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目光落在夏春心臉上兩秒,手機忽而一聲震動,移開視線。
井斯年已經打量祁漾好半晌了,看他始終都在按著手機,井斯年實在沒忍住,試著問:“你剛才去哪了?你剛才走了半個多小時,這麼長時間,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祁漾淡道:“找保安。”
“找保安乾什麼???”
祁漾卻不再說話了,垂睫繼續按手機。
單看祁漾的麵容和氣場,優雅從容得像在打遊戲。
但井斯年離得近,能看到祁漾手上按鍵盤的速度飛快,像是遇到什麼緊急和棘手的事。
井斯年是有話憋不住的人,雖然祁漾在忙,他想起祁漾和夏梨的對視,還是追問:“你和夏梨,認識?”
祁漾手指按下發送鍵,終於抬頭,緩聲糾正,“她叫夏春心。”
身份證戶口本和結婚證都不會造假。
井斯年:“?”
“她叫夏梨啊,”井斯年懵了,“她自己說的。”
祁漾在井斯年懵逼臉上停了兩秒,像是忽然很有心情欣賞井斯年的懵逼狀。
他托腮歪頭看井斯年,手指推了下眼鏡,不緊不慢說:“我睡過她。”
“???”
“還睡過她很多次。”
“??????”
祁漾滿意地在井斯年臉上看到五彩繽紛的懵逼慘狀,收回目光看手機,“她是我老婆。”
“?????????”
祁漾:“嘴合上,你撩我老婆在先,又想偷我老婆鞋上的鑽石,以後找你算賬。”
“……”他什麼時候要偷夏家大小姐鞋上的鑽石了???
井斯年目瞪口呆要瘋掉了,祁漾保護得那麼深的老婆居然是夏家大小姐???
等一下,那他在祁漾麵前叨逼叨了很多夏家大小姐有未婚夫的事啊!!!
井斯年絕不敢再提“未婚夫”這三個字了,震驚得嘴唇動了許久,終於訕訕說:“那你們倆真挺有緣分哈。”
祁漾掀眉看他。
井斯年尷尬僵硬臉,“她那絲巾不還在你那兒嗎,多有緣分哈。”
祁漾臉色稍有緩解,緊接著他手機又來了條信息,看了一眼後眉頭頓蹙,收了手機,起身道:“走了。”
井斯年剛喝一勺湯,燙得嘴“嘶哈”了聲,“啊?這就走了???”
祁漾闊步匆匆,直至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腳步,氣息微停,轉身遙遙地看向夏春心。
隔著數十張桌子,夏春心坐在舞台附近,她垂著眼,沒有動筷子,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周圍的人都在吃喝聊天,唯獨她一動不動。
祁漾斂睫輕呼吸,再次邁進宴會廳,經過他自己那張桌子時,提杯倒酒,喝了一口,漫步向夏春心走過去。
夏春心一直低著頭想事情,沒過多久,她忽然聽到身旁富海棠的驚呼聲。
她正要抬頭,忽然一隻手落在了她右肩,掌心溫度微涼。
她穿的是肩膀隻有一根細帶的裙子,這手是直接落在她肌膚上,在此情此景,便多了一絲侵犯性。
這觸感太熟悉了,連掌心的繭子她都萬般熟悉,夏春心身體僵硬,垂著眼,沒有動。
富海棠已經驚得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了。
什麼情況啊???
什!麼!情!況!啊!!!
祁漾右手搭著夏春心肩膀,彎腰俯身靠近她,嘴唇緩緩貼到她左耳上。
周圍頓時全是“嘶”的倒吸氣聲。
祁漾氣息近在咫尺的噴在她耳裡,是喝了酒的帶著熱度的氣息,夏春心已經氣怒得心跳失常,但僵著身子不敢動,唯恐這邊再引起什麼波亂,唯恐長輩們向這邊看過來。
貼著她的祁漾沒戴眼鏡,不知道他為什麼把眼鏡摘了。
祁漾右手是完全摟著她的姿勢,左手也伸了過來。
他左手捏著隻酒杯,杯裡麵晃動著紅酒,紅酒在杯子裡不安穩的搖晃,醉人酒香從杯中泛出。
他貼著她耳朵,聲音是低的,是冷的,“一萬二的轉賬不值得你收,那這杯酒呢,我有沒有資格敬夏大小姐一杯酒?”
夏春心手緊緊捏著裙子,雙眼定定地看著這杯酒,被他這樣諷刺著,心揪在一起很疼。
突然這時,她聽到杭笑白警告的聲音,“這位先生,麻煩您把手拿開。”
祁漾手仍搭在夏春心肩上沒拿開,向身後男人瞥過去,旁邊低低議論聲落入祁漾的耳朵,“夏大小姐未婚夫來英雄救美了!”
祁漾瞥著杭笑白的的目光晦暗不明,似相識,又冷漠。
“我們認識,沒關係。”夏春心終究對杭笑白出聲。
她想緩和此時這氣氛,畢竟她是祁漾的妻子,哪怕祁漾出軌,那是祁漾道德有問題,她也不想讓祁漾對她的人品有所誤會。
祁漾再次看向夏春心,推近紅酒,酒杯幾乎碰到了她嘴唇,“夏大小姐,能賞臉嗎?”
杭笑白皺眉,伸手攔著,“這位先生,心心她身體不舒服,我替她喝。”
祁漾對杭笑白視若無睹,摟著夏春心的姿勢沒變,嘴唇仍貼著她耳朵,“夏春心,這酒你喝,我們回家,就當作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喝,你就永遠彆回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