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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相遇其實挺戲劇化,後世改編的漫畫小說和電視劇電影拍得都挺抓馬的。他們的初次相遇是在一個案發現場。新一和來人是破案的偵探,至於綱吉,他是被懷疑的嫌疑人之一。
彼時的新一剛送走一位朋友,人變得沉默了很多,性格上也徹底的沉穩下來,不再像先前一樣帶著青少年人特有的銳氣和衝動,來人在阿笠博士的開導下明白了感情的存在,人變得不那麼理性,可總的來說也不能說活潑。
目暮警部例行撥打了新一的電話,來人也例行開車和新一抵達了現場,兩個人黑眼圈都有點重,目暮警部見了還打算讓他們回家休息,暫時不要出來幫忙了。兩個人連忙解釋了一番,目暮警部的委托還是很給力的,他們可以第一時間見到現場,從而判斷是不是特殊犯罪。
因為怪人的出現,警察的折損率很高,大部分戰力都在維持秩序和抵抗外人上了。也是如此,在警方維護日常的人手不夠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成為了正式的警視廳“編外人員”,很多高層還樂得他們兩個人乾彆人四個人甚至更多人的活。
但就像來人說的,隻調人用血肉之軀去填補消耗根本沒用,係統的探查、專業對敵、對口研發武器才是從根本上解決敵人的辦法。
他們沒辦法改變負責人的計劃,隻能儘量的減少他們加班的時間,所以兩個人並不排斥這份谘詢偵探的職業。等他們急匆匆趕到現場的時候,在場有嫌疑的人已經被扣押下來了。
“死者綾小路未來,今年三十二歲,是一家建材企業的老板,今晚是他牽頭做的一場宴會,邀請了不少公司的老板和高管過來。根據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在兩到三個小時前。他的屍體是被酒店的工作人員在私人休息室裡發現的,據說是因為宴會要開始了,秘書喊他做準備但沒人回應,酒店員工連同秘書吉田一起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目暮警部開始為新一介紹起死者的身份,新一眼神示意來人先去記錄口供的佐藤警官那邊,加入詢問環節,自己來了解案發的全過程。來人和他配合默契,佐藤警官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分開辦案了。她和往常一樣讓來人加入了聞訊,讓三個嫌疑人介紹自己的身份。
“我的名字是吉田慶,是綾小路先生的秘書,綾小路先生的遺體是我和酒店的工作人員一起發現的。我是進入綾小路先生的房間是為了夫人和小姐的事情。綾小路先生不喜歡人多,所以我是他的秘書兼生活助理,生活上的消息也由我來轉達。”
第一個說話的吉田慶是個個子不算高,人很溫和儒雅的人。他是死者綾小路未來父親的專屬秘書的徒弟,從小和死者一起長大,比死者大八歲,基本上是看著死者長大的。此刻他雖然還維持著風度,但眼眶已經紅了,明顯是哭過一場的。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很符合多數人眼中驟然失去熟識多年的人的形象。來人剛失去了朋友,正是對情緒最敏感的時候,可她明白現在不能情緒化,依舊冷靜的分析著他的話語,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去做出判決,她需要根據事實來做出決斷。
“第二位介紹一下自己。”
她點頭示意吉田慶可以先去休息一會,轉向了第二位嫌疑人。與風度翩翩的吉田慶以及第三位沒開口的嫌疑人不一樣,這位嫌疑人年紀是在場所有人裡年紀最小的,剛二十歲,染著一頭黃發,還打了唇釘,整個人吊兒郎當的。
“我是綾小路祈,是那個家夥的弟弟,不是一個媽的那種。我來找他也不為了彆的,他的位置我也不感興趣,扣了我的東西也無所謂,但老頭子留給我媽的東西我得拿回來,這點你問慶叔,他也清楚這家夥做的有多絕。”
也許是關係不好,哪怕會被重點懷疑,綾小路祈的語氣依舊不好,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惡劣態度和動機在警方的眼裡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在講述自己的犯案動機。
