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章常臣(1 / 2)

圖南 都廣建木 1015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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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第八任情人,我那會遇到六個與他一般美貌的美魚,我每個都舍不下,遂每個都在一起了。”圖南一臉委屈。“可惜他們不僅不能理解我,還都與我分手了。”

新娘:“....若他們隻是你的麵首就不會與你分手。”

圖南搖頭。“他們不是我的麵首,我愛他們每一個,即便是五車,雖然我如今不愛他了,但我曾經也是真的愛過他,真心愛一個人,怎會將對方視為麵首呢?若非五車太沒品,我也不會對他變成愛過,可他居然想殺我,我是吃素的嗎?當場空手奪白刃,反捅他三十七刀,我們的梁子也自此結下。”

圖南一臉我怎麼這麼倒黴的無奈。

新娘一時間不知該佩服圖南的博愛還是佩服圖南的心寬:“....你為此而幫助我?”

圖南點頭。“若是五車掌控海國與草原的商貿,我會很麻煩,權衡利弊,還是您掌控商貿比較好。”

“但我不是海國人。”

圖南微笑道:“但柔然可汗的汗位也與您無關,本質上,您與海國與柔然的關係是一樣的,都是互相利用,您永遠不可能完全倒向海國,同樣也不可能完全倒向柔然,如此的您,是最合適的中立者,幫助您,得到您的好感,並不會損害海國的利益。”

做為結盟的信物,王女與五車以後是一定要生崽的。

圖南相信父權製社會裡,一定會有女人覺得撫養自己長大的父親比丈夫重要,卻很難相信會有女人覺得撫養自己長大的父親比自己一手撫養長大的崽重要,尤其是這些務實到道德約等於無的遊牧民。

大概是因為改嫁如家常便飯的緣故,草原女子最重視的是未來贍養自己的兒子,其次是給予自己身份地位的父,丈夫,那是隨時可以也可能更換的存在。

新娘露出了親切的笑容。“不知圖南行次多少?”

圖南笑答:“從母,我為第七,王女可喚我七娘。”

“七娘可帶了弓?兩日後我要去打獵,你隨我一起。”

圖南露出為難之色。“可我沒帶弓。”

她是來參加婚禮的,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續。

“無妨,我有一張弓,正好贈你。”新娘說著便讓人去取自己最喜歡的弓。

柔然王女最喜歡的弓非常對得起王女的身份,不僅鑲嵌金玉搞得十分華美,品質也非常好,是真正的寶弓。

與王女聊了兩個時辰後圖南拿著弓出門,是個草原人都知道她極得王女的青睞,竟將最愛的弓贈給了她,持著弓的圖南立刻得到了眾多草原人的友誼,隨王女一同狩獵時每箭必出的箭術更是得到草原人的敬仰,很快以超低友情價拿到大量用果醬、果脯、菜乾、糧食換牛羊駑馬的訂單。

草原第一場雪落下時,結盟儀式完全落幕。

官吏們帶著各自的單子各回各家準備來年進行交換的物資,剛成婚的新人帶著各自勢力給的人手營建互市的市城。

不同於其它官吏各回各家,圖南讓一起來的屬官先回去報信。

“府君不回去?”

圖南抬手示意滿天飛雪。“你不覺得這時節正是滑雪的時間嗎?”

屬官抬頭看了眼頭頂的鵝毛大雪,很想說不覺得,這種雪隻會讓他想起每歲冬季要凍死多少人。

“府君要滑雪,長白雲島上也有雪山。”

“山上滑雪哪有在冰封的大洋裡滑雪帶勁,天地廣袤高遠,冰層綿延至天際....”

屬官的聲音不由尖銳起來:“大洋裡滑雪?海上滑雪,掉下去怎麼辦?”

