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結婚三年(1 / 2)

周一清晨起了霧, 白霧彌漫遮住遠處的山與近處的湖,龍湖彆墅如處於迷霧之中。

隨著朝陽逐漸升起, 迷霧緩慢散去, 龍湖彆墅如若被掀開麵紗,冬日鬆樹不落葉, 仍然綠油油一片,今日無風無雪, 這冬日猶若花開明媚的春日。

夏春心醒來, 第一件事就是看孕媽a, 有很多孕媽懷孕,都是老公和老婆一起學習孕期百科小提示, 或者也有爸媽和公婆教授經驗。

但在夏春心這裡, 隻能她自己學。

他老公不僅不想要孩子, 她今天還要去和老公離婚。

這三年婚姻,她好像是突然跌進一個滿是泥濘的雨坑,爬起來沒走兩步, 又跌進豎著冰尖的寒坑。

得虧她身子骨硬,心也夠堅強,滿身泥濘與傷後, 還能站起來熬過去。

12月16日,今天是她懷孕的第13周零1天,開始進入孕中期。

寶寶穩定了, 心情也不會再有孕早期時的波動起伏, 進入平穩期。

除了食欲大增和仍要注意動作以外, 精神頭也已經和懷孕前一樣。

然後就是,胸變大了,夏春心除了自己能感覺到胸變大,照鏡子看外形都能看出來。

前幾日還不覺得在視覺上變豐腴,今天就已經能看出變化,她之前的衣服褲子也穿不了。

一會兒十點民政局離婚。

十一點去做孕中期的第一次產檢,因為做肝功能和腎功能的檢查要空腹抽血,會很餓,爭取醫院下班十二點前做完檢查,之後就去吃飯,逛街買新衣服。

夏春心將婚後生活安排得妥妥當當,又給祁漾發了一條確認微信,“十點,能準時來吧?”

祁漾這條微信回得很慢,過了半小時方回,男人惜字如金,冷漠一個字,“嗯”

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吝嗇得像倆人走在寸早不生荒蕪沙漠裡,他腰攜水壺,背脊挺直行得悠哉,她渴得不行,商量著給點水喝,他卻高高在上僅僅賞賜她一滴水。

祁漾態度冷漠,夏春心卻是放了心,隨意他性格如何惡劣,他能準時到就好。

因為餓,夏春心就躺到沙發上聽音樂,讓janie給她按肩膀和頭部,想著舒服地睡個回籠覺,醒來就差不多九點多可以去離婚。

janie的手法好,夏春心困意浮上來,漸漸睡了。

可她剛睡了兩分鐘,手機又響起,這鈴聲是視頻通話專用的鈴聲。

她正被janie按得渾身舒服懶洋洋的,就讓金燕妮幫她拿著手機,按下接聽。

之前兩個人視頻,一次祁漾黑屏,一次夏春心黑屏,這次兩個人終於誰也不黑屏了,清清楚楚地看到對方。

夏春心看到祁漾正在穿襯衫,上麵敞著,雙手正扭著從襯衫最下麵的扣子,不緊不慢地往上係。

夏春心有那麼一瞬覺得祁漾有病,他為什麼不穿好襯衫後再發視頻過來?

他所目視的方向並非手機,更像平視全身鏡,應是有人給他舉手機。

攝像頭距離祁漾不近,夏春心可視範圍變廣,看到他身後敞開的衣櫃中,西裝襯衫由淺色到深色強迫症般整齊,領帶也在敞開的門上掛了一排。

祁漾洗完澡後頭發未吹,耳朵上戴著無線耳機,好像隨時通話聊工作,完全是精英老板上班前的狀態。

而單看這張臉,祁漾確實帥得讓人賞心悅目。

即將離婚,夏春心也不和祁漾對著乾了,輕笑了聲說:“祁總早上好啊,祁總今天怎麼沒戴眼鏡啊?”

