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有那麼好笑嗎?”
褚銘越還在想,賀陽氣不過,直接站起身走過去,用手輕輕捂著褚銘越的嘴,威脅道:“再笑我就親你了!”
“真的要親你了哦!親完你今天查案的時間就又變短了。不許笑了!聽到沒有!”
褚銘越的聲音順著賀陽的指縫中依稀傳了出來:“不笑了。”
賀陽這才把手放下。
褚銘越從中抽出來一本放到賀陽的麵前:“幫忙一起看看吧,小陽陽同學~”
賀陽隨手翻了翻,看著那上麵精心寫出來的手寫筆記,又看了一下桌子放著其他一捆的筆記,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對這個“獨眼”這麼好奇?”
聽到賀陽的話之後,褚銘越剛才還帶著笑意的唇角微斂:“因為這對我很重要。”
賀陽看著這樣的褚銘越也不由得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對你很重要?”
賀陽能夠看得到這些電子設備上麵存在的這個獨眼的圖案是因為自己這個該死的能力。
但,據賀陽所知,除了自己以外,幾乎沒有人能夠看得到這個圖案。而在壽康村永寧塔看到這個圖案的時候,褚銘越的反應就不同尋常,但當時因為查案賀陽並沒有仔細詢問過。
褚銘越對待此事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不同尋常到一向習慣帶著笑意的褚銘越神色都變得凝重,甚至用到“很重要”這種話。
褚銘越深呼了一口氣,看著在一旁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的賀陽,感覺自己每次想到這些沉重的心情似乎都跟著舒緩了不少。
褚銘越用手指輕點著石桌:“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幾年前,還是警校生的褚銘越臥底去到了那個組織,不知道自己的任務、不知道自己的對接人、每天像是一個機械一樣,睜眼閉眼就是跟著帶著同樣麵罩完全看不清對方的人,做著不同工作。
看著那些被各種生理鹽水泡著的小孩,像是胎兒一樣蜷縮在透明的實驗膠囊裡麵,渾身插滿管子,每天做著不同的實驗。每一天,沒有名字隻有編號的孩子,像是機器工廠裡麵廢棄的零部件,今天活蹦亂跳的孩子被放進去,晚上就有可能了無生氣地被放到黑色的垃圾袋裡麵,被人銷毀。
那是褚銘越無論過了多久,回想起來都是噩夢的存在,在那個環境裡麵,即使明知道自己是臥底,為了收集更多的線索,為了能夠徹底把這個組織一網打儘。
但是褚銘越卻始終沒有辦法逾越心裡那一到檻,臥底在那裡的每一分每一秒。
褚銘越看著自己的雙手,神色痛苦:“我都覺得自己是和他們一樣的劊子手。”
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小孩子被殘害,而自己在裡麵做的事情是幫凶。
賀陽把手伸過去,把自己的手指嚴絲合縫地握住褚銘越微微發抖的手,聲音不自覺地放低,“過去了,小褚哥,都過去了。”
賀陽指著石桌上麵,被風掀開的本子,露出裡麵夾著的圖案:“你就是在那裡發現的這個圖案的是嗎?”
褚銘越輕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在當時的那個地方發現的這個圖案的。”
褚銘越在那裡不知道待了多久之後,大概是取得了那個基地的人信任,以及或許有同樣是臥底的同事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