他冷哼一聲,繼續說下去。
“老頭子一輩子不愛彆的就愛美人,外頭的人多,孩子也多。綾小路未來的媽媽是他的原配妻子,我媽卻不是外麵的人,是他正兒八經的繼室,也是明媒正娶的大小姐。扣了彆的兄弟姐妹的錢就算了,我媽有外公的遺產不缺錢,她要的隻是老頭子送給她的首飾和衣服,還有些裝飾品,連這都不給,他什麼意思。”
來人和佐藤警官把目光移向了在一邊等候第二輪問話的吉田慶,吉田慶尷尬的咳了幾聲,最後輕輕的點了頭,證實綾小路祈說的是真的,他的哥哥確實是扣下了父親留給其他孩子以及情/人的錢財。
“你也先休息一下,第三位。”
最後一位嫌疑人比剛才那位年齡大一點但不多,他的身材比較高挑,肌肉勻稱,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隻穿著同色係的馬甲,馬甲上彆著金色的裝飾。白襯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顯得有些隨意。
他黑眼圈有點重,從外貌上來看不是純粹的亞洲人,大概是帶著點海外的白人血統,就是隔的有點遠,看上去沒那麼明顯。
“我的名字是沢田綱吉,是來參加今晚宴會的客人。今日受害者房間單純是生意往來,我是風紀財團的成員,今天是代替我的上司過來的商談合作的。但我去的時候未來先生都是好好的,沒想到那一麵竟然成了永彆。”
他像是不太適應的扯了扯領帶,讓它稍微鬆了一點,才介紹了自己。他有點奇怪,來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管是氣質還是衣服的做工和布料都可以看出他過去也是被精心培養的繼承人,還是大家族的。
故意裝作自己不習慣這種場合的人不多裝的有些蹩腳就有些刻意了。對方很明顯就是這種,想要隱瞞自己的真實什麼的,也很容易被人懷疑上。
但他的不好意思是真的,他確實為了被當做嫌疑人這件事在不好意思,甚至想要逃避。來人有些奇怪,在他的名字旁邊寫了幾句話,等新一了解完情況自然而然的接過來人寫字的本子開始進行第二輪問詢的時候,也在沢田綱吉回答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他也覺得奇怪,既然不是什麼高層,也沒聽說過有沢田這個姓氏的家族,衣服勉強還可以說是領導借的,可自身的氣質變不了的,他這很明顯有問題。
【這個案子看來不是什麼複雜的案子,選出三位嫌疑人也很好選,最終的凶手是吉田慶,理由是他想要永恒的權利和財富,在多年的養尊處優下的日子的誘惑下,他屈服了。】
魔王嗤笑一聲,顯然對這個結局不滿意,就算是狗咬狗一嘴毛,好歹也多了點懲罰。他看著新一做出了推理找到了真凶,也看見目暮警部將手銬拷在了凶手的手裡,凶手低著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案子本身不怎麼複雜,難處理的是這個吉田慶已經不是吉田慶了,我想來人和新一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飛羽真注意到了對方身上的能量波動,這應該不是普通人,八成是已經被roidmude替換的吉田慶。替換和擬態還是不同的,替換是整個取代,這本身就代表著一些不同的含義。
他們想要滲透進綾小路未來的公司,還是單純的想要殺掉他,或者說是他們需要吉田慶這個角色的死亡?也可能是落實這個身份所需要的必要步驟?甚至說是想要故意的搞臭他的名聲?
都有可能,被關注著的新一和來人的心裡冒出了不下一百種可能,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打算跟著回警視廳在觀察一下吉田慶的表現。說不定在回去之前,他就會沒耐心的恢複原型搞破壞,到時再動手也更方便。
通過超直感也感知到不對勁的綱吉抿了抿嘴,他沒有那麼強的推理能力,但他可以確定自己的直覺不會出錯,他認為這個吉田慶不是曾經的那個人,是冒名頂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