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般關照,祁玉笙感激之餘,也隱隱不安。
再默不吭聲的不回禮,著實有些過分,畢竟她自認為當初的那點恩情,以炎問寒幫她這麼多回,早就還清還有餘了。
最近幾日,祁玉笙咂摸著,隻覺著炎問寒對自己,大概是少年時虛無縹緲的情愫留存至今。
少見麵少接觸,自然就淡了。
可又要不見麵,又不憑白占了人家好處,這分寸實在很難拿捏。
正煩惱著,突然聽到有人稟報,是炎問寒求見。
正是黃昏剛下值的時候,繞遠路過來,又是祁玉笙剛領了情的節骨眼,她實在不能避而不見。
祁玉笙長舒一口氣,還是狠不下心,讓人進來了。
炎問寒這次不是空手而來。
“剛出宮去辦差,帶了些民間玩意兒,請娘娘笑納。”
就見那包點心外頭的油紙包上還燙著沁香齋的字樣,祁玉笙順手接過,還能感受到由內滲出來的溫熱。
這點心是她小時候喜歡的,常順手買了在拜訪友人時帶著。
她又想起了韓三小姐。
那小姑娘當初可沒這麼愛笑,每回嘴上嫌棄祁玉笙儘費多餘的功夫,可總會將她送的點心吃光。
想到當年,心頭那些不自在淡去了些,忍不住又多細細瞧著麵前的人。
都說太監會偏陰柔些,可或許是炎問寒入宮時已經是少年,在他臉上很難尋到當年那姑娘的影子,甚至還隱隱能看到喉結的輪廓。
她早以及習慣了在炎問寒麵前,並不避諱談論朝政,就如閒話家常一般問道:“是什麼差事,出宮之後又要折騰回來?”
就算直接在宮外宅子歇了,也沒人能管到他頭上。
就聽炎問寒道:“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跟娘娘告罪了,是那個荀令誠,在移交刑部的時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