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有段時間才到夏修明出場,夏修明又提議讓祁漾和夏春心給他唱歌聽,轉瞬間娛樂室就變成KTV包廂,兩個“小夫妻”的歌聲也都好聽,夏春心投其所好,從小就特愛給老爺子唱鄧麗君的歌兒,今天也唱了兩首,不過她懷孕氣兒不足,唱得多了兩分慵懶勁兒。
祁漾手機響,他也起身出去接電話,經過夏春心身邊時,還笑著揉了揉她腦袋,夏春心仰頭白了他一眼。
夏修明不動聲色地將夏春心嘴角下壓的不悅弧度收進眼底,而後拍著夏春心的肩膀笑了笑,這笑容間多了兩分意味深長。
來電是高促,高促在電話裡說道:“祁總,祁蕭找人查您和夫人了。”
祁蕭找人查祁漾,無非是打數通電話,通過中間知情人去了解,高促和祁漾在瑤安市住了這麼多年,自然會傳到高促耳裡。
祁漾坐在陽台的沙發椅上,偏眸望著華燈初上的夜色,五彩霓虹燈映到他鏡片上閃著光,光映得逐漸幽深。
收回視線,祁漾按著打火機,火光在他眼裡亮出燎晃的火苗,“我記得我警告過他。”警告過祁蕭不準對夏春心動半分心思。
而查夏春心,已經算是動心思。
“是,祁總,那您今晚要告訴他們,整個萬恒集團是您的嗎?”
祁漾抽出桌上的兩張紙巾,靠近打火機,打火機的火苗瞬間躥上紙巾,轟然躥燃的火苗在他鏡片上也猛然變亮,如在他眼裡燒起了大火,直至火焰快燒到他手,他方鬆手。
雪白的紙巾化成一團黑色餘燼。
“看情況。”祁漾看著灰燼說道。
祁蕭出現在京市,那麼應該也是來出席這場企業典禮的,祁蕭不會是一個人過來,要麼跟著父親祁翰祥所來,要麼是跟著爺爺祁高懿,無論是誰,他今晚都會讓祁蕭再不可能繼承高懿集團。
但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向夏春心說兩句話。
他不想讓夏春心再從祁蕭嘴裡聽到關於他的事,如果要讓她知道,他選擇自己親口告訴她。
返回到娛樂室,爺爺和陳叔都已沒影,隻有夏春心在那兒慵懶地唱著法語歌兒。
這是他第一次聽夏春心唱法語,之前為了符合各自人設,倆人連英文歌都避之不點,說也是說癟嘴的英文。
祁漾無意識地倚著門聽她唱了很久。
夏春心很適合唱法語歌,聲音散漫性感,尾音都是鉤子,聽著就好像出現她穿著法式慵懶V字領襯衫,紮著鬆散的頭發,在巴黎3區回頭對鏡頭笑的畫麵。
未來,如果有未來的話,他希望能幫她克服做飛機的恐懼,一起去巴黎散步,陪她看她喜歡的藝術家門的博物館畫作。
祁漾緩步走到她身邊坐下,為她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嘴邊。
夏春心正唱得投入呢,突然被他打斷,沒什麼好臉色地瞪他。
娛樂室裡沒了歌聲,隻剩下伴奏,祁漾接走她手裡的麥克風,調了關閉放下。
夏春心隱約察覺到他有話要說,興許還是很重要的話要說,瞪他的目光漸漸收回,變得平和了些。
“有什麼事嗎?”夏春心接過溫水喝著,邊晃翹著的腿,慢悠悠地說:“無事可退朝。”
氣氛忽然因她這句話變得輕鬆了些。
祁漾摘了眼鏡放到桌上,而後歪頭看她。
夏春心現在心氣平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好似祁漾大部分麵對她的時候,都不會戴眼鏡。
他在外人麵前的時候,卻經常戴眼鏡。
如果非要將這副眼鏡弄出點意義來,他是隻有麵對她的時候,才是真實的嗎,麵對彆人時則有著偽裝與城府?
祁漾看她盯著他眼鏡看,笑著遞給她,“你要戴嗎?”
夏春心傲嬌地撇過臉。
祁漾失笑,歪頭笑看她側臉,夏春心今天的妝容很清透,五官有著濃鬱的美。
他就這樣看了麵前賞心悅目的美人好一會兒,終於緩聲開口,“泡麵很好吃。”
夏春心:“……”
那您怕是沒吃過什麼是好吃的泡麵。
夏春心在心裡這麼吐槽著,忽然又聽到祁漾說:“祁蕭那天說了兩個詞,私生子,喪家犬。”
夏春心猛地回頭。
祁漾的臉上明明帶著笑,但她卻清晰感覺到祁漾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他說得自然,卻好像也艱難。
“我現在想講給你聽,心心,你願意聽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