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坐在沙發上等《大追捕》,鄭合銘卡著點回來,手上提著一袋燒烤。
戈悠悠聞著香味,往鄭合銘的方向爬,戈凝及時摁住她。
“嗷!”
戈凝一手拎著崽,一手熟練地衝奶。
戈悠悠被大漂亮抓著後脖頸,可憐巴巴地向黑貓哥哥求救。
大帝上前。
戈凝摁住小奶崽蠢蠢欲動的小尾巴,看向大帝,語重心長,“慣子如殺子,悠悠上一次偷吃二爺的牛肉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大帝舔舔小崽的頭,扭頭回到沙發上。
小尾巴被囚禁,又沒有哥哥幫忙,戈悠悠的視線艱難地從肉串轉移到大漂亮身上,抱住大奶瓶,咕嘟嘟地喝。
廣告結束,《大追捕》一開場就是戈凝坐在牆上笑,其他人站在牆下跳腳的畫麵。
鄭合銘的手機叮叮叮地響,“戈凝,他們經紀人求你對他們的藝人好一點,他們藝人回去後都瘋了似的練特技。”
戈凝笑的燦爛明媚,“技多不壓身。”
鄭合銘把戈凝的原話發到經紀人群裡。
又是一陣叮叮叮,鄭合銘轉告,“他們給你發了紅包,讓你手下留情,給他們出題的時候簡單一點,不要把他們襯的像個傻子。”
戈凝感慨:“我以為我的基礎常識是墊底的,沒想到他們都是盆地。”
鄭合銘:“那你出點難的,他們回答不上來,觀眾也回答不上來,觀眾就不說他們傻了。”
戈凝:“那不行,這樣的話就不好笑了。”
鄭合銘:“你不走花路了?”
戈凝:“悠悠喜歡看我漂亮的樣子,我走花路,他們走諧路。”
鄭合銘:“這句話說的跟他們商量好了似的。”
戈凝:“不用商量,第一期就決定了誰是王誰是兵,他們玩不過我,自然要聽我的。”
在第二期的《大追捕》錄製前,鄭合銘開車送戈凝去公司試鏡,戈凝舍棄一堆劇本,相中了齊導的劇本,他不是去試鏡男主,而是劇本裡的一個男二。
鄭合銘:“我一點都不意外你選男二,這劇本裡男主負責走劇情,男二才是觀眾的真愛。”
戈凝:“很有趣的一個人設,而且是警察。”
鄭合銘猜測:“悠悠最近是不是迷上製服了?”
戈凝:“果然近朱者赤,你變聰明了。”
鄭合銘:“男二的戲份不多,你抽時間就去老孔那裡轉一轉,他已經開始布置場地了。”
戈凝:“哪兒?”
鄭合銘:“一個廢棄工廠,地方大,租金便宜,一年也才五萬。”
到了公司停車場,戈凝打開保溫杯,給小奶崽衝一瓶奶塞她懷裡,再把她和大奶瓶一塊放進小蘑菇暖房裡。
戈悠悠抱著大奶瓶,喝一口睡一會,睡一會再喝一口,睡覺喝奶兩不誤。
二爺寸步不離地護著小暖房。大帝不在,二爺便是這種肌肉緊繃時時警惕的狀態。
戈凝一手牽著二爺的繩索,一手提著小暖房,繞路去公司的茶水間接熱水。他一路上給小奶崽衝了兩瓶奶,保溫杯裡的熱水用完了。試鏡後要是當場簽合同的話,磨蹭的時間長,提前準備好熱水,不耽誤崽中途喝奶。
齊導去年以一部文藝片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提名,雖未獲獎,但齊導在影視圈裡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聲,如果能在他的電影裡有出演的機會,不說平步青雲,至少能在影視圈裡留下名字。
來試鏡的人不少,有比戈凝咖位大的影視明星,也有剛進入娛樂圈來碰運氣的新人。
工作人員一視同仁,安排他們到大廳裡,點號試鏡。
戈凝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盤腿坐下,他舒不舒服是其次,要讓小奶崽睡的舒服。
大廳走了一大半的人後才沒了嘈雜的聲音,戈凝打開小暖房的門,拿出空奶瓶,再衝上一瓶奶給小奶崽抱著。
這個時候也輪到了戈凝,人多手雜,大帝又不在,戈凝不放心把小暖房放在這裡,提著小暖房進入了試鏡房間。
齊導看見二爺比看見戈凝還開心,他陪著兒子一塊看了《大追捕》,這六組隊伍裡,他最喜歡二爺。
齊導:“二爺不咬人,把二爺放開吧。”
戈凝把二爺當家人,不喜歡拴著二爺,出門拴著二爺是不得已,既然齊導開了口,他彎腰給二爺鬆開繩子。
即使鬆開了繩子,二爺也不像其他寵物那樣四處撒潑,仍一動不動地蹲坐在小暖房旁邊。
戈凝有演技,符合男二對長相的要求,齊導沒什麼猶豫地定了戈凝。
戈凝:“這劇本寫的好,細節描寫精妙,人物心思奇詭又都在情理之中,我能見一下編劇嗎?”這個人和他是同一類人,他需要交鋒一下才能確定要不要簽這個合同。
“沒問題,人就在公司。”齊導打電話喊編劇過來。
編劇進屋,二爺尾巴顫了顫,渾身肌肉緊緊地繃著,眼睛盯著他不放,僵硬地走到小暖房前,防備著他。
編劇自嘲,“我從小就不招動物喜歡。”
戈凝心裡琢磨了下二爺的反應,找理由推托了簽約時間,先帶二爺和大帝碰麵。二爺現在緊張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驚厥。
二爺在警局門口看見大帝,把小暖房交給大帝,這才放鬆下來。
小崽崽抱著大奶瓶從小暖房裡爬出來,爬到她的邊牧哥哥身上,跺著四隻毛絨小爪給她的邊牧哥哥按摩硬邦邦的肌肉。
忙活著踩背,還不耽誤她喝奶。
半夜,大帝和二爺叫醒戈凝,戈凝迷迷糊糊地給兩隻祖宗開門,心裡奇怪著,平日兩隻祖宗想出去玩就自己跳窗出去玩了,今天怎麼特意讓他來開門?是有什麼大事要辦嗎?
戈凝隻這麼奇怪了下就被困意催到床上,沾枕頭就睡了過去。