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番外·朱黎×江放篇(三)(1 / 2)

這該死的甜美 顧了之 11407 字 7個月前

() 89 番外·朱黎x江放篇(三)

天光大亮時, 朱黎被漏進紗簾的陽光刺醒。

身體的知覺比頭腦先一步恢複, 在反應過來此刻的處境之前,她動了動手腳, 感到四肢酸軟無力得像是像被坦克來回碾過。

昨晚的記憶伴隨著這種輕飄飄又沉甸甸的感覺潮水般湧入腦海。

從她那句“來不來啊, 江總”開始, 到江放忍無可忍, 用另一個問題回答了她的問題,問她“洗澡嗎”。

她心火正旺,說不介意, 晚點再洗。

他就不再廢話, 拆了酒店床頭櫃備的套。

第一次火燒得有點急,前奏和正餐都很短。她原本以為,江放跟傅梨宣稱他潔身自好不過是自誇的玩笑,看他第一次草草了事, 才相信他平常確實不太胡來,應該已經素了很久。

她當然知道這種常識, 也不在意開胃的第一次倉促, 不過嘴上卻沒饒人,調侃他是“白駒過隙”。

江放大概是被她惹毛了,第二次光前奏就把她折騰得七葷八素, 等上了正餐, 她一邊罵他這報複幼稚,一邊一路崩潰失守。

結束之後,她把他踢出去, 走進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他擰開了浴室門。

她說“差不多得了啊”,他答非所問地回了句“你可以鎖門”。

朱黎確實是鬼迷心竅留的門,但他明明可以不拆她的台。她惱火於他的不留情麵,第三次做得像打架。

好歹最後他還是顧忌了幾分女方的顏麵,估計猜到她走不動了,沒揭穿,一言不發地把她打橫抱了出去。

她精疲力竭,倒頭就睡,迷迷糊糊裡感覺到男性軀體的體溫,一把卷走被子,讓他上一邊去。

朱黎皺起眉,輕輕“嘶”了一聲:哎,小朱總,過分了,過分了啊。

她穩了穩心神,轉過眼,看向一臂之隔外的男人。

沒被子蓋,江放就那麼隨便圍了條浴巾,躺在那裡熟睡著。

朱黎目不忍視地撇過了眼。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她不談戀愛,事業上壓力大的時候,偶爾確實會找乾淨的一次性對象解決生理需求,但如果她是清醒的,絕不會“精蟲上腦”地上了閨蜜男朋友兄弟。

這要是以後徐翹那邊聚個會結個婚生娃辦個滿月酒,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想想還有點窒息。

昨晚忘記拉嚴實窗簾,眼看日頭升起,一縷金色的晨曦落在江放臉上,讓他不太舒服地皺了皺眉,像是要醒,朱黎一個激靈,打了下哆嗦。

解決生理需求的規矩就是不睡過夜,她還沒經曆過這種尷尬的事後。

朱黎立刻抬手摁下床頭櫃邊的按鈕。

窗簾自動合實,臥室重新沉入黑暗,江放的眉心舒展開來。

朱黎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輕手輕腳下床,第一腳像踩在棉花上,腿一軟差點跌回床上,扶著床沿勉強站穩後,她彎下身,從散落一地的衣物裡挑出自己的那幾樣,然後拎起高跟鞋,抄起台麵上的手包,做賊似的踮著腳往外走。

臨到門邊,又想到什麼,打開手包翻了翻,折返回去。

江放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蕩蕩,隻有褶皺的床單和滿室尚未散去的旖旎氣息,提醒他昨夜不是渾夢一場。

腦海裡天翻地覆的畫麵刺激得他口乾舌燥。

他眯起眼“嘶”了一聲,下床開燈,望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又走進浴室看了眼,確認裡外無人。

這女人說是解決生理需求,還真不帶一絲溫情地解決完就把他踹了。

他不知該氣該笑,還沒作出反應,忽然聽見門鈴響起來。

江放看了眼留在房間裡的門卡,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哦,難道是昨晚把他榨乾虧心了,這會兒去給他捎帶早餐了?

江放轉身去開門,一邊開一邊念:“算你還有點……”

“良心”兩字還沒出口,就跟門外西裝革履的男人大眼瞪上了……大眼——因為兩人都有些驚訝。

門外男人掃了眼江放隻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的裝束,側頭看看門牌號:“這好像是我妹妹的房間?”

江放神態恢複自若,在被動詢問“你妹妹哪位”,和直截了當回答“是”之間選擇了後者。

這裡是朱黎因為工作需要,在黎頓長住的房間,她的家人知道門牌號不奇怪,再見對方確實麵熟,大概從前在哪個社交場上碰過麵,

看五官也跟朱黎有幾分相像,他就確定了這男人的身份。

江放點點頭:“找她有事?”

男人挑了挑眉:“我是她二哥,她在裡麵嗎?”

“沒,走了。”

“去哪了?”男人皺起眉頭。

這他媽就把他問尷尬了。

江放在一瞬沉默之後笑了笑,選擇了一個聽上去不至於讓兩人的“一夜情”太過明顯的回答:“她不肯讓我說。”

男人煩躁地沉出一口氣:“打擾了。”

江放準備關門,關到一半,又見原本已經轉身的男人腳步一頓,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朗欣科技,江總?”

“是。”江放點點頭。

“幸會。”男人朝他點頭致意,轉身離去。

江放把門關上,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手機準備聯係朱黎,跟她說一聲她二哥的情況,卻先注意到自己的打火機下邊壓了一疊鮮豔的紙幣。

他一愣,拿起來數了數,五張人民幣,五百塊錢。

“?”

一覺醒來,與自己春風一度的女人已經瀟灑走人,並給自己留了五百塊錢——這是什麼章程?

江放冒火地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

在倫敦時,為了一起配合著給程浪和徐翹打助攻,兩人在除夕夜當晚交換過聯係方式。

他撥通朱黎的手機號碼,響過三聲之後,電話被掛斷,隨後手機裡進來一條毫無感情的自動回複短信:您好,我現在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稍後回電給您。

“……”

江放改用短信,輸入“你二哥來過酒店,我把他打發了”之後,又冷著臉刪掉這行字,換了個說法:你二哥來了。

果然,“我現在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的朱大小姐很快回了電。

“我二哥在我酒店?”她直奔主題。

“現在應該不在了。”江放一手握手機,一手握牙刷,站在浴室的盥洗台前。

“那你說……”

“我昂(剛)啊(把)嗯(人)哇(打)哼(發)惹。”他滿嘴泡沫地說。

“……”電話那頭,朱黎似乎被他含糊的擬聲詞聽得渾身一抖,“那掛了。”

“等會兒,”江放迅速吐掉泡沫,“你那五百塊錢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給你的勞務費啊。”朱黎理所當然地答。

“勞……”江放看著鏡子氣到失語,“勞務費?你把我當鴨?”

“解決生理需求不就是這個意思?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江放提高了聲。

“什麼問題?”

江放氣結之下竟然無法反駁。

“沒問題我掛了。”朱黎說。

他一臉操蛋地看著腳邊垃圾桶裡三個用過的套,隨便脫口一個答案:“你意思我一晚上三次就值五百?”

“哦,”朱黎愣笑,“不好意思,出門不怎麼帶現金,身上就那幾張錢,要不你給我個賬號,我一會兒讓助理再轉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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