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 / 2)

他說可以一定是可以,安稚毫不猶豫地把兩粒雀髓丸吞了。

一種綿軟通暢遍布全身,這大概就是打通靈脈感覺。

等冉野他們幾個出去了,南沉才繼續問安稚剛剛沒問完事,“你怎麼會有六階靈元?”

安稚彙報,“本來是五階,剛剛被我升成六階了!”

安稚把黑貓事詳細說了一遍,兩個男人都沉吟不語。

南沉半晌才說:“我頭一次聽說,能把靈元拿出來整個送人。”他問符淵,“你聽過嗎?”

符淵搖搖頭,“我隻知道靈元可聚可散,並沒聽過可以直接取出來。”

南沉想了想,“她說黑貓,會不會是你……”

符淵答:“天下黑貓很多,不一定就是他。”

也不知道他倆說人是誰。

南沉思索,“那隻黑貓會不會練不是我們大梵天功,所以我們探不到?”

符淵提出另一種看法,“說不定是因為安稚是人,靈元在人體內,和妖不太一樣?”

就算是經驗豐富七涼山,也沒有人類修煉大梵天功先例,誰也不知道。

兩個人想不出所以然,一起囑咐安稚,情況不明,一定要密切監控體內靈元動靜。

符淵還在想另一件事。

“你有五階靈元,為什麼穿過來時還會消耗青翳鏡那麼多妖力?”

他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我在估算消耗妖力時,忘了你不是一個人來。消耗那麼多妖力不是你,應該是你抱著小貓。”

安稚心裡還惦記著彆事,催著符淵趕緊回家。

一回飛魂島,安稚做第一件事,就是換掉那件倒黴衣服,第二件事,是立刻打開青翳鏡。

在網上搜了半天,果然並沒有一個叫“平瀾市”地方。

安稚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被掩埋在黃沙下好像不是她世界,看起來像是一個類似平行世界。

“搜到什麼了?”符淵感興趣地過來問。

安稚跟符淵解釋了一下平行世界事,他聰穎無比,立刻就聽懂了。

符淵點頭,“傳說中乾旋大陸上以前確實有很多人類,後來災難降臨,地麵上活不下去,他們就躲在地下漸漸絕種了。倒是因為災變,有了我們妖類和浮空島,我們就開始在浮空島上繁衍。”

這個平行世界裡人類有點倒黴。

安稚好奇,“那你們文化為什麼這麼像我們古代?”

符淵解釋,他們有一套從過去傳下來古書,叫做乾旋全書,浮空島上整個文明,從語言文字到衣食住行,都是從那套書發展演化而來。

看起來,那套書記載是古代文明,不知為什麼,反而把人類現代文明全都跳過了。

可是問題仍然很多。

兩個平行世界為什麼會建立聯係?

安稚那個世界土地為什麼會被挖起來,送到符淵世界?看起來是炎鬼他們乾,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乾?”

兩個人都不太明白。

整整一晚上,安稚都在青翳鏡前做作業,做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青翳鏡在符淵房間裡,他也並不急著睡,就坐在長案另一邊,安靜地批閱文書,時不時抬頭看安稚一眼。

她對著青翳鏡做題,時不時扯扯鬢邊梳洛仙髻留下來一縷頭發,一會兒又咚地一聲,把頭敲在桌麵上。

她在焦躁不安。

“是很難做東西嗎?”符淵問。

“不是。我做完了。”安稚在線提交了作業,扭動獸頭,關掉青翳鏡站起來,“我睡覺去了。”

安稚悶悶不樂地出了符淵房間,回到自己住地方,倒在床上。

今天從五階成功升到六階,什麼都好,就是靈元一直沒有真恢複正常。

和平時很不一樣,躁動不安,火燒火燎。

有修落他們一群小獸崽時,靈元稍微舒服了一會兒,現在又不對了。

小橘也不在。

符淵說,邊涯今天來過,小狼崽和小橘玩了一天,玩瘋了舍不得走,他就乾脆把小橘帶到他那邊去了,等明天才會送回來。

要是有撣子就好了。

安稚躺了一會兒,滿腦子都是撣子,翻來翻去,又重新爬起來,悄悄走出屋子。

符淵門還沒關,貓侍從在進進出出,準備睡前盥洗東西。

他們看見安稚了,安稚連忙豎起手指,對他們比了個噓動作。

透過敞開門,能看見符淵仍然在坐在案前辦他公務,鼻梁高挺,長長睫毛垂著,在月魄珠溫和光線下,在臉上投下兩灣陰影。

好看歸好看,可惜再好看也不是貓。

好像聽到了什麼,他貓耳朵動了動,轉到門這邊方向,安稚嚇得趕緊縮回頭。

本來抱著一點點希望,希望他能在睡前化個原形什麼,看來是不可能。

安稚歎了口氣,怏怏地回到房間,換好睡衣,倒回床上。

有人進來把月魄珠調暗了,安稚在昏黃光線裡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帳幔忽然水波一樣蕩漾了一下。

一對毛茸茸耳朵鑽了進來,然後是腦袋。

一個銀灰色身影,舉著粗粗尾巴,輕巧地一躍,縱身跳到安稚床上。

他一聲不吭,也沒有看安稚,從床沿踱到安稚身前,趴了下來。

他蜷成一個圈,腦袋枕在爪子上,和安稚保持著不到一寸距離。

安稚想明白了。

他是高手,很知道今天安稚從五階升到六階,靈元會不穩,主動變成撣子,過來幫她安撫靈元。

可他不真是寵物,做不出撒嬌起膩事,這樣跑到她床上,整隻毛團都透出尷尬。

而且他不真是隻寵物,安稚也不敢真去擼他。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躺著,誰都不出聲,好像各睡各,彼此毫不相乾。

然而靈元卻不是這麼說。

從撣子鑽進帳幔那一刻起,安稚靈元光芒突然暴漲了一瞬,然後就穩當了下來,像一個軸承終於加了潤滑油馬達。

安稚明知道讓他呆在這裡是不對,卻一絲一毫讓他走意思都沒有。

這是第一次睡得離撣子這麼近。

一晚上躁鬱紓解了不少,安稚心前所未有地安定平和。

他趴著,看不到頭,隻能在半暗光線中看到兩隻耳朵。他好像也沒有真睡著,粗尾巴動了一下,柔軟長毛輕輕劃過安稚手。

安稚實在忍不住,試探地伸手搭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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