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發被潑得打了個寒戰,傻愣愣地站著不動。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而且也超乎大家所想,有點不可思議。不過眾人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開始喝酒的時候有過介紹,知道劉江燕是潘寶山的老婆。
潘寶山的這番舉動,被劉海燕批評為失控、失態。
不過潘寶山並不這麼認為,他說做人是要圓通一些,但在有些事上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該刺錐的就要毫不猶豫地戳出來。
“梁延發逼著江燕喝酒,我對他進行回應,說到底是我在捍衛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劉江燕的男人的尊嚴。”潘寶山對劉海燕道,“這話也許我說得有點過,但就是那麼個意思,有些事是不能忍讓的。”
“不隻是說得有點過,做得也過了,你當眾潑梁延發酒,讓他下不了台。”劉海燕道,“他對你的忌恨也就沒法消融了。”
“梁延發對我的忌恨可以說是先天性的,本就沒法消融。”潘寶山道,“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要為自己的不明智付出一定代價。”
“其實我也理解你。”劉海燕點點頭,“隻是以後江燕要多加小心,工作上的事你也知道,閒能閒死,累也能累死。”
“你是說梁延發會給江燕穿小鞋?”潘寶山哼地一笑,“大姐你放心,沒事的,梁延發如果敢對江燕有半點為難,他的好日子也就過到頭了。”
“你可彆亂來。”劉海燕道,“工作上的事再怎麼著也隻是工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肯定不會亂來,做事都是要有板有眼的。”潘寶山頓了下,道:“乾脆我來個先下手為強。”
“你到底想乾什麼?”劉海燕驚問。
“拿下梁延發。”潘寶山說得胸有成竹,“我對他已經是仁至義儘,也是時候動手了,而且那還能打打馮德錦的囂張氣焰。”
“看樣你已經有法子了。”劉海燕道,“你決定下來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就行。”
這方麵,潘寶山有絕對的把握,有些事他隻管安排,不需要出麵。
回到市裡,潘寶山找了王三奎、李大炮、魷魚和彭自來商量,說當初梁延發企圖通過一個叫錢程的人向他**,想把他拉下來,現在要利用這事反過來把梁延發拽倒。
魷魚腦瓜子活套,一聽就說好辦,給錢程下個套,迫使他把事情抖落出來,然後朝紀委一反映,梁延發就吃不消了。
潘寶山嗬嗬一笑,說他也這麼想,問題的關鍵是如何給錢程下套、下什麼樣的套才能讓他就範。
“找個案子給他背上,一判就是十年八年的。”李大炮道,“他還敢不聽話?”
“刑偵隊那邊我可以找人。”彭自來道,“案子可以找,到時弄幾個汙點在錢程身上就行。”
“要我說不用那麼費事。”魷魚很樂嗬,“我轄區裡的事多得很,來個現行就可以。”
“怎麼個現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