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解:“我過來怎麼了?我們不是兄弟的嗎?”
“誰和你是兄弟啊?”
賀陽轉頭看著褚銘越:“這種人的智商是怎麼能被招到警局的?竟然還在刑偵部。”
宋壯壯不滿道:“過分了啊,你怎麼還人身攻擊的啊?!”
褚銘越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夾在了賀陽和宋壯壯的中間,語調刻意地正色了幾分:“這是適合拌嘴的地方嗎?!”
周圍還有坍塌的碎石,外麵還有一眾養老院的老人,以及他們的旁邊還帶著這次的罪魁禍首--謝仁和。
賀陽和宋壯壯對視了一眼之後,一同緘默不語。
褚銘越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你們兩個還挺有默契的。”
“誰和他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有默契?!”
“誰和他這個小屁孩有默契?!”
褚銘越:“當我沒有說。”
。
。
哈安市的警局裡麵,又一次地擠滿了一堆人。
從養老院裡麵救出的老人無措地聚在一起,麵上露出來惶恐又茫然的神色。
明明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卻還是無端地感到害怕。遲緩的動作,以不複年輕的思維,讓這些老人們的行為方式帶著0.5倍速的頓感。
褚銘越把人帶回來之後,讓自己保持一個最和藹可親的態度。
“爺爺,奶奶們,我們會先安排各位在警局裡麵休息,稍後我們的警察同誌會聯係各位的家人帶你們回家。”
“家人?帶我們回家?”人群裡麵傳出來一個稍顯遲緩的呢喃聲音。
大約是這個聲音驚醒了一眾的老人,緊接著人群裡就像是複讀機一樣接連出聲:“不回家,不能回家。”
……
……
褚銘越猛然一頓,一下子想起來這些老人是因為什麼才會來到養老院的了。
他們並不是養老院裡那些登記在冊的老人, 他們是在壽康村裡被著自己的子女所舍棄的,被放到了永寧塔裡麵本來應該被一場大火燒死的人。
是本該死去,卻苟活與世的人。
也曾擁有過所謂的美好年華,也曾為社會、為子女做出過貢獻,卻不知為何走到如今這般境地。
褚銘越看著麵前這一張張臉,滿是經由歲月劃過而成的皺紋,宛如一灘死水渾濁的雙眼,卻仍舊在無聲地控訴著他。
屬於生命的燭火已然走近尾聲,卻仍舊不甘地表達著對於生命的渴求。
他們無法抵禦歲月,對於一個人生命而言殘忍的消抹,卻仍舊不情願自己殘餘的生命,被著莫須有原因的所結束。
褚銘越少有得狼狽地移開目光。
直到這一刻,褚銘越才真正的意識到,謝仁和做的事情雖然有違倫理道德,但是對於他在壽康村這些老人,謝仁和把他們從死亡的陰影當中救了下來。
而現在,麵對他們這樣本該執行正義的警察,這些老人卻用著帶有敵意的眼光注視著他們。
有楚明有月,褚銘越的動搖有些許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