圖南淡定道:“遊上來唄。”

屬官看著圖南腦袋兩側的耳鰭,啞然。

圖南在陸地上比陸地生物還活蹦亂跳,以至於望雲縣大部分人都忘了這家夥是一條魚。

“就這麼決定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玩了。”

圖南說完自翻身跳入海裡。

屬官看著消失在海水裡的金色尾鰭,露出無奈之色。

府君什麼都好,就是太愛玩了。

*

海洋越接近西風漂流越冷,海水凍結也越少。

西風漂流帶陸地很少,洋流暢通無阻,海水流動速度很快,不論怎樣嚴寒都不會凍結,海洋萬裡冰封要到南極才能看到。

當然,抗凍如鮫人也不會沒事跑南極去滑雪。

瀛洲這一片的海上滑雪場位於瀛洲最南端冰島南方的潼海,一到冬季,海麵便是一派千裡冰封萬裡雪飄之景,雪橇都能在海麵上行走——當然,敢這麼乾的陸地生物不多,海麵結冰卻不一定足夠厚,掉下去就沒命了。

摸到冰封的海麵時,圖南爬上海麵,在鮫人經營的滑雪裝備商鋪裡買了滑雪板,在海麵滑起雪,看到滑雪場在舉辦滑雪比賽,還跑去報了名,

滑雪比賽的賽程是六十裡,誰先到誰就贏。

為了參加比賽,圖南換了一套更好的裝備,並根據自己的需求與習慣進行微調,調得差不多時正好到比賽的日期。

百名全副武裝的參賽者在用顏料弄出來的起跑線上嚴陣以待,隻等裁判吹響號角。

圖南一邊等號角一邊打量其它選手,可惜距離太遠,鮫人視力比較弱,她也隻能看清左右幾個參賽者。

嗚....

號角聲起,百名參賽者瞬間如離弦之箭般衝過起跑線。

圖南起跑得比彆人慢,落在了後方,也不著急,勻速向前滑,偶爾越過一兩個參賽者。

六十裡賽程滑到三分之一時刮起大風,不少參賽者被吹倒,耽擱了時間,仍舊於風中穩定前行的圖南再次超過一批參賽者。

一名裹得嚴嚴實實的參賽者滑到圖南身邊。“你在這呢,我就猜你會來參賽。”

圖南看了眼參賽者。“你怎麼裹這麼嚴實?我都看不到你的臉了。”

參賽者:“....我在滑雪,不裹嚴實點凍著怎麼辦?你好色也有點限度。”

“你不約在這裡如何需要擔心凍著?”

“我們當初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參賽者歎道。

“所以你想舊情複燃?那得等我與現任分手以後,可我暫時不想與他分手....”

“自信是好事,自信過頭就是自戀了,是什麼讓你自戀得覺得我會與一個對我一見鐘情告白在一起後又對另一個美人一見鐘情,當場與我分手,然後當著我的麵對另一個美人告白的家夥舊情複燃?話說,你的現任還是那個?”

“那是第十四任,現在是第二十八任。”

第十三任:“....你讓我調查的是第幾任?”

“第十七任。”圖南問。“查到了什麼?”

“長垣確實有一雙生兄弟,但在二十六載前發生意外早亡,不過我仔細查了下,那起意外有些說不清的蹊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

“長垣參加官考通過考試是那一載?”

“二十六載前,怎麼了?”

圖南答:“我不知什麼意外,但我知道如今的長垣不是長垣。”

“你懷疑?可長垣是郡守,可不是小事,說不定是你....”

“他初見我時心平氣和,沒有任何情緒,如見陌生人,但我的前任絕不可能在久彆重逢時對我心平氣和。”

十三:“....你真有自知之明。”

“我還怕自己搞錯了,但之後的宴席上,他給我準備了酒,沒讓人將酒換成水。”

“說不定就是故意整你,畢竟你的缺德你也知道。”

“所以我彼時打消了一點疑慮,可他是我的上級,若不能化解恩怨,以後必定平添煩惱。我又去堵他,想與他化解恩怨,卻發現他仍舊對我有了情緒,卻不是每個前任都有的怨懟,而是提防。這不合理,我便趁勢摸了他一把,確定不是我睡過的魚。”

十三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