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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的說話聲同著密車裡的音樂聲一同傳到賀陽的耳朵裡:“是沒有辦法確定這一點,不過具體的我們還是要見一見這個當事人之後才好下定論。”

上一次謝楠楠到警局找他們,跟著謝奶奶一起去到家裡然後又來到醫院,聽到醫生說是阿爾莫茲海默症的時候,他們理所應當的就把“謝老爺子”反常的情況歸咎在了這個病狀上麵。完全沒有思考過,竟然會是這種情況。

他們兩個當時對於當時正處於狂暴狀態的老爺子,並沒有做過談話。

褚銘越輕歎了一口氣:“希望這個老爺子在住院幾天的治療之下,會比當時要清醒一點。”

然而到達病房之後,這個同謝長安極其相似的老爺子狀態並沒有好轉什麼。

隻不過是在護士的鎮定劑治療之下,變得沒有他們那一天來時那麼的狂躁。

睜著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枯木一樣的手緊緊地抓握著身下的床板。從這喉嚨裡發出蒼老嘶啞,不似人類的叫喊的聲音。

賀陽下意識地擋在了褚銘越的麵前,用胳膊護著褚銘越向後退了一步。

賀陽眉頭微微皺著,“他看著半點不是清醒的樣子。”

褚銘越輕輕地拍了一下賀陽的胳膊,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不得不說賀陽的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褚銘越的心裡的某個位置軟了一下。

無論是當警察的這幾年,還是在警校的那幾年,從來都是褚銘越去保護彆人,在他的印象裡,很少有人會像賀陽這樣下意識的護著他。

不得不說這個感覺還是挺新奇的,褚銘越處於被保護的姿態裡,而保護自己的這個人,是開始褚銘越覺得賀陽才是應該被保護的那個人。

褚銘越收起了思緒,轉頭問向一旁的護士,:“這幾天裡他一直都是這個狀態嗎?”

小護士捧著自己的藥瓶,也有一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儘管這幾天一直是她在負責照顧的,但是每一次用藥的時候,都有好幾個護士一起甚至連著男醫生跟著一起幫忙才能夠把這個老爺子給遏製住。

小護士擰著眉頭:“阿爾默茲海默症的確會伴隨著狂躁症一起出現,但是這老爺子的狂躁症在阿爾默茲海默症裡算是很突出的了。”

褚銘越上前走了兩步,靠近病床身子微微低著,把耳朵湊近了一些,仔細地在這個老爺子含糊的聲音裡細細的辨認著他都說了些什麼。

因為這個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病的原因,手腳都被鏈子扣在了病床上麵,防止他猛然間暴起傷人。

賀陽皺著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像是喪屍片走進現實一樣的老頭,說實話,他心裡麵還是有一點膽怯的。但是賀洋孩子是忍著不適,向前走了幾步到褚銘越的身邊。

賀陽:“聽得清楚他都說了些什麼嗎?”

褚銘越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對著賀陽做了一個虛的動作。

賀陽下意識地噤聲,安靜的病房,你此刻隻能夠聽到含糊又帶著森意的聲音。

賀陽和褚銘越屏氣聽了半晌。

賀陽的眉宇間露出了思考的神色,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確定:“這怎麼不像是說話的聲音……”

“倒像是在哼著什麼歌一樣。如果說的更加確切一點的話,像是念唱的什麼梵語咒文一樣。”

雖然仍舊沒有辦法聽得清楚他說唱念的到底是什麼,但是給人的感覺真的太像了。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彆的話,那種梵音可以淨化心靈會讓人覺得神聖而不可侵犯,而麵前這個老爺子嘴裡念叨著的則會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讓人生畏的感覺。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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