩城,他給了我一個在雨師國邊境的宅邸住址,飛龍郵遞對名字的要求也不是很嚴,住址準確就行且收信人認就行。”

獻聞言感覺哪不對。“你不知道他叫什麼?”

“麻煩了。”圖南將竹簡遞給站長,歎了口氣。“我問過,但他說,在海國,問一個人的全名要麼是求歡前確定彼此是否祖孫與近親,要麼是想結婚,問我哪種,我說我是第一種,然後他就不高興了,反正,我目前也隻知他叫五郎。”

獻扶額:“這麼不肯告訴你名字,你確定不是他的身份有問題?”

圖南接過站長遞來的木函,就地拆開取出木函裡的信封。“能有什麼問題?他是杜若弟弟,要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杜若不會不告訴我,而且就算真的有其它見不得人的身份,他大可以編個假名,沒必要如此,他就是鬨脾氣。”

獻想了想。“也可能是他不想騙你。”

“不想騙我,但又不想告訴我他叫什麼,這不就是鬨脾氣玩情趣嗎?”

獻無言。

按正常發展,就算五郎的身份有什麼問題,不能在兕國暴露,離開兕國後也可以告訴圖南了。但現在還沒說,除了圖南說的鬨脾氣,確實沒更合理的解釋。

圖南低頭看書信,獻離得近,羽人視力又好,一眼便看清紙上寫的什麼。

“呼呼北風,在冀之冬。

旅湟兗女,知我惦否。

淅淅雨雪,在冀之冬。

旅湟兗女,知我念否。

瀝瀝積雪,問好傳書。

心馳君侯,可知否,可知否。

兗女無心,兗女不覺,

沃子戚戚,空相思,空相思。”

獻念著信上的詩,除了這首詩,並無其它哀怨,但字裡行間卻硬是讓獻有種閨怨感。“這詩我好像在哪聽過。”

“少昊君離寫給赤帝的相思詩,你大概在人族那聽過。”

“哦,想起來了,這似乎是少昊君離與赤帝在一起前寫的詩,這是第幾首相思詩了?”

“第三十一首。”

“我記得你們分彆也才三十一天。”

“想念一個人是會度日如年的,自與他分開,我每天都在思念他。”圖南一臉相思的取出一封早就寫好的書函給站長。“麻煩一下,我要寄信。”

獻的表情有些微妙,思念?五郎思念圖南這個人,圖南思念什麼?

不明就裡的站長敬職敬業的問:“客人是到付還是寄付?”

“到付。”

圖南才不接受寄付,角龍郵遞快是快,不論多遠都能一日送到,貴也是真貴,兩千裡之內,按等重的黃金收費,兩千裡外按兩倍的黃金收費,四千裡外三倍黃金,六千裡外四倍。

要不是五郎堅持,她真不想用這種方式通訊,太燒錢了。

天際倏然傳來一把嘹亮的聲音。

“新郵遞到了。”

一頭角龍抓著一隻一丈高密封藤箱落在院子裡,郵遞站的夥計們趕緊迎了上去,打開藤箱檢查裝有書函的小箱子——為了省錢,用龍郵遞的都是信。

書函歸類在一隻又一隻小箱子裡,每隻箱子上都有地名,夥計們找出地名是本城的箱子,取出,再將本城要郵遞的書函放進收信地址所在之城對應的箱子。

小箱子打開後,裡頭書函根據城內街區與城外鄉裡進行了二次分類,先對著箱子裡的清單檢查有無損毀,有無短缺,無損毀無短缺便畫押簽收,再根據木函上的備注記號決定是送貨上門還是等人來取——當天送貨上門需要另外加錢,但三天後都沒人來取,郵驛站也會免費送貨上門。

登記好的站長將書信放進一個木函,問圖南:“可需要當天送上門?若不當天上門,對方也沒及時來取,我們要等三天才會送到對方手裡。”

圖南道:“送吧。”

反正不是她付錢。

“好的。”站長在木函上畫了一個紅圈記號。“好了。”

圖南與獻向站長道彆,穿過亂中有序的庭院,一出門便看到那頭角龍飛天而去。

獻羨慕道:“這種郵遞真方便。”

圖南道:“兩千裡內收費等重黃金,每增兩千裡,黃金也增一倍,除了急事和在他鄉的親友報平安,根本沒人會用。”

“但看那箱子,信很多。”

“雨師國三萬萬人口呢,而且雨師國的人也因為飛龍郵遞的收費標準,研究了一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