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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燈光昏黃,映的每個人神色都好像陰晴不定。
祁玉笙請皇帝借一步說話。
她不想叫周芸熙聽到太多,否則,多半是會被滅口,一點回轉餘地都沒了。
到了隔壁,她語氣淡漠道:“周昭媛穢亂後宮,但不忙著處置,她這身子或許還有點用。先前我就聽過傳言,有人私配了落胎藥進宮,隻是尚未得手,不如讓周昭媛充作誘餌,抓出這心思歹毒之人。”
時鑠不解:“有必要嗎,本來就是個孽種。”
祁玉笙笑了:“能確定那是孽種的寥寥數人,連周昭媛自己都不確定,否則,她自己偷偷落了胎,何至於今日當眾被戳穿。欲加害她的人可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曆,要害的就是皇嗣,今日敢對有孕的妃嬪動手,明日恐怕就會將主意打到大皇子身上。”
她觀察著時鑠的表情,見他始終無所謂的模樣。
就知道會這樣,時曜出現時他便沒有多開心,如今也不關心那孩子的死活。
“如今宮內妃嬪都無子嗣,這樣的手段既然不是為了給自己爭地位,那就是為了給旁人做嫁衣……”
時鑠沉默了好一會兒,怒意儘顯。
他素日荒唐,但並不是蠢蛋,若有覬覦他皇位的宗室子將手伸進宮裡來,可不是小事。
雖說並不真的在意時曜,可如果這棵獨苗沒了,不出三年就會被逼著從宗室中過繼儲君,這儲君可未必跟時曜一樣小,小到就算登基也不夠格親政。
到時候,他會不會和先前幾個娃娃皇帝一樣,死的悄無聲息,連個願意為其追查真凶的人都沒有?
不行,他還沒享受夠。
“愛卿……”一出事,他下意識就想要向此人求助。
炎問寒卻截斷了他的話頭。
“後宮之事,有皇後娘娘處理,臣不好擅自插手。”
皇帝掃了一眼祁玉笙。
他並不知道祁玉笙到底有沒有辦事的能力,沒注意過,但既然炎問寒都那麼說了……
“那這件事就交給皇後調查。”
等送走了時鑠,祁玉笙又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