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朱黎×江放篇(完)(1 / 2)

這該死的甜美 顧了之 9502 字 7個月前

91 番外·朱黎x江放篇(完)

這晚過後, 朱黎和江放出雙入對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宴會應酬, 商業活動,但凡兩人到了一個場子, 就飆起人前恩愛的戲碼, 即使不在一個場子, 江放也拿著模範男友的劇本, 等朱黎散場後親自過來接她。

戲一場接一場,演了兩個多月,朱黎跟江放的如膠似漆已經默契得爐火純青, 男女朋友的分寸掌控得得心應手, 連徐翹這位知情人都快分不清他們到底是真是假。

程浪在米蘭向徐翹求婚過後,跟朱黎和江放提前約定檔期,讓兩人明年到婚禮上當伴郎伴娘。朱黎和江放欣然應允。

徐翹從米蘭回來後,和程浪一起約他們來家裡打牌。

打牌是假, 八卦是真,徐翹觀察兩人一晚上, 等中場休息的間隙, 拉著朱黎去陽台說悄悄話。

“我看你倆這是來真的吧?”徐翹壓低聲問。

朱黎揚揚眉:“不是早跟你說了都是演的嗎?”

“那我跟程浪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那點破事,今晚這私底下演什麼呢?”

“哪裡演了?”

“對啊,哪裡演了?”

這句反問一語驚醒夢中人, 朱黎愣住。

“我這火眼金睛看得明明白白, ”徐翹給她舉例,“你眼皮子一抬,他就知道你想吃櫻桃, 直接給你塞嘴裡。他手裡牌一合,你就知道他這局準備開大,給他打配合。還有,你今天是不是感冒了,剛才我聽他跟助理打電話讓買藥呢。你們這要是假情侶,真情侶都哭給你看!”

朱黎啞然半晌,才說:“在外麵習慣了。”

“那我問你,像今晚這麼一邊打牌一邊打情罵俏,開不開心?”

朱黎剛要否認,被她豎掌打住:“嘴巴都翹上天了,我們睜眼不說瞎話行不行?”

“你美你說了算。”朱黎聳肩。

“我這是跟你正經講道理,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什麼主義,什麼教條,都是自己強加給自己的枷鎖。你沒遇到稱心如意的人,當然犯不著為了家裡委曲求全去聯姻,但要是遇到了,也彆拿‘不婚’作繭自縛,自己喜歡,雙方家人也滿意,那兩全其美的事,何樂不為呀?”

朱黎收斂了玩笑的表情。

“反正你好好琢磨琢磨啦。”徐翹回頭看了眼裡屋,見程浪跟江放碰了碰杯,似乎也在聊天。

客廳沙發,程浪晃晃手中酒杯裡的冰塊,笑著問江放:“你這是溫水煮青蛙?”

江放一愣:“誰是青蛙?”

程浪抬抬下巴,意指陽台。

“嗐,不都跟你說了是做戲嘛。”

“你很閒?”程浪神情有些費解。

“這不是當初你跟弟妹殺上門來,讓我為這事負責?”

“那現在時機差不多了,我建議,你們可以分手了。”

“管挺寬,”江放擱下杯子,“你名裡帶浪就住海邊?”

“是你說因為我們才來這一出,”程浪笑起來,“我讓你負責的時候,你聽,我不讓你負責了,你怎麼不聽了?”

江放一噎。

程浪瞟他一眼:“還惦記之前那姓傅的小姑娘?”

