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章常臣(2 / 2)

圖南 都廣建木 10152 字 4個月前

“你怎麼不說話了?也是,他畢竟是郡守,若你怕了就莫再管,這事我自己處理。畢竟是我的前任,我不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十三搖頭。“我可是要做天下第一神捕的人,若畏懼強權而放棄為死者鳴冤,我還做什麼天下第一神捕?我隻是沒想到你如此有情有義。”

“我是人渣不是敗類?”

“有區彆嗎?”

“有,人渣沒節操,但有下限,敗類沒節操也沒下限。”

十三無語凝噎,說得真有道理,但我沒見過哪個人渣對自己是個人渣認知的如此理所當然。

哢擦哢擦....

“有人掉下去了!”

圖南摸了摸自己的耳鰭。“哪裡的冰層裂開了?”

十三聽了聽。“前麵。”

倆人立時加快速度,很快看到一片裂開的冰麵,海水湧動,將本就單薄的冰層拍碎,露出大片海水,有多名參賽者在冰冷的海水中浮沉。

鮫人不會被淹死,但為了滑雪,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化出雙腿的參賽者無法突破重重束縛變回尾鰭,而化不出雙腿的鮫人為了滑雪更是將自己的尾鰭固定在滑板上,在海裡更是如同實心的石頭。

前者還能掙紮浮沉,隻要能撕掉滑雪裝備的束縛就能自己爬上來,後者卻是乾脆利落的下沉。

圖南與十三見此趕緊撕身上的滑雪裝備跳下去救人,倆人都不是一般魚,身手敏捷,須臾便撈上來三條沒化腿的魚。

將最新的魚扔上冰麵,圖南再次沉入海裡,向自己之前看到的身影尋去。

一條下來救人的鮫人抱著一條裹得嚴嚴實實下墜的鮫人,大抵是身體素質不夠強,無法單獨將人撈上去,一直在扯倒黴鮫人身上的束縛。

圖南一把拽住下沉的鮫人往上浮,下來救人的鮫人見了也幫忙推著下沉鮫人往上浮,三魚很快浮上水麵。

在海麵下沒有光線,浮出水麵後天光之下視野清晰,圖南驚訝的發現救人的魚自己見過。

“參宿你感覺怎樣?”

“五....陵光也來這裡玩?”

陵光訝異的看著圖南。

頭盔不知掉哪的落水鮫人一邊扒自己身上的束縛一邊道:“陵光你朋友?”

圖南看著落水鮫人,不認識的魚,但她前不久在草原婚禮上見過一張與此魚高度相似到一看就是親兄弟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與杜若一起,一個抱一個捂嘴,將被五車潑了一臉酒水的她拖走,阻止了一場新郎的悲劇。

但是,圖南也記得,南門與杜若的父親一樣,都是私生子,區彆是一個是陸君私生子,一個是嗣君私生子。

私生子不是重點,海國幾乎人均私生子,問題是,陵光的父親是夔侯,嗣君與夔侯是親兄弟,這倆的子嗣不管是婚生的還是私生的都是近親。

瞧瞧這倆看彼此眼神裡無法隱藏的情意,嘖,上層就是會玩。

圖南的表情太微妙,陵光表情怪異的道:“她是大母喜愛的神童圖南。”

“廖讚,我已成年,你們繼續聊,我繼續去撈魚。”

海裡的魚都已撈上來,再次浮出水麵的圖南什麼都沒撈上來,同趕來的工作人員核對沒缺人後重新穿戴滑雪裝備,繼續踏上滑雪道,但中途耽擱了這麼一遭,落了太多,最後連前五都沒拿到。

不論圖南還是十三都無所謂,來滑雪場就是為了玩和見人,比賽能贏最好,不能贏也無妨。

比賽結束,倆人找了一家做烤魚的海上食肆,邊吃邊聊長垣的事。

不論現在的長垣是誰,他都官居郡守,加上過去了幾十年,他有太多的時間與能量掃清當初的尾巴,想找到罪證非常困難。

“但他心虛。”圖南道。“心虛到發現我可能認出他,立刻找人殺我。”

“但你的一麵之詞不能當證據。”

“我知道他身上的胎記行不行?”

“若你我所料未錯,他倆是親兄弟。”

親兄弟能不知道彼此對方身上有什麼胎記?

要冒認另一人的身份,能不將這些補上?

圖南歎氣。“真愁人。”

“儘力而為,就像你說的,他心虛,隻要他心虛,遲早露出馬腳。”

圖南點頭。

咚咚咚!

倆人齊齊看向廂房的門。

“圖南你在這裡嗎?”

聲音很熟,圖南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口是陵光與參宿。

陵光笑道:“我們剛才就看到你的背影,還以為認錯人了,沒想到真是你。”

圖南邀請道:“一起吃烤魚?”

“好呀。”

將倆人迎進門,圖南給倆人與十三做介紹。

“常臣,這是陵光與參宿,這是常臣。”

呼哧呼哧吃烤魚的常臣衝倆人點頭打招呼,陵光與參宿卻是愣了一息。

好美的鮫人,美得簡陋的包廂都如同金碧輝煌的宮殿。

這種已經超出凡人範疇的美貌,他倆也就在自家幾個親戚身上看到過。

常臣對倆人目光中的驚豔無動於衷,從小到大這種目光見多了,反倒是對倆人瞬息回神比較讚賞,很少有人能看了他的臉後如此迅速的恢複平常心。

“坐。”

圖南招呼倆人坐下,並添了兩雙碗筷。

有其他人在,圖南與常臣便沒再聊長垣的事,換了與滑雪、南極風景有關的輕鬆話題同陵光參宿閒談。

聊到烤魚吃了大半,關係拉得差不多,陵光才問圖南:“你可否不要告訴杜若此次遇到我與參宿的事?”

圖南道:“可你倆是....”從兄妹,絕對的近親,海國沒有近親聖婚的傳統。

參宿道:“我們知道,我們不會生魚崽。”

圖南:“....”這是生不生魚崽的問題嗎?

是折丹、箕、陸君與嗣君能不能接受的問題。

圖南:“我不會告訴她的,但你們能瞞多久呢?若有一日長輩知道你倆的事,該是什麼心情?”

陵光與參宿聞言潸然淚下。

“我們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我們控製不了,不論未來如何,我們都隻想珍惜當下擁有的時間。”

圖南還能說啥,隻能尊重,乞求這倆的事千萬彆在折丹與箕在世時爆出來。

至於折丹去世之後,那就是陸君與嗣君的事了,氣出好歹就氣出好歹吧。

得到圖南的保證,倆人放下了心。

烤魚吃完,與小情侶分彆,一直旁觀的常臣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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