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竺晨風說話,地上那潑皮不乾了:“不成!我那相好送我錢袋的時候裡邊也塞了錢,我還沒顧得上數呢,我也不知道!要對質一起對質!”
竺晨風清清楚楚聽到他心裡說:“嗬,叫他們跟我走,到了我的地盤,還怕他們不聽話?這小妞長得也夠水靈,小爺我今天不僅要劫財,還能劫色!”
真是貪得無厭啊,她無奈歎息。
可惜偏偏遇上自己,算他不走運吧。
根本不用那漢子解釋,竺晨風已經想明白了來龍去脈,定是自己走後,這漢子回來,妻子與他分食了自己送她們的開口笑,而這潑皮過去不僅偷了吃的,還偷了錢袋,漢子發現之後,立刻追了過去,這才打到了自己麵前。
那對母女沒有跟過來,顯然是要守著攤子,也不想女兒受驚嚇,但要去把她找過來並不麻煩,顯然是這潑皮心虛就是了。
竺晨風心念電轉,聽說這大瀚朝治國用重典,不知道這偷雞摸狗加上調戲婦女,罪名得多重,既然對方送上門來,那為何不成全他,免得他在外頭禍害彆人!
劫色是吧?可以。
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劫姑奶奶的色!
“好,我跟你去!”竺晨風應道。
那潑皮沒想到這漂亮姑娘居然毫無防備之心,一撐地麵站了起來,毫無方才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模樣,眼睛發亮地問:“真的?”
旁邊金玉露急了:“晨風,你瘋了?你怎知他把你帶到什麼地方去?!再說去找那人妻子去對質就行了,何必舍近求遠?”
人群外,長信也著急跳腳:“晨風姐姐怎麼會答應他?她平時沒有這麼笨的!”
“稍安勿躁。”冷煙拽著他的衣服,“事出反常必有妖,靜觀其變。”
看到這一幕,明楊心裡也有了數,微微勾起唇角,心道,真是隻狡猾的小狐狸。
“沒事,有這位大哥陪我同去,還有周圍這麼多大哥大姐替我做見證,看著我是跟這小哥走的,出不了亂子。”竺晨風看向對麵那漢子,“大哥覺得呢?”
那人看起來很是不情願,但錢袋子在這姑娘手裡,自己確實說不出裡邊的錢有多少,總不好硬搶過來,隻道:“若是他把錢袋還我,我就不再追究了,他偏偏百般抵賴,還要如此折騰,若是一會兒對質不出結果,我定要告上公堂,讓縣太爺主持公道!”
“沒問題,我也讚成。”竺晨風對潑皮道,“你也聽見了,若是對不上,你可是要吃官司的,現在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她其實不想給這種人機會,不過也能猜到,此人見魚兒咬了勾,未必願意放棄快要到手的甜頭,多半還是不知悔改。
果然,潑皮脖子一梗,腦袋一揚,大聲道:“老子沒什麼可後悔的!一會兒我就能向你證明,這錢袋就是我的!跟我走!”
金玉露緊緊抓住竺晨風的手,擔心道:“晨風!”
“沒關係的。”她湊到對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金玉露聽後,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好吧。”
兩人將半成品的平底鍋還回了鐵匠鋪,便同那潑皮和漢子一同離去。
圍觀人群自動散開,讓出路來,明楊、長信和冷煙也順勢躲在人後邊,等他們四個走出去一段距離,才緩步跟上。
走到分岔路,金玉露沒再與他們同行,拎著手裡的東西拐去了彆處。
那潑皮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支開那漢子,卻不知全都被竺晨風聽了去。
當然那漢子心裡也是諸多抱怨,原本還感激她替自己攔下惡人,現在就嫌她多管閒事,不然自己早就把這潑皮暴打一頓,將錢袋奪回來了,哪裡還需要費這麼多工夫。
竺晨風苦笑,隻當大家立場不同,目的不同,站在對方的角度,她倒是也能理解,但站在她自己的角度,就想走些程序正義,至少也能為民除害。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既然自己有了讀心這個金手指,她便想多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