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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甜美 顧了之 6865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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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沒考慮好上車或不上車之前, 徐翹先“不看不知道, 一看氣一跳”地一眼瞄見了駕駛座和副駕之間升起的隔板。

女孩子第一次上陌生男人的車, 是不是應該警惕點——這遙遠的鬼話回放似的在她耳邊驟然響起,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還帶嘲諷回聲。

目睹過程浪被她抱腰後氣得臉色鐵青的表現,徐翹現在合理懷疑,他當初那句話真正的意思是——第一次被陌生女孩上自己的車,是不是應該警惕點?

她拿食指筆挺挺指著那麵極儘侮辱之意的金屬隔板:“小程總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對你垂涎欲滴到要對你動手動腳?”

程浪瞥了眼車內,還沒解釋,被她一個“stop”的手勢打住。

“你要為你員工的暴|行買單是吧?”徐翹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 “行啊,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那就兩個人走唄。”

程浪揚了揚眉,看一眼遠處隱沒在雲霾中的高樓:“從這裡到酒店起碼一公裡, 現在氣溫不到十度, 十五分鐘內還有可能下雨。”

“那你彆走啊。”

徐翹聳聳肩,扭頭走人。走出幾步,肩膀上忽然一沉,蓋了一件西裝。

“穿好再走。”程浪走上前來,看她停住,還非常自然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徐翹側目看著他,對這男人的忍耐力刷新了認知。

當初跟程燁交往的時候, 她絲毫不曾收斂脾氣,甚至因為他滿腦精蟲, 老要哄她“睡覺”,所以變本加厲地作啊作,這不,人大少爺堅持了一個禮拜,果真落荒而逃。

現在看來,這做哥哥的抗壓能力倒是強悍,一身家十幾位數的大總裁,放著手邊豪車不開,大冷天說陪她走路就陪她走路。

徐翹原本隻是隨口一說,想借口打發他而已,這會兒卻認真較起勁來,真噔噔噔朝酒店方向勇往直前去了。

程浪壓慢腳步,走在她側後方。

兩人一路無話,起初是一個不願搭理,一個識趣沉默,到後半程,天上落了幾滴毛毛雨,徐翹趕路趕得氣喘籲籲,經期小腹酸疼的墜脹感越來越強烈,就是想說話也沒了力氣。

到了奧德萊登樓下,她一言不發地把西裝扔給程浪,無聲表達就此分道揚鑣之意。

程浪注意到她蒼白的臉色,皺皺眉:“不舒服?”

“沒有!”她提不上勁多說話,不耐煩地轉身走進大堂。

程浪再次跟了上來。

“有完沒完啊你?”她一手扶腰,小口小口細細喘息。

程浪攤手:“我隻是想上去取回我的西裝。”

“……”

徐翹一臉“什麼時候都心心念念著你的破西裝你小氣你牛逼”的表情,點點頭由他跟進電梯,到二十一樓套房,刷開房門氣勢洶洶入裡,抱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就朝等在門外的人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程浪接過西裝,目光在門上房間號一落,一句話不留地替她關上了門。

“啪嗒”一聲響,偌大一間房子陷入沉寂。

滿室冷色調的內飾在此刻顯得格外冷清。

敢情那件西裝才是他迫不及待送她回來的最終目的?徐翹惱火地踢掉高跟鞋,連妝也卸不動了,倒頭癱進沙發,用最後的精神拿出手機拉黑了程浪的手機號碼。

*

沒過多久,她就因為連日疲憊和今晚的來回折騰睡了過去,隻是始終感覺頭皮和著小腹隱隱作痛的節奏,一牽一扯地發緊發疼,睡眠也隻能停留在淺層。

所以門鈴響的時候,徐翹很快驚醒過來。

醒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不知道除了酒店服務生,誰還會來敲這扇房門。

門鈴響得不急,卻非常堅持,隔三秒就是一聲。

徐翹隱約覺得這作風有點像誰,腦子混沌著,一時記不起,拖著仿佛千斤重的殘軀幾步一歇地去望門鏡,看到一名女服務生站在門外。

果然除了服務生,根本不會有人管她的死活。

而這些殷切的服務生,也不過是奔著小費來的罷了。

這個世界對她可太冷漠了。

徐翹歎息著打開房門,正要開口問話,突然見那女服務生朝旁避讓開去,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站在門鏡死角的程浪。

“……”徐翹給嚇了個清醒,“你又來乾嗎?”

“你不想去醫院,請醫生來給你看看。”程浪說著往後遞了個眼色。

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西褲,手持醫療箱的年輕男人走上前來:“你……”不知怎麼,這男人抬眼的瞬間,就像李年達看見徐翹時一樣錯愕了一瞬,“你好,我是小程總的新任私人醫生,我姓宋。”

徐翹卻沒能分得出神注意這位宋醫生的異樣,對著眼前的陣仗好大一愣

這老奸巨猾的狗男人偷偷記了她房間號不說,還為防被她拒之門外,拿服務生當擋箭牌嗎?

“方便進來嗎?”程浪問。

“不方便!”徐翹嗆他,“請醫生就請醫生,你跟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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