“哪能啊!那都多久前的事了。”

“既然這樣,”程浪拍拍他的肩,“早點考慮明白,彆犯渾,好姑娘不等人。”

江放看了眼陽台的方向,默了默,拿起酒杯,將杯中酒液一飲而儘。

程浪和徐翹領證的婚訊一出,圈裡一片轟動。

江爸爸忍了幾天,坐不住了,眼看自家兒子還在那兒磨磨唧唧,提出想見見朱黎。

江放跟朱黎說這事時,她倒也沒忸怩。左右當是個社交場,沒什麼好慌,何況之前江放替她解過家裡的圍,她也就投桃報個李,次日跟他回了趟江家。

哪曉得不知是不是當晚表現太好,跟江放顯得太過天造地設,兩天後一早,她忽然得到消息,聽說周家談到一半的項目崩了,敲定的地皮被一半道殺出的程咬金截了胡。

再細打聽這程咬金是誰——她假男朋友的親爹。

顯然這事起由就是為了朱黎跟周捷算賬,隻不過人家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是衝冠一怒為“兒媳”。

周家人氣得吹胡子瞪眼。事態的發展脫離了預設的軌道,朱黎這下有點穩不住了。

恩不能平白地受,到了這個節骨眼,這事不得不有個結論:要麼跟兩邊家長坦白從寬,要麼跟江放分手及時打住,要麼……

朱黎煩躁地設想著第三種可能,有點把握不準心態。既把握不準自己,也把握不準江放。

雖然跟江放的相處挺輕鬆愉快,可演員也有因戲生情的,最後有人修成正果,有人發現隻是入戲太深,出戲後就發現了彼此的不合適,冷靜了。

或許是之前並沒有急迫的事件催促他們改變現狀,哪怕前幾天因為徐翹的話有所觸動,她也沒著急下定論,但現在,她必須逼迫自己做個決定。

午休時間,她忙完工作,聯絡了江放。

最近流感彌漫,江放被她傳染了感冒,她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他卻中招中得不輕。她打電話過去時,接的是江放的助理。

助理說江放在午睡。

朱黎正打算掛電話,那頭助理支支吾吾道:“小朱總,江總平時精神頭好,不太午睡,今兒是發燒的緣故……您看,您有沒有時間過來看看他?”

朱黎剛聽這話還覺得古怪,這助理分明知情他們的假情侶關係,怎麼還當真情侶似的安排這茬?但轉念一想,反正剛好要跟江放談談,看看就看看吧,於是驅車過去。

半小時後抵達朗欣科技三十六樓時,她才知道,助理為什麼會在電話裡那樣請求。

助理跟她說,剛剛江放在休息室午睡,大概是燒著的關係,睡夢裡糊裡糊塗喊了她的名字。

朱黎一愣:“你確定是我名字?不至於吧……”

助理原本說得信誓旦旦,被她這極度不信任的目光一掃,也變得心虛起來,回憶道:“應該不會錯啊,在叫什麼黎什麼黎,是小朱總您。”

朱黎腦袋裡什麼念頭一閃,目光瞬間轉冷,笑嗬嗬道:“你確定是朱黎,不是傅梨?”

“……”助理心裡咯噔一下,額頭開始冒汗。

他當然知道傅梨是誰,隻是江放跟她已經很久沒有往來,他這助理的也就沒再當回事。

但被朱黎這麼一問,仔細想想,這兩個名字讀音聽來相似,江放又是在睡夢裡呢喃,還真說不定是他一時耳背,或者是先入為主地想岔了。

這就尷尬了!

朱黎看助理這尷了個大尬的反應,點點頭道:“得,勞煩李助理去請正主,我回公司忙去了。”

助理想攔又不敢攔,剛巧看見辦公室門上“請勿打擾”的紅燈撤了,指著門說:“小朱總,江總醒了,您都到這兒了,不進去坐坐嗎?”

朱黎停下腳步,冷冷看了眼那扇門,嘴裡擠出充滿殺氣的兩個字:“也好。”

助理鬆了口氣,帶她進了門。

江放剛從裡間休息室出來,還在整理領帶,一看來人,略有些驚訝,帶著點感冒的鼻音說:“你怎麼過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江總給我戴綠帽呢。”朱黎笑吟吟地說。

“什麼綠帽?”江放懵得左看看,右看看,問助理,“這屋藏人了?”

助理目不忍視地看著江放,膽戰心驚上前,附到他耳邊,把前因後果匆匆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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