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高科技感的儀器上麵。
當年在那個基地裡麵,眼睜睜的看著18906被做實驗的那種感覺。仿佛跨越了時間,18906那個漂亮又瘦弱的身影和賀陽此刻平靜地躺在檢查儀器玻璃罩子裡麵的樣子仿佛重疊了。
連著賀陽此刻閉著眼睛因為緊張和害怕不由得轉動的眼珠,顫動的睫毛,都一模一樣。
時隔多年在看到賀陽,褚銘越的心臟像是被人穿透了胸膛,心臟被人血淋淋的握著,難以呼吸。
賀陽如今的這個樣子,都是當年所造成的……
賀陽從這檢查的儀器上麵下來,看到等候在外麵的褚銘越臉色比自己還白,更加地相信了褚銘越說會害怕檢查的那一套詞。
賀陽心疼地輕輕把褚銘越擁在了懷裡,輕哄著:“沒事的啊,不怕不怕。”
褚銘越猛然地緊摟著賀陽的腰,頭抵在賀陽的肩膀處。感受著賀陽此刻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溫熱的身體,以及正常跳動的心臟。
還好,還好今後都不會再那樣了……
賀陽被褚銘越摟的有一些疼,卻一聲未吭,而是輕輕地拍打著褚銘越的背,等待著褚銘越自己漸漸地平複心緒。
過了一會兒,褚銘越從賀陽的懷抱裡出來,對著賀陽說的:“我想和怪叔單獨的說一會兒話。”
“我就和怪叔簡單的說兩句。”
看著賀陽還想要反駁,褚銘越湊上前,主動吻了吻賀陽,溫熱的呼吸打在賀陽的臉上:“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賀陽備注明月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吻得耳根紅紅的。
賀陽嘟嘟囔囔地開口:“不就是想說兩句話嗎,撒什麼嬌啊。”
褚銘越聽的失笑了一聲,也沒有開口反駁。而是看著賀陽走了出去,然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收了回來。
褚銘越回身去找還在檢查室裡麵的怪叔。
褚銘越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在整理儀器的怪叔,既然賀陽就是當年的18906的話。
除了當年親自參加了那個基地實驗室裡的人之外,他想不出來還會有誰這麼了解賀陽的情況。
怪叔手上的動作微頓,然後繼續把手裡的儀器擺放回本來的位置之後,才轉過身看著褚銘越。
怪叔的身上穿著極其普通,甚至有些破舊的白色大褂,尾部已經灰白了一圈的頭發,因為未打理而翹出來一些。
麵對多年刑警褚銘越的質問,怪叔臉上的神色極為平靜,隻是回答道:“我對賀陽並沒有惡意。”
聽到這個回答,褚銘越微微地沉默了一瞬間。
他自然清楚怪叔對於賀陽沒有惡意,怪叔要比自己還更早的認識賀陽。
若是怪叔真的對於賀陽有惡意,這麼多年早就應該下手了。而不是還幫助賀陽做這些可以組個一切電子信息的東西。
隻不過是麵對賀陽的情況,以及對當年18906的愧疚,讓褚銘越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忍不住就變得敏感了起來。
褚銘越收斂了身上的鋒芒,“我隻是想知道,那個基地,那個叫‘無規’的組織您了解多少?”
在從褚銘越的嘴裡聽到‘無規’的時候,怪叔的臉上還是有那麼一絲詫異的。
“你竟然知道‘無規’。”
褚銘越沉聲道:“所以您知道有關於‘無規’多少?”
“脫離所有的規則與秩序之外,建立絕對自由平等,無界限的空間。”
“這是‘無規’所奉行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