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兒一個激靈:“沒事,就是差點……站著睡著了!”
炎掌印方才的舉動,就還是彆告訴小姐了,反正他要藏著自己的齷齪心思,那就說明他還有些自知之明,不會明著傷害小姐。
既然如此,還是莫要叫小姐也跟著擔驚受怕了。
皇上養病的幾日,因為太後不定時守在邊上,看誰都是害她兒子的狐媚子。
於是那些隨行的嬪妃也都歇了爭寵的心思,安心享受起來,般若寺裡一時鶯聲燕語,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太後早就沒了拜佛的心思,等皇帝清醒過來,又喝上兩日滋補湯粥,耐得住車馬顛簸了,立刻派人去請了炎問寒,讓他安排提前回宮。
炎問寒問道:“還有彆的事安排嗎?”
太後不解的反問:“彆的事?”
“那位慧安師太,已經換了俗家衣裳。”
時鑠向來寵幸過人之後都會給安排位份,他有此一問不奇怪。
那是祁將軍的女兒,不是尋常小門小戶的姑娘,炎問寒會注意到她,太後並不覺著奇怪。她隻是很煩躁的咋舌。
“祁家丫頭沒被寵幸,是……陛下事忙,也不好拴在哀家身邊,她正是個有佛緣的,正適合在哀家身邊當個說話解悶的,哀家倒是想回去之後給她個妃位……”
雖說到時候為了讓子憑母貴,該是皇後的,但如今孩子都還沒去找,太後不願意將統禦後宮的鳳印給她,所以想先給個妃位再說。
炎問寒頷首,隨後又道:“但如今妃位已滿,是額外特設一個名號,還是將現有的妃子,進一個到貴妃?”
太後:……
忘了這事兒了。
都怪小兒子,搞那麼多臟的臭的在後宮裡,還給那麼高位份!
貴妃就是副皇後,萬不可能便宜那些小賤人,但額外設個妃位出來,反倒比直接封貴妃還興師動眾了。但那些個妃子也沒甚錯處,總不能憑白將人從蘿卜坑裡拔出來,再把祁玉笙塞進去。
“那還是給祁家丫頭封貴妃。”
貴妃有代掌六宮的權力,太後糾結了半天,結果還是讓祁玉笙提前拿了好處,憋屈的很,便命令著冊封儀式一切從簡。
這正合了炎問寒的意,當事人祁玉笙也很高興。
一切從簡,就不用讓臥床養病的皇帝參加了。
宮裡多了這麼一位地位超然的貴妃,日子卻還是一成不變。
按例該添的宮婢祁玉笙沒要,如今後宮內務本就該她掌管,她自己節儉卻不苛待其他人,自也沒人來尋她晦氣說她不合禮法。
皎月殿院子小,裝不下那麼多人。而這裡又清淨,風景又好,她很喜歡,不打算搬走。
與此同時,她也不和滿宮的嬪妃走動。
沒有寵幸,沒有打賞,若不是接下來,她不得不主持這一屆的選秀,那幾乎就是個注定被遺忘的透明人了。
旁人若是主持這麼大件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