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領證篇(一)(1 / 2)

這該死的甜美 顧了之 7531 字 7個月前

81 番外·領證篇(一)

在米蘭頒獎典禮上求婚過後, 程浪因為在國內積攢了一大堆工作事務,沒能陪徐翹多作逗留遊玩,當晚和她一起請鬱金和埃利奧夫婦吃了頓飯, 翌日一早就飛回了北城。

雖然徐翹平常也不閒,但她的工作性質跟程浪不一樣, 屬於階段忙碌, 剛巧手頭結束了一個係列項目,騰了一禮拜時間,所以沒急急忙忙回國, 和鬱金這位地陪攜手逛吃逛吃買買買,順帶計劃到意大利周邊幾個城市轉一圈。

之前程浪到外地出差,徐翹一個人在北城, 下班後還會有“這街道車水馬龍, 我能和誰相擁”的空虛感,和“書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書桓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的瓊瑤式女主小情緒, 但到了這種時候——嗯?她在家還有個老公嗎?

這趟米蘭行之前,徐翹幾個月來的出國行程無一例外是為工作, 看秀不再是純享受,而成了應酬, 這次難得不帶工作出門,程浪理解她撒野的衝動,放手讓她好好玩, 隻在落地北城,到集團開會的路上跟她提了一個卑微的請求:「寶貝, 無名指上的戒指好好戴著彆摘,等你領證。」

畢竟程浪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徐家出事前,徐翹周遊歐洲時,江放給他視頻播報了她那場男女比例八比一的夜店趴,看得他眼睛和腦仁齊齊抽疼。

徐翹心說半個米蘭都知道他在頒獎典禮直播現場用天價鑽戒跟她求了婚,這戒指戴與不戴,都不會有缺心眼來搭訕,何況鬱金一樣是有夫之婦,她倆這組合還能浪到海裡去?

不過想想剛求完婚,準老婆就跟鳥兒出籠似的飛了,一禮拜沒有性生活的老公也挺淒慘,所以徐翹看到這條消息時,還是在商場試衣間百忙之中給他拍了張手部特寫以作證明:「戴著呢,煮熟的寶貝飛不了,你乖乖上班。」

想了想,覺得相機都已經打開了,多拍兩張吧,又在試衣間的半身鏡前,對著鏡子拍了幾張不同角度的半身照發過去:「老公,今日份甜美請簽收。」

因為在逛街,徐翹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消息,回複這幾張照片時,程浪的會議已經開始。

秘書繞著會議桌分發資料。程浪一邊聽總經理講話一邊點開了消息。

一張隻剩半杯蕾絲bra的半身照躍然眼前,波瀾起伏的雪亮勾人心魂。

程浪窒了一秒,在男秘書即將探身過來遞資料之前,迅速按下鎖屏鍵。

因為手速太快,秘書沒看清他做了什麼,隻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似乎打了個什麼手勢,一愣之下,捏著文件夾的手頓在半空。

秘書這一愣,正在彙報的總經理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也是一愣,停下了嘴。

總經理這一愣,大家集體跟著一愣,抬起頭來。

準總裁夫人一張照片,跟多米諾骨牌似的推倒了一室的高層。

滿室一頭霧水的寂靜裡,程浪淡淡掀起眼皮,抬在半空的手順勢朝秘書捏著的文件夾招了招。

秘書恍然大悟,遞了過去,心說今天老板真客氣,原來是特意伸手來接資料。

會議室恢複了秩序。

程浪翻了幾頁文件,盯著資料上的數據,輕輕滾動了一下喉結。

兩分鐘後,他再次將手伸向一旁的手機,解鎖了屏幕,眯起眼點開照片。

一張張翻過去,他打了一行字:「寶貝,太甜了,開不了會了。」

*

程浪求完婚立刻獨守空房的消息,很快在好友圈裡傳了個遍。

倒也不是大家過分八卦,主要是徐翹今年八月正式開展事業後,原本刪空好友的微信加了不少圈裡人,一打開朋友圈,她的動態一目了然。

江放沈蕩一邊同情程浪,一邊三催四請地邀他出去打牌尋樂。

程浪始終專心工作不為所動,寧願加班度過漫漫長夜。

江放就不懂了,又不是拉他泡夜店,到私人會所乾乾淨淨打個牌也搞守身如玉?

沈蕩熱心解答,說這談生意,最危險的階段,不是起初的磨合時期,而是彼此已經口頭約定,卻還沒正式簽訂合同的時期。

江放若有所思地明白了。

這是翻多了車,生怕出門遇到煞星,領證前再鬨場幺蛾子,乾脆人在家中坐,總不至於鍋從天上來。

江放感慨說,自己以後找了老婆一定不會活成這個狗樣,又問程浪:“你這生日眼看就要到了,弟妹今天還在羅馬嗨,記沒記得你啊?”

程浪從容地答:“這不是還沒到嗎?”

江放和沈蕩麵上說是是是,背地裡一陣揶揄。

很顯然,這個避重就輕的回答,說明對於徐翹記不記得他生日這件事,程浪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事實也確實如江放沈蕩所料。

程浪在大方向上有絕對的自信,對於小細節卻未必。徐翹曉得他十一月生日,卻一直不曾過問具體日期,他也不至於討要似的主動說起,所以她知不知道,首先就是一道關卡,玩瘋了以後還記不記得,又是一道關卡。

程浪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連過兩關。

直到十一月十八號,他生日的前一天傍晚,答案終於揭曉——

他若無其事地跟她語音通話,問她今天在哪玩,徐翹興高采烈地說:“今天在佛羅倫薩,明天打算再去一趟威尼斯,已經約好遊船啦,後天就回來了哦。”

好,她不記得。

這種時候,角色對調一下,徐翹可能就得使用言語攻擊“明天不回來那你後天也不用回來了”。

但聽她約好了遊船,程浪不舍得打擾她的興致,沒在電話裡表現出任何異樣。

掛斷電話後,他叫來高瑞,臨時安排今晚的工作,把一整夜排得滿滿當當。

高瑞驚訝道:“明兒不是您生日嗎?”

程浪抬起頭,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有什麼問題嗎?

“您打算在公司過零點?”高瑞再次確認。

“也不是整壽,一個小生日,該怎樣還怎樣。”程浪淡淡答。

通宵加班可不是該怎樣還怎樣了,這可有點情場失意,職場療傷的意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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