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驕陽又問:“八月九日有發生什麼嗎?”
江商的聲音有些遲疑:“從資料來看是沒有,但我們的早期資料也是由警方提供給我們的……”
“知道了。”夏驕陽也沒太意外,他扭頭看向另外兩人,“看樣子有些東西,還得我們自己調查。”
“不如先從這間屋子裡的人問起。”時七的目光看向門口,那個管家還儘職儘責地守在門外。
林北霜喊了一聲:“麻煩您進來一下,管家先生,我們想要問點事情……”
管家站在門口不為所動,宛如一座雕像。
“我給他下了暗示,無論聽見裡麵有什麼動靜都不要進來查看。”時七笑了一聲,眼裡還帶上點嘲諷。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林北霜眯了眯眼,下定決心一會兒要在彆的地方找回場子。
他倆還在眼神對峙,夏驕陽已經走出去親熱地摟著管家先生的脖子,親切友好地動手把他直接帶進來了。
時七忍不住擰了擰眉頭:“夏先生,我叫一聲就可以了,你能不能不要隨便對彆人動手……”
夏驕陽笑起來:“我這就叫動手了?”
時七強調:“動手動腳。”
夏驕陽把木頭人似的管家按到椅子上,自己也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麵,滿不在乎地笑:“你彆說得我跟小流氓似的,我們可是正經研究員,自己找把椅子,不然你倆站我身後跟衙役似的。”
於是時七和林北霜也找了把椅子,一左一右坐在了夏驕陽身邊。
林北霜正襟危坐:“有審問那氣氛了。”
“瞎說什麼。”夏驕陽矢口否認,“我們又不是警察,怎麼能隨便審問呢?這是熱心市民對知情人士的友好詢問,我們隻是打聽一點不怎麼重要的小八卦。”
時七點點頭:“嗯,友好。”
夏驕陽跟時七確認了一下:“他現在老實嗎?是問什麼說什麼嗎?”
時七點點頭:“你問的,他都會說。”
林北霜迫不及待地開口:“八月九日,付青雲和齊美心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
管家坐姿端正,專注地看著夏驕陽,似乎對其他的一切充耳不聞,就跟剛剛站在門口的反應一模一樣。
林
北霜反應過來:“……針對我呢?”
時七:“也許隻是他潛意識裡不太想搭理你。”
林北霜鼻子差點氣歪:“是他不想搭理我,還是你不想搭理我啊!”
夏驕陽好笑地摸了摸時七的腦袋:“彆欺負人家了,大聖,收了神通吧。”
時七這才打了個響指。
林北霜憤憤不平地嘀咕一句:“明明不用動作就能暗示的,非要打個響指,裝模作樣!”
時七把頭扭過來,麵無表情:“我樂意。”
“嗬。”林北霜得意地翹起二郎腿,“被我戳破了吧?表麵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還不是喜歡耍帥!”
“都沒完了啊?”夏驕陽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有種自己被兩個互不對付的熊孩子包圍的錯覺,他強行把話題拉回正軌,“管家先生,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管家先生用看起來相當具有貴族派頭的動作行了一禮:“您好,我是付家行政管家,李建軍。”
林北霜咂了咂舌:“管家先生看起來挺時髦,名字還是挺接地氣的啊。”
夏驕陽隨口答:“人家好歹也上年紀了,在他們那個年代這個名字大概也正時髦呢。”
這兩人仗著管家這會兒跟木頭人似的,光明正大當著人家的麵指指點點。
時七搖搖頭:“八月九日,付青雲在做什麼?”
他問的問題和林北霜的稍微有點不一樣,夏驕陽挑了挑眉毛。
管家儘職儘責地回話:“少爺那天在家休息,沒有去公司,看起來心情也不是很好,白天就開始喝紅酒了。”
“為什麼沒去公司?”夏驕陽追問。
管家:“是因為褚婷婷的家人又來公司要見少爺,他們總是認為褚小姐的死與少爺有關,時不時總是上門來要錢,無論媒體和警方怎麼調查都不肯罷休,少爺嫌麻煩,就直接回家了。”
“褚婷婷。”夏驕陽看了眼手裡的資料,“是寫著溺水而亡的那個前女友?”
這位管家看起來不僅做事一絲不苟,就連說話措辭也十分嚴謹:“她和少爺一起去巴厘島度假,在潛水時遇上了小型海嘯,少爺說見到了她被海嘯淹沒,當時將少爺救起的救生員也能作證,看見了褚婷婷被海浪卷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