祁漾聽到夏春心的拖腔拖調的散漫聲音,側眸看向手機。

夏春心側躺在舒服的沙發裡,穿著鬆散柔滑的吊帶真絲睡衣,她旁邊有泰傭在給她按摩,她枕著右手,左手抱著個抱枕放在肚子前麵。

姿態慵懶舒服,一點沒有保姆的模樣,全然是大小姐狀態。

應該也是有人給她舉手機。

手機攝像頭距離她近,隻能看到她這些畫麵,祁漾一瞥她白皙肩膀,收回視線繼續看全身鏡,“我們談談。”

“行呀,談吧。”夏春心不喜歡結仇,想好聚好散,語氣也很情況。

可祁漾卻並不是想好好談的樣子,他出口問的是,“你說你和杭笑白沒有曖昧關係,你卻送他兩千多萬的小提琴?”

夏春心聽了沒生氣,興許是和過了孕早期有關。

孕早期總是會突然難過委屈生氣,還動不動就想哭,現在進入孕中期,她的狀態相當不錯,她心平氣和地解釋,“他救過我,我是感謝他。”

祁漾忽然單側嘴角上挑,露出了斯文人的無聲諷刺。

接著他語氣不僅帶懷疑,還帶鄙夷,而且很毒,“他救過你什麼命?你是掉懸崖了還是被人追殺了?”

夏春心仍是沒生氣,特彆寬容此時這個即將變成前夫的男人。

而且她自己行得正,自然也願意把話說清楚,不過她隱瞞她差點流|產的事,隻說了其中一件事,“爺爺大壽那天,我被關在酒窖了,是杭笑白及時救的我。”

祁漾突然停止所有動作,停得讓夏春心以為畫麵卡了,“祁漾,你卡了嗎?”

“你卡了。”祁漾語氣不善。

夏春心莫名感覺祁漾這三個字是在罵她。

祁漾移開放在全身鏡上的視線,落到手機上,眸光裡閃著點怒,“那天救你的人是我。”

“???”

夏春心聽得坐了起來,招呼著金燕妮把手機給她,她拿著手機問祁漾,“你說什麼呢?”

祁漾也自己拿手機,擺手讓人出去,“你爺爺酒窖有監控吧,自己去調,是我通知保安去救你的。”

夏春心擰眉回憶著,她記得姑姑調監控了啊,不過那個監控,姑姑好像隻看了一半。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她從酒窖出來後換完衣服才去宴會廳的,那時祁漾滿眼都是意外,並不知道她是夏家大小姐啊。

“你知道當時是我?”夏春心不解問。

祁漾目光微閃,通話的兩邊同時安靜,安靜得好似兩邊同時卡了。

片刻後,祁漾輕描淡寫地換了話題,“你住的就是平常說去做保姆的龍湖彆墅?”

夏春心卻不輕易放棄這個話題,“祁漾,你當時並不知道酒窖裡被關的人是我,是不是?”

夏春心平靜緩聲問:“祁漾,你對陌生人都能出手相救,和你結婚三年的我,兩次在你麵前差點摔倒,你卻都冷眼旁觀?不屑於扶我一下?”

夏春心盯著祁漾那張充滿閱曆的成熟斯文臉,等著他的回答。

祁漾對她的猜測沒有反駁,隻有沉默的默認。

她一早上的好心情,這時還是被祁漾破壞掉了,這件事簡直還不如她不知道。

祁漾竟然願意出手救一個陌生人,都不願意扶她一下,就退後旁觀她踉蹌摔倒在他腳下。

夏春心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祁漾,你真是讓我親眼見識到了,渣男還可以渣到這個程度。”

“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懶得再多看祁漾那張臉一秒,夏春心冷冷扔下一句“十點民政局見”,就掛了視頻。

祁漾再次攪了她的好心情,夏春心也睡不著了,還餓,就去工作室繼續畫《平行世界》。

她心情漸漸平複下來,想著反正馬上要離婚,無所謂了。

不知道畫了多久,金燕妮敲門進來道:“心心,杭先生來了。”

夏春心放下筆抬頭,“小白來了?他不是拍賣會後就走了嗎?”

金燕妮搖頭表示不清楚。

夏春心套著寬鬆針織外套下樓去見他,杭笑白穿著運動服站在門口,他常晨跑,精氣神兒足,看著就像能保護,他站在門口晃著一頂女士小紅帽,“想和你聊聊,要去散步嗎?”

夏春心自然說好,醫生本也建議孕婦多散步做些有氧,她換了套運動服,又穿了厚外套,接過杭笑白遞來的小紅帽戴上,推門出去,邊笑問:“我